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惟敏:城市·建筑·传统·现代(6)

摘要:古今中外的建筑物,构成了我们今天的文化意识和人文景观。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观察建筑物、研究建筑物几乎成为我们追溯历史的一把钥匙。庄惟敏教授从城市与建筑、传统与现代、继承与创新,几个纬度勾划了建筑学的历史,分析了建筑与城市的关系,并列举了一些重要的案例。

巴黎,在大家的印象中是很美的。因为,有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凯旋门,沿着香榭丽舍大道,可以从历史一直走到现代,它的现代的顶端就是拉德芳斯大门,穿过拉德芳斯大门就是大学区,面向全新的、新世纪的欧洲,这是香榭丽舍大道的这条轴线。但是除了这几个重要的标志性建筑之外,别的建筑给你们留下印象了吗?没有印象。为什么?因为沿着香榭丽舍大道旁边的建筑,都隐退到后面去了,他们的高度差不多,色彩差不多,外立面差不多,我们把这样的建筑叫做“城市背景”。一个城市必须要有“背景”,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图底关系”,从美学的关系来说,“图”和“底”是一对矛盾,有“底”才有“图”,没有“底”全是“图”就完了。如果全部是“图”,没有“底”,每一栋建筑都想突出出来,变成“图”而不愿意变成“底”,于是这条街就毁了。把那么多优秀的建筑摆在一起,它们就变得不那么优秀了。所以找到城市里边的“认同点”是很重要的。

当我们纠结房子盖成什么样、应该怎么盖、不应该怎么盖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不要忘记另外一件事情,我们生活的城市和环境并不是一开始就充满大街小巷、车水马龙的,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亭台楼阁和高架桥的。事实上一开始赋予我们的是很多自然景观和特色,这一点大家千万不要忘记。也就是说,真正的自然的这部分,实际上是很重要的。

“G20杭州峰会”非常成功,获得高度评价。但我个人觉得,很多人高度评价的不仅仅是“G20”的那几幢建筑,而是它的城市,是它的环境。如果杭州没有西湖,它还叫杭州吗?所以,如果一个城市里边有一个自然景致,有一笔自然赋予我们的财富,就一定要把它好好保存下来。

还有规划要有它的延续性,规划就是法。芝加哥大火已过去两百多年了,大火过后重新做规划时颁布下来的法律,到现在两百多年了都没有人违背。纽约中央公园,两百多年没有人动,5100多亩地没人动,谁敢在里面建一栋房子?波士顿被誉为“世界文化名城”,因为哈佛、麻省理工学院、普林斯顿、耶鲁等著名学府在那里,曾经它一样有立交桥,但1991年到2007年这十几年间,历届政府连续地接力棒式地干一件事,就是把立交桥拆掉,所有的过街交通下地。这件事在世界城市发展上被称为“大开挖(Big Dig)”。这件事对美国这样一个土地私有且政府投资有限的国家来说非常难。把立交桥拆掉以后,原来立交桥的位置成了步行街,上面有公园、文化博物馆,这些与大学结合起来,俨然就是一个“文化名城”。所以今天到波士顿去看,很难想象出它几十年前的样子。

还有一个国家值得一说,那就是法国。法国赋予总统一个权力,总统在位期间,可以批复建设一个公共建筑。所以,从埃菲尔铁塔到法国国家图书馆、蓬皮杜艺术中心,包括卢浮宫改造,都是总统批的。所以大家就知道了,为什么巴黎被誉为“现代大规划的典范”,为什么巴黎很多重要的建筑被誉为“现代城市建筑的典范”。包括蓬皮杜艺术中心这么有争议的建筑也被批准,确确实实是文化创新建筑繁荣的一种标志。上海现在也开始把立交桥拆了,将外滩“亚洲第一弯”匝道拆了。当然,北京也有很多做得好的地方,比如说颐和园的环境就一直都保护得非常好。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李天翼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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