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创中心:全球城市的转型方向

科创中心:全球城市的转型方向

后危机时期,主要全球城市不约而同地开始重视创新、创意中心功能的塑造。创新逐渐被视为推动全球城市转型发展的新动力。

如果说前危机时代,硅谷是创新中心,其地理带的模式是创新要素集聚的标杆与示范,但后危机时代明显存在一个转移,即创新要素从“地理带”向具有“城市特质”的全球城市集聚。

上海在建设全球城市的过程中,应依托长三角城市群的整体崛起,重点建设全球领先的、政府引导与需求导向相结合的科技创新中心,努力使自身成为全球高端人才创新创业的集聚区,世界前沿技术研发和先进标准创制的引领区,国际性领军企业的发展区,全球领先高技术产业的辐射区以及体制改革与机制创新的试验区。

科技创新中心是全球科技创新要素的集聚区域,全球科技资源的配置区域,也是全球领先的创新思想、创新技术的原创地,创新产品、创新商业模式的先锋实验地。作为国际要素枢纽,具有强大资源集聚能力的全球城市,其与科技创新中心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科技创新区域能否成为全球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这些,对于同时推进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和全球城市建设的上海而言,是需要深入思考的重要问题。

 动力:当前全球城市的共同选择

“全球城市”的概念提出源于经济全球化在广度和深度迅速拓展的上世纪90年代。20余年来,这一概念和内涵研究多被概括为经济中心、金融中心、贸易中心、信息中心以及交通枢纽等,更多是强调其国际枢纽的控制功能和服务功能,关注金融、房地产、证券、保险等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国际金融服务水平、生产者服务业(Producer Services)发达程度、跨国公司网络连接度成为全球城市的判定标准。整体而言,以金融资本为核心驱动力的发展模式,成为长期以来全球城市形成的基础,也形成了既有的以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作为全球城市评价的基本思维。

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主要全球城市的经济实力、对外影响力、社会结构等方面都受到重大冲击。地方财政与经济发展受到巨大影响,赤字水平、失业率居高不下,相应带来城市整体发展速度的停滞不前。相关城市过于依赖外部要素流动,经济结构“高端化”、“虚拟化”、“外向化”的弊端也暴露无遗。从根本上看,全球城市过多依靠资本驱动的经济增长路径需要新的调整与创新。尽管从当前全球城市发展的现实状况出发,资本驱动仍是城市发展的重要动力引擎,但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不能依赖单一动力,资本与创新相互作用的“双驱动”便成为主要选择。

这种变化与宏观层次上全球城市建构基础面临的重大变化有关。这一变化的基本特征在于全球城市的核心组织纽带,正从“全球生产网络”向“全球创新网络”升级。在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的影响下,跨国公司开始进行研发的全球布局,以通过产业创新保持国际引领、导向和控制地位。相应,全球城市网络的联系基础也从资源、商品、资本的流量枢纽、控制节点向知识、信息和人才意义上的流量枢纽、控制节点升级。在这种新的网络发展趋势下,创新中心功能的注入,有助于全球城市强化自身对全球经济、社会、文化、环境发展的表率、影响、导向和控制作用,使其产业影响范围从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向政治、社会、文化、环境等产业扩张,推动城市环境营造和产业融合、联动、复合、集成发展。

在这种格局下,新的全球城市竞争力对比体系开始更多将创新能力融入其中,如何通过全方位创新保持国际引领、导向和控制地位,成为全球城市发展的重要标准。根据《国际城市蓝皮书》 对全球70个国际大都市的指标研究表明:顶级全球城市的核心竞争力正从资本控制能力转向创新能力;而后发城市与先进城市的主要差距也正从资本控制能力转向创新能力。已经有一批城市主要依靠创新能力而非传统的资本控制能力而有望崛起进入全球城市体系的第一梯队,包括阿姆斯特丹、维也纳、波士顿、旧金山、慕尼黑、里昂和哥本哈根等。纽约、伦敦、巴黎则基本达成了资本控制能力和创新中心能力的良性互动配合,得以继续保持顶级全球城市地位。

后危机时期,主要全球城市不约而同地开始重视创新、创意中心功能的塑造。创新逐渐被视为推动全球城市转型发展的新动力。以全球城市典型代表——纽约为例,其已成为美国最重要的创新中心城市之一。2007—2011年间,在包括硅谷在内的全美主要创新城市风险投资成交额绝对下降的同时,纽约却达成了风险投资交易额34%的上升。2012年纽约的新增科技就业岗位在全美排名第二,仅次于硅谷。曼哈顿下城以围绕新媒体产业形成了新的创新集聚区“硅巷”。

责任编辑:田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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