正视新阶段 把握新契机(2)

正视新阶段 把握新契机(2)

最近公布的PMI(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有所回落,PPI(工业生产者价格指数)同比环比双双下降,外贸进出口数据疲弱,反映了当前产能过剩问题严重、外需持续不振、实体经济困难。而此前的流动性紧张、地方融资平台问题等,也可能引发金融领域局部风险。对此,务必加强监测分析,密切跟踪经济运行中的新情况新变化,关注各种风险和问题的演变,确保经济增速平稳。能稳住,宏观经济不出现大起大落,就是重大的成功。

抓住增长阶段转换的历史机遇,在不停顿的“升级”中成功跃过“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是对“中国道路”、“中国智慧”、“中国力量”新的重大考验

经济增长速度高到一定程度后放缓,增长的动力机制也将发生相应改变,由此引出的问题和任务就是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

从国际经验看,在增长阶段转换时期,经济的最大特点是速度“下台阶”、水平“上台阶”:生产结构中的农业特别是制造业比重明显下降,服务业比重明显上升,服务业取代工业成为经济增长主要动力;支出结构中的投资率明显下降,消费率明显上升,消费成为需求增长的主体;收入结构中的企业收入占比明显下降,居民收入占比明显上升,经济增长将更多地依靠技术进步和创新。同样,我国经济结构也将发生这样的变化,并在特殊国情、特定转轨条件下实现特色化变迁,涌现出一系列新的增长点,形成新的增长动力。

——城镇化。2012年我国城镇化率为52.57%,与发达国家70%的平均水平相比还有较大差距。未来几十年内,城镇化的持续较快发展必然拉动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快速增长。从投资需求看,城镇基础设施投资将继续扩大,房地产投资及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方面的投资也会相应扩大。从消费需求看,如果农村富余劳动力连同家属能够转入城镇,将有3亿人至4亿人由农民变为市民,必将显著扩大消费需求,拉动经济增长。

——工业化。我国已进入工业化中后期阶段,但是,一方面东部发达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水平差异较大,一方面地区工业结构在技术水平、产品层次上明显雷同,有待优化。我国工业化仍然有很大发展空间,特别是在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推动下,信息化与工业化的深度融合,将极大提高我国工业化的水平和效率。

——消费升级。当前,城乡居民对文化、环境的需求明显增加,对公共产品、社会服务的需求大幅上升,绿色产品、保健产品和服务产品受到广泛欢迎,旅游消费、文化消费和信息消费等快速增长。特别是信息消费,权威部门测算,到2015年,内地信息消费规模将超过3.2万亿元,带动相关行业新增产出逾1.2万亿元。

预测表明,实现2020年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标,将释放出64万亿元的购买力。这一庞大的内需市场,使得消费产品与服务、科技、农业、医疗保健和金融服务等几大领域充满机会,将成为引领中国乃至世界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动力。

——技术创新。从研发投入、研发人员数量、专利申请、产业发展等指标看,我国当前的创新水平比主要发达国家落后约30年。但从增长阶段来看却并不落后,与发达国家在历史相同阶段的创新水平基本相当,有些指标还有明显超越。随着体制完善和要素资源的充分利用,创新在未来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日益重要,将带动我国经济进入创新驱动阶段。

此外,我国还有远未得到充分发挥的资本潜力、劳动力潜力、土地潜力等等。让这些潜力源源不断地焕发出来,把即将丧失“资源红利”的风险扭转为赢得“创新红利”的机遇,成功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将奠定未来中国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格局的基础。这就意味着,我们将在经济平稳增长的同时实现更好的发展质量、更高的投入产出效率、更富活力的市场经济,让人民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不停顿的“升级”中成功跃过“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这是对“中国道路”、“中国智慧”、“中国力量”新的重大考验。

综合地看,增长阶段转换、经济增速放缓,并不意味着中国经济进入了“衰退期”。我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基本判断没有变,但其内涵和条件发生了一些新变化,集中体现为——在更高的发展起点上,机遇前所未有,风险挑战前所未有。

辩证地看,危与机、利与弊都是相对的,且在适当的条件下都是可以转化的,关键在于应对是否得当,改革是否到位。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就能更好地迎接增长阶段转换中的机遇与挑战。

深化改革,需要围绕新的增长点重点突破,在“顶层设计”与基层摸索有机结合中协调推进

回顾这些年的历程,我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取得了积极进展,但产业结构不合理、科技创新能力不强、发展过多依靠投资拉动等深层次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制约转变发展方式的体制机制弊端还没有消除。例如,政府职能转变不到位,对微观经济活动干预过多与提供公共服务职能缺位并存;财税体制对转变发展方式的激励约束和导向作用不足;扩大内需特别是扩大消费需求的体制机制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等等。没有体制上的重大突破,适应更高水平的经济结构不会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只有破除制约新的增长潜能释放的种种障碍,形成适应经济“升级版”、推动经济“上台阶”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才能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转变。

任何成功的改革,都是凝聚共识进而调动各方力量共同推动的结果。当前,形势逼人,不改不行,人们已普遍感到改革正在与时间赛跑,不改革就无法创造新一轮“制度红利”,无法释放经济社会中蕴藏的巨大潜力,无法顺应增长阶段转换的要求、抓住新时期的战略机遇。可以说,“要不要改革”已无疑义,而“改什么”、“从哪改”、“怎么改”需要进一步增进共识。推进一项改革通常涉及多方利益调整,化解一种矛盾可能触及诸多其他矛盾,不同群体有着不同诉求,成为当下制定改革策略、确定改革突破口的难点所在。

回顾改革开放的历史,无论是1978年农村改革破题、1984年城市改革启动,还是1993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设起步,其改革策略具有以下几个共同点。一是改革首先要有增长效应,能够带来实实在在的增长,特别是在每一轮改革的初期尤需如此,否则改革难以得到社会的有效支持。二是抓好关键环节,找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突破口,加上必要的配套改革,使新体制、新机制能够继续有效运转,把增长潜力持续不断地挖掘出来。例如,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以家庭承包经营为突破口,极大地激发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城市经济体制改革以搞活国有企业、扩大企业自主权为重点,使生产力从计划经济体制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目标确立后,致力于创造环境和条件,鼓励和支持非公有制经济的成长,在其发展到相当水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社会的运转时,开始进行国有经济的战略性重组,实现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的共同发展。事实证明,这些改革策略不仅大大减少了阻力,而且使改革与增长相互促进,值得借鉴。

责任编辑:周艳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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