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帝国主义的新老两副面孔(3)

智能帝国主义的新老两副面孔(3)

中国面临的风险与对策

意识形态领域依旧扮演着“软实力”的硬角色

不管在“帝国主义”称谓前面加上多少“智能”一类修饰,本质还是“帝国”。尽管美国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国家是帝国。

美国人约翰·珀金斯写过两本名声大噪的书,一本是《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另一本是《经济杀手:美国欺诈全球真相》。作者声明:书中所提及的人或事,都真有其人,确有其事,书中所涉内容都信而有证、真实可考。他首先提出疑问:“具备崇高《宪法》和《权利法案》,同时大力倡导民主的美国,真的能够被贴上‘帝国’(让人联想到集残暴和服务自身利益集团于一体的独裁统治)这种标签吗?”随后分析,“帝国——支配、控制其他主权国家并具备以下一个或多个特点的主权国家:(1)从它控制的领地榨取资源;(2)消耗大量的资源——相对于其他国家资源消耗和人口规模之比而言,数量之大,与其人口规模比例失调;(3)维持大量军队,以备在其他阴险措施不奏效时强制性实施其政策;(4)在其影响范围之内,广泛推广其语言、文学、艺术和各种各样的文化;(5)征税对象不仅限于其国内公民,还包括其他国家人民;(6)在其控制的领地上强制推广使用它们的货币;(7)帝国由控制政府和媒体的帝王或国王所统治,而这个帝王或国王并非由人民选举产生,他们并不听命于人民的旨意” 。他在数年间到不同学府巡回演讲、讨论,参加者几乎毫无例外地得出了一致结论:“美国正好符合全球帝国的所有条件” 。

这是一个真正绝妙的讽刺,一个带有普遍民意的测试。

那么,美帝国的国家战略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以笔者看来,说好听点是“全球领导力”,说难听点是“支配性控制”。这有代表性或重量级人物的正式言论为证。肯尼迪说:“谁要是控制了太空,谁就控制了地球。”基辛格说:“谁要是控制了石油,谁就控制了所有国家;谁要是控制了粮食,谁就控制了全体人类;谁要是控制了货币,谁就控制了整个世界。”克林顿与希拉里说:“互联网延伸到哪里,美国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就一定会活跃在哪里。”美国中央情报局说:“谁控制了水资源,谁就控制了人类的生命之源。”因为,未来10年,世界范围内最激烈的冲突可能是为水而战。在传统伊斯兰教义中,“道路”一词最原始的定义是“通往水之路”,意思是人与自然都有“免于干渴的权利。”水,现在叫“蓝金”,它区别于其他资源的最大特点就是,不可或缺、无法替代。“水在21世纪的地位相当于20世纪的石油,它决定一个国家的穷富” 。水资源石油化正在成为影响国际格局的关键因素。“缺水指数”和“干旱脆弱度指数”,可能标明军事冲突和战争爆发的路线图。

那么,要达到说了算的“控制”目标,主要通过什么途径呢?美国国防部的答案是:“谁控制了舆论谁就控制了人们的思想,谁控制了网络谁就控制了战争。”

人类是有思想的智慧动物,国家是在一定意识形态主导下凝聚起来的主权实体,控制人类的最好办法是控制其思想,控制国家和世界的最好办法是把美帝国的政治经济制度及其核心价值观普世化。看来,这就是实现美国国家战略的路径答案。当然,这离不开上述四大霸权支柱(特别是美元、美媒、美网)的智能运用。

所以,美国中央情报局就成为“美国的中宣部”。为达目的,不惜人力、物力、财力和时间。这方面的专著和文章,不胜枚举。最典型、最让人难以置信的,还是美国中央情报局长艾伦·杜勒斯早在1945年当着杜鲁门总统的面演说的政策报告。其中800多字绝对有必要全文照录:

战争将要结束,一切都会有办法弄妥,都会安排好。我们将倾其所有,拿出所有的资金、全部的物质力量,把人们塑造成我们需要的样子,让他们听我们的。

人们的脑子,人们的意识,是会变的。只要把脑子弄乱,我们就能不知不觉地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并迫使他们相信一切经过偷换的价值观。用什么办法来做?我们一定要在俄罗斯内部找到同意我们思想的人,找到我们的同盟军。

一场就规模而言无与伦比的悲剧——一个最不屈的人民遭到毁灭的悲剧——将会一幕接一幕地上演,他们的自我意识将无可挽回地走向消亡。比方说,我们将从文学和艺术上逐渐抹去他们的社会存在,我们将训练哪些艺术家,打消他们想表现或研究那些发生在人群深层的过程的兴趣。文学、戏剧、电影……一切都将表现和歌颂人类最卑劣的情感。我们将使用一切办法去支持和抬举一批所谓的艺术家,让他们往人类的意识中灌输性崇拜、暴力崇拜、暴虐狂崇拜、背叛行为崇拜,总之对一切不道德行为的崇拜。在国家管理中,我们要制造混乱和无所适从……

我们将不知不觉地,但要积极地和经常不断地促进官员们的恣意妄为,让他们贪贿无度、丧失原则。官僚主义和拖沓推诿将被视为善举,而诚信和正派将被人们耻笑,变成人们所不耻的和不合时宜的东西。无赖和无耻、欺骗和谎言、酗酒和吸毒、人防人赛过惧怕野兽,羞耻之心的缺失、叛卖、民族主义和民族仇恨,首先是对俄罗斯人民的仇恨——我们将以高超的手法,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一切都神圣化,让它们绽放出绚丽之花……只有少数人、极少数人,才能感觉到或者认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会把这些人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把他们变成众人耻笑的对象;我们会找到毁谤他们的办法,宣布他们为社会渣滓。我们要把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根挖出来,把精神道德的基础庸俗化并加以清除。我们将以这种办法一代接一代地动摇和破坏列宁主义的狂热。我们要从青年抓起,要把主要赌注押在青年身上,要让他们变质、发霉、腐烂。我们要把他们变成无耻之徒、庸人和世界主义者。我们一定要做到。

其后,于1951年制定并经多次修改充实的美国中央情报局“十条诫令”,与之如出一辙。

2006年初,美国国防情报局官员弗兰克·斯图尔特·科尔曼撰写了《如何影响中国的国家战略和军事战略》报告,从多个角度提出了影响中国国家战略和军事战略、遏制中国发展和振兴的对策。美国国内很多人对该报告给予高度评价,认为它可以跟1946年2月乔治·凯南起草的8000字反苏“长电报”相提并论。

无独有偶,2011年年底,美国制定的《对华长期竞争战略》提出:实施长期战略的“一条供选途径:打造一幅‘镶嵌图’而非绘制一幅‘蓝图’。”必须“寻求一种‘解构’式的战略设计,通过更加分散的、像马赛克一样的战略实施方法,将优于一个缓慢的、基于一致意见的、高度官僚政治和高度集权化的方法。”“当各要素在战略范围内作为分支出现时将不容易被看透,中国将分不清哪种倡议直接针对他。”

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退休华裔物理学荣誉教授林良多(Duo-LiangLin)在美国《华盛顿邮报》上发表了一首英文诗,题目是《你们究竟要我们怎样生存?》,十分形象地刻画出150年来西方意识形态规制下的中国处境:

当我们是东亚病夫时,我们被说成是黄祸;

当我们被预言将成为超级大国时,又被称为主要威胁。

当我们闭关自守时,你们走私鸦片强开门户;

当我们拥抱自由贸易时,却被责骂抢走了你们的饭碗。

当我们风雨飘摇时,你们铁蹄入侵要求机会均等;

当我们整合破碎山河时,你们却叫嚣“给西藏自由”。

当我们推行马列救国时,你们痛恨我们信仰共产主义;

当我们实行市场经济时,你们又嫉妒我们有了资本。

当我们的人口超过10亿时,你们说我们摧毁地球;

当我们限制人口增长时,你们又说我们践踏人权。

当我们一贫如洗时,你们视我们低贱如狗;

当我们借钱给你们时,你们又埋怨使你们国债累累。

当我们发展工业时,你们说我们是污染源;

当我们把产品卖给你们时,你们又说造成地球变暖。

当我们购买石油时,你们说我们掠夺资源、灭绝种族;

当你们为石油开战时,却说自己解救生灵。

当我们动乱无序时,你们说我们没有法治;

当我们依法平暴时,你们又说我们违反人权。

当我们保持沉默时,你们说我们没有言论自由;

当我们敢于发声时,又被说成是洗过脑的暴民。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西方意识形态对中国教育、科研、文化艺术和媒体、网络的全面渗透,如同水银泼地、无孔不入,且较量无声,不容乐观。

中国的未来在我们自己,中国的力量在人民群众

展望未来,世界面临失序、动荡和大变局。“东升西降”的总趋势会更加明朗,中美竞争性合作的关系将主导世界局势。但两者的结构性矛盾,以及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制度性、系统性危机的深度演化,很可能会随着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程度的加深而导致美国反应的加剧。

未来10年,影响世界走向的最重要事件是2008年延宕至今的国际金融危机。这场金融危机继续深化的主要表现是公共财政危机,它在本质上已经触及西方发达国家最核心的社会关系和支撑其制度体系的价值观。西方国家事实上已经普遍蜕化为世界体系中的“懒汉”和食利者。在既缺乏杰出的政治领袖,又缺乏解决治本问题办法的情况下,发达国家很难走出这场制度危机和系统危机。可以肯定的是,西方世界社会关系的调整将经历一个相当长的痛苦过程,它必然引起发达国家政治能力、对外控制能力以及国际政治地位的下降,并可能引发社会震荡和加剧对自身制度、信念、价值观的不自信。

美国现在的经济复苏,更多地是美元运作的回光返照,虚拟经济的超强诱惑力,很难再分肥和复兴制造业。在放弃了中低端制造业之后,美国主流的知识经济、金融服务业先后以2001年互联网泡沫破灭和2008年次债泡沫破灭而宣告失败。所谓“伟大的博弈”已经成为“过去时”,症结无非是华尔街不再为实体经济传送不可或缺的资源。更重要的是“美国梦”已经变了味道,最优秀的人才不是流向最优生产力领域,而是扎堆于投资银行全力制造泡沫。欧洲债务危机,既难解除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相悖的死结,又因触动了美国核心利益而难逃厄运。欧洲迄今为止抛出的所有“全面解决方案”,目标都是为了调整结构和推迟危机再次爆发而购买更多的时间,风险很快就会向核心国家蔓延。日本经济持续低迷接近30年,前脚无法摆脱美欧拖累,后脚继续恶化邻国关系,前景也不大美妙。

另一方面,美西方争夺未来的焦点和重心仍然是经济,正在利用军事结盟、外交结盟推进经济结盟,有可能最终形成一个横跨两大洋、连接三大洲,覆盖40多个国家和地区,汇聚全球经济总量60%的超大型自由贸易区,架空WTO,重塑“大西方”经济基础。

遗憾的是,数百年形成的强权和霸权,拥有无数种方式手段向他国特别是穷国、弱者转嫁危机和损害。新兴国家的崛起进程艰难曲折,亚洲经济已然减速,并渐渐远离曾经的和平安宁岁月。在大变局惊涛骇浪之下,发展中国家面临的安全挑战与综合风险前所未有,内忧往往大于外患。

习近平总书记着重指出:“对天下大势,要密切跟踪,及时研判。最关键的是,高度警惕国家被侵略、被颠覆、被分裂的危险,高度警惕改革发展稳定大局被破坏的危险,高度警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程被打断的危险。”

中国共产党历来有在苦难中铸就辉煌的传统,法宝就是实事求是、群众路线和独立自主。几千年来,中华巨龙身上曾经、正在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表明,今天的中国仍是一个朝气蓬勃、蒸蒸日上的国家,未来的中国注定走向繁荣富强、民族振兴,发挥出越来越大的正能量和影响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历史趋势和21世纪最伟大的事件。

责任编辑:单梦竹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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