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本：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与现代艺术

楼家本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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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共同探讨一下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与现代艺术的现实意义。2016年5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研究部署规划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和进一步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有关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强调，要坚持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以创造历史、追求艺术的精神进行北京城市副中心的规划设计建设。我认为，城市的架构是非常重要的。北京是一座历史名城，也是世界上非常重要的城市。我们知道，北京有一条中轴线，而长安街与运河也恰在一条线上，如果将其定位成历史的总轴线，并与北京中轴线相交，那么我认为，这不论是从城市建设角度来讲，还是从其他方面来讲，都是一条非常好的轮廓线。人类的历史也包含哲学、美学、艺术的发展史，当然这里还有工艺美术史，而工艺美术史实际上是科技辉煌和艺术高度的结合。我今天谈的题目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与现代艺术”，这是一个既古及新的题目。我曾经在参与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讨论过程中说过，我们的主题是不是定在中国神话上比较好，因为中国神话更能代表中华民族的精神。中国古代神话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基因。比如，在中国古代神话中，“火”是通过钻木取火而产生的，体现了古代原始居民坚忍不拔的精神。再比如，神话故事中提到了史前大洪水，在面对洪水时中西方的处理办法却截然不同，西方选择制造诺亚方舟来躲避洪水，而中国靠的是大禹治水。大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为了治理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也体现了中华民族刻苦耐劳的精神。再比如，夸父逐日的精神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尽管最后夸父倒下了，但他在临死前将手中的木杖扔出去，木杖落地的地方则生出了大片桃林。这片桃林让以后路过此地追求光明的人能够解渴。夸父精神也是值得发扬的。再比如，刑天与黄帝之战，虽然刑天的头被黄帝砍掉，但仍不放弃地与其战斗。我认为，华夏民族的优秀基因，在中国古代神话尤其是创世纪神话中反射出来了。对于中国古代神话中展现出来的忘我精神和博大胸怀，我们要珍惜。再有，“长城精神”“大运河精神”等，都是我们要特别重视的。

19世纪60年代，美国总统林肯要修一条铁路，但是这条铁路经过的内华达山脉有一块世界上最坚硬的岩层需要洞穿，他们雇佣的工人害怕困难，全部跑走了。这时，有人提议让华人来修这段铁路，由于勤劳坚毅的华人工人的参与，最终这段铁路修建成功，而这条铁路对美国后来的发展有着重大作用。

进入21世纪，我们要更好地把中华民族的优秀基因发挥出来。在这方面，我也做了很多努力，参与了中国古代神话邮票的设计，也做了一些收藏，我认为有些东西一定要把它保存下来。我曾经为台湾“拥恒”园创制“女娲补天”青铜贴金雕塑及覆盖山体的四千六百多块斑斓的陶艺，构成衬托主雕塑的“花之园”。很多时候我也在想，怎样才能将我们最浪漫，又令人无限憧憬的中国古代神话与现代融合，并使其走向世界？我认为，我们要“中化洋”，不能“洋化中”，更不能“洋替中”。中国古代神话的表达要与哲学、现代美学、艺术等方面结合起来。当然，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也没有用，最重要是要落到实处。在这些方面，我也做了很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