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气连枝骨肉亲(3)

同气连枝骨肉亲(3)

——从二月河给冯其庸先生的一封信谈起

摘要:二月河与冯其庸先生的交往已成为美谈。因为冯先生生前,我听他不止一次说起,所以对他们之间的故事略知一二。二月河虽然是草根出身,但作为冯先生关心、关注成长的众弟子中的一员,他在文学界取得了如此成就,极为不易。

2.“二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二月河成名后,别人对他的尊称有“二老师”“二院长”“二先生”“二月河老师”等等,而他最喜欢的称谓是“二哥”。12月15日二月河去世当天,中国红楼梦学会的何卫国先生发布了一条这样的信息:“二月河先生早年不敢坐飞机,每次请他出席活动,他都用浓重的河南话说:‘卫国,给我订火车票。’记得去年冯其庸先生去世后,我约他写篇纪念文章,他说:‘冯先生于我有恩,我一定写。’二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一路走好!”二月河正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文化人。

冯其庸先生于2017年1月22日去世后,无锡冯其庸学术馆“宽堂书屋”微信公众号曾发布二月河的纪念文章《吾师虽离去,思绪永缅怀》,文中二月河把自己与冯先生交往的过程用他特有的笔法进行了描述。吕启祥先生是红学界的老前辈,他的先生黄安年老师的博客中也提到:“在学会经费拮据之际,二月河几次伸手赞助,令人感动。二月河是个知恩图报之真君子,即使名扬天下也不忘知恩图报……”这一切,都来自冯其庸先生与二月河的交情。

二月河后来也真的把红楼梦学会当成了自己的娘家,他说:“我每次来北京见了张庆善诸人,坐在一起,聊天谈掌故、说段子、讲故事等,如同最亲的兄弟,热烈且不设防,有什么顺口即出,而和其他人在一块尽管很讲礼貌、很讲究朋友交情,但每动一言语,总要做准备,‘防着不要说错了’——这就是亲娘家与后娘家的区分。”这是他的真心话。

3.“康熙大帝——‘大帝’,你要写什么?”

1985年,小说家姚雪垠来到南阳,他是小说《李自成》的作者,二月河因为写作事宜在南阳宾馆特意跟他见了面。姚雪垠听了他要写《康熙大帝》的事,直接说了一句:“康熙大帝——‘大帝’,中国就没有这个词。你到底要写什么?”这样的问话在二月河听来,充满着不以为然。“这部书很难写。”他记住了姚雪垠的话。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当晚,二月河在怀疑和纠结的情绪中与冯其庸先生通了电话,并把姚先生说的意思传达给了冯先生。冯其庸先生听完后对二月河说了这样一段话:“别人说你写不出来,你写出来了,你就成功了;别人说你写得出来,你不努力,说再多想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二月河在电话中跟冯其庸先生说明自己的定名意图并获得先生的支持:清人笔记里有“伟大”一词,并非今天赞美某人的人格力量或赋予政治色彩,而是说人的体格伟岸、魁梧。“大帝”一词在《史记》里也有出现,民间就流传有“玉皇大帝”。另外,俄国皇帝彼得与康熙同时期,被称为“彼得大帝”,中国人也可以称康熙是“大帝”。至于他的写作初衷,是取满清入关,励精图治的新锐之气,弘扬爱国主义精神。二月河的《康熙大帝》,他用心把这个“大”字写清,他坚持自己的创作理念:凡是在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科教文化、百姓生计上作出卓越贡献的,就给予歌颂,无论是皇帝还是太监,高官还是平民。十多年后,二月河的作品获得首届“姚雪垠长篇历史小说奖”,这也是他用作品的成绩印证了冯其庸先生当年所说的那段鼓励之语。

二月河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总会说:“冯老自幼出身寒门,一生坎坷,自学成才。他赏识我,或有出自同病相怜。”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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