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章派

宪章派

宪章派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1852年8月10日星期二于伦敦

托利党、辉格党、皮尔派,——总之,所有我们到目前为止已经分析过的党派,或多或少都属于旧的时代,而自由贸易派(曼彻斯特学派的信徒、议会改革和财政改革派)则是现代英国社会的正式代表者,即统治着世界市场的英国的代表者。他们是认识到自己的力量的资产阶级的党派,是竭力想把自己的社会势力也变成政治势力并把最后一批傲慢的封建社会仆役铲除的工业资本的党派。领导这个党派的是英国资产阶级中最积极最坚决的部分——工厂主。他们力求使资产阶级取得不受任何限制、不加任何掩饰的统治,力求使人们公开地正式地承认全社会应服从现代资本主义生产的规律,服从那些管理这种生产的人的统治。他们所理解的贸易自由就是让资本畅行无阻地运动,摆脱一切政治的民族的和宗教的束缚。土地应该成为市场的商品并按照贸易的一般规律来经营。应该有纺纱业和棉织业工厂主,也应该有食品业工厂主,而贵族地主却不应该再有。简言之,就是不允许有任何其他政治的或社会的限制、规章和垄断存在,除非它们来源于“政治经济学的永恒规律”,即来源于制约着资本的生产和分配的那些条件。表达这个党派反对英国旧制度——这是社会发展中的过了时的、行将告移的阶段的产物——的斗争的实质的,是下面这个口号:生产尽量便宜,消除生产中一切faux  frais(即生产的一切多余的、非必需的费用)。这个口号不仅是向个人提出的,而主要地是向全民族提出的。

王权连同它的“穷奢极侈的生活”、宫廷、王室费以及侍从人员难道不是生产的faux  fiais吗?没有王权,民族一样能够生产和交换产品,所以,要打倒王位!贵族的薪高而清闲的职位,上院,——这是些什么呢?生产的Faux  fiais。庞大常备军呢?生产faux  frais。殖民地呢?生产的faux  frais。同教会连同它通过掠夺和募化而掌握的财富呢?生产的Faux  frais。还是让神甫们互相自由竞争吧,让每个人愿意给他们多少钱就给他们多少吧。庞大臃肿的英国司法机构以及它的大法官法庭[253]是什么呢?生产的Faux  frais。民族之间的战争呢?生产的Faux  frais。英国如果能同别的民族和平相处,就能够以更少的代价来剥削它们。

可以看出,对这些不列颠资产阶级的先进战士即曼彻斯特学派的信徒们说来,旧英国的每一种制度,从机器生产的角度来看,都是昂贵而且无益的,它的唯一的作用就是阻碍民族以最低的生产费用生产出尽可能多的产品,以及自由地交换自己的产品。他们最终的要求必然是资产阶级共和国。在资产阶级共和国里,生活的各个领域都处在自由竞争的无限的统治之下,只是在总的方面留下一个为整个资产阶级所必需的最低限度的行政权,以便在对内对外政策上保障资产阶级的共同利益并管理资产阶级的共同事务;而就连这个最低限度的行政权也必须组织得尽可能合理而经济。在别的国家这样的政党就会叫做民主党。但它不能不是革命的,而且它或多或少有意识地追求的最终目的是,彻底消灭作为贵族国家的旧英国。然而,它最近的目的却是实现议会改革,议会改革会使进行这种革命所必需的立法权转到它的手里。

但是不列颠的资产者不像法国人那样容易激动。虽然他们也力求实现议会改革,他们却不会为此而进行一次二月革命。相反地,在1846年由于废除谷物法而取得了对土地贵族的巨大胜利以后,他们就满足于从这一胜利中获得的物质利益,并不想同时从这一胜利中得出必然的政治和经济结论,这样也就使辉格党得以恢复它对行政权的继承性垄断。在整个1846—1852年期间,他们由于高喊“伟大的原则,实际的〈应读作:渺小的〉行动!”这样的口号而受到人们的嘲笑。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因为,在每一次强大的运动中,他们都不得不求助于工人阶级。但是,如果说贵族是他们垂死的对手,那末工人阶级却是他们新生的敌人,因此他们宁愿同垂死的对手勾结,也不愿用实在的、并非表面的让步去加强日益成长的、掌握着未来的敌人。所以,他们极力避免同贵族发生任何暴力冲突。但是历史必然性和托利党人都在推着他们向前走。他们不可避免地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把旧英国、把过去的英国彻底破坏;而一旦他们成为政权的唯一执掌者,一旦政治统治和经济实力都集中在他们手中,因而对资本的斗争不再同对现政府的斗争割裂开来,那时就会爆发英国的社会革命。

现在我们来谈谈宪章派这个不列颠工人阶级的具有政治积极性的部分。他们为之而斗争的宪章里的六条,所包括的内容不外是对普选权的要求,以及使普选权不致成为工人阶级的空想的那些条件,这就是:实行秘密投票、规定议员支薪、每年举行大选。但是普选权就等于英国工人阶级的政治统治,因为在英国,无产阶级占人口的绝大多数,在长期的、虽然是隐蔽的内战过程中,无产阶级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阶级地位,而且甚至在农业地区也不再有农民,而只有地主、资本主义企业主(农场主)和雇佣工人。因此,在英国,普选权的实行,和大陆上任何标有社会主义这一光荣称号的其他措施相比,都将在更大的程度上是社会主义的措施。

在这里,实行普选权的必然结果就是工人阶级的政治统治。

关于宪章派的复兴和改组,我下次再谈。现在我只讲讲不久前的选举。

一个男子要想享有不列颠议会选举权,如果是在城市选区,他就得有除缴纳济贫捐外收入不少于十英镑的房产;如果是在各郡,那他必须是一个每年收入不少于四十先令的自由农[254],或者是一个每年交纳不少于五十英镑地租的土地租佃者。单单从这一点,就可以得出结论:宪章派在刚刚结束的选举斗争中能够正式参加活动的只是很少数的人。但是为了说明他们在实际上怎样参加了这次选举斗争,我应该把英国选举制度中的一个特点再提一提,这就是:

候选人提名日[Nomination  day]和选举结果揭晓日[Declaration  day]的区别!举手表决和投票表决的区别!

当候选人在选举日出面向人民发表公开演说的时候,他们第一步要经过举手表决选举。每一个人都有权举手,不管他是选民还是非选民。多数人举手赞成的人,选举主持者就宣布他经举手表决(暂时)当选。可是好景不常。举手表决的选举只不过是一种仪式,是对“有主权的人民”的形式上的礼貌;一旦特权受到威胁,这种礼貌马上就不要了。例如,如果享有选举特权的人们的候选人在举手表决中落选,这些候选人就会要求投票表决;而投票表决则只有享有特权的选民阶层才能参加,只有在投票表决中获得多数选票的人才算是合法的当选者。第一次举手表决的选举只不过是暂时给予社会舆论的一种表面上的补偿,以便在下一步更加有力地向它证明它的软弱无力。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种举手表决的选举,这种危险的形式做法,其目的只是要把普选权弄得令人感到滑稽可笑,只是同“老百姓”开个天真的贵族式的玩笑(军务大臣贝雷斯福德少校就是这样说的)。但是这样想是错误的。一切德意志民族最初所共有的古代习俗所以能够作为传统延续到十九世纪,只是因为它不必承担很大的费用和风险,就能给不列颠的阶级议会披上一件人民性的外衣。统治阶级从这种习俗得到的好处就是,人民群众总是在不同程度上热情地把统治阶级的特殊利益作为自己的民族利益来加以维护。只是当资产阶级开始在辉格党和托利党这两个正式政党采取独立的立场时,工人群众才开始在候选人提名日独立地行动。然而举手表决和投票表决之间、候选人提名日和选举结果揭晓日之间的对立,从来没有像在最近这次1852年选举中表现得这样明显,从来没有这样尖锐地表现为敌对原则之间的冲突,从来没有具有这样的威胁力,这样遍及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请看这是什么样的对立!谁在举手表决时被提名为候选人,他就会在投票表决时落选。谁在投票表决中获得多数选票,他就会饱尝人民的烂苹果和砖头。完全依照法律手续当选的议员不得不首先好好地考虑作为议员的肉体的“我”的安全。一边是人民的大多数,另一边是占全人口十二分之一、占全国成年男性居民五分之一的人。一边是热情,另一边是贿赂。一边是一些抛弃了自己的特点的党派:坚持保守观点的自由派,宣讲自由主义思想的保守派;另一边是宣告自己的存在和捍卫自己的事业的人民。一边是一架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打转,一步也不能前进的破烂机器,是所有的正式党派互相磨擦、互相倾轧、逐渐把对方碾得粉碎这样一个无益的过程;另一边是奋勇前进的国民群众,他们将消除这种原地打转的状态,打碎这架官方的机器。

我不打算详细叙述候选人提名同投票表决之间的对立、竞选运动期间工人阶级的声势浩大的示威同统治阶级的偷偷摸摸的竞选手法之间的对立在全国各地的表现。在所有的选区中,我只举一个集中表现出这种对立的城市选区即哈里法克斯的选举为例。在这里,互相竞争的候选人有爱德华兹(托利党)、查理·伍德爵士(前辉格党内阁财政大臣,格雷伯爵的女婿)、弗兰克·克罗斯利(曼彻斯特派),最后还有厄内斯特·琼斯,他是一个最有才干、最彻底、最坚决的宪章派。哈里法克斯是个工业城市,所以在那里托利党的希望不大。曼彻斯特派克罗斯利同辉格党人联合在一起。所以,激烈的斗争只是在伍德和琼斯之间、在辉格党人和宪章派之间展开的。

“查理·伍德爵士发表了历时约半小时的演说,开头和后半段都被广大听众的不满的喊声吵得根本听不清。据一个坐在他近旁的记者报道,他的演说的全部内容只不过是罗列已经实行的自由贸易派措施,攻击得比勋爵政府和吹嘘‘国家和民族的空前繁荣!’(喊声:“听啊!听啊!”)他连一个新的有助于改革的措施都没有提出来,只是用暗示的口吻稍稍提到约翰·罗素勋爵的选举法改革法案”[255]。

因为你们不会在伦敦任何一家属于统治阶级的大型报纸上找到厄内斯特·琼斯的演说,所以,下面我就从中作一些比较详尽的摘录。

“厄内斯特·琼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说:

‘选民和非选民们!你们到这里来庆祝一个庄严隆重的节日。宪法今天在理论上承认普选权,也许只不过为了明天在实践中把它抛弃……今天站在你们面前的有两种制度的代表,你们必须决定要哪一种制度的代表来统治你们七年。七年——这是整整一小段生命啊!……我请你们在这七年的大门前停一停,让这几年今天在你们的眼前缓慢地平静地走一趟吧。你们两万人今天采取的决定,也许就是为了让五百个人明天违反你们的意志!(喊声:“听啊!听啊!”)我已经说过,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两种制度的代表。不错,在我的左边有辉格党人、托利党人和富有的企业主,但是实质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富有的企业主说:要贱买贵卖。托利党人说:要买得贵,卖得更贵。对于工人说来他们是一模一样。但是这第一种制度现在是占上风的,虽然它的根子已经因大众赤贫的脓疮而糜烂。这个制度是靠同国外的竞争生存的。而我可以断言,在贱买贵卖的制度下,在依靠同国外的竞争的制度下,工人阶级和小企业主阶级的破产还要继续下去。为什么?劳动是一切财富的创造者。哪怕是长一粒粮食,织一码布,都要人去劳动。可是在这个国家里,工人没有任何独立的营生。劳动是以雇佣方式出卖的商品,劳动是市场上买卖的对象;既然劳动创造一切财富,所以首先必须购买劳动。“要买得便宜,要买得便宜!”劳动在最廉价的市场上被购买。而跟着来的是:“要卖得贵,要卖得贵!”卖什么?劳动产品。卖给谁?卖给外国——这是不言而喻的!——也卖给工人自己,因为工人既然不是自己劳动的主人,就不能享有劳动的第一批果实。“要贱买贵卖!”你们喜欢这种事情吗?“要贱买贵卖!”买工人的劳动要贱,把工人自己劳动的产品卖给工人要贵!这种交易的原则就是一定要让人吃亏。企业主以便宜的价钱购买劳动,他又出卖产品并必然从中获得利润。他把产品卖给工人自己,结果,企业主同被雇佣者之间的每一次买卖,都是企业主的有意的欺骗行为。这样,劳动由于不断的亏损而愈来愈降低,资本则由于经常的欺骗而愈来愈提高。但是我们所说的这个制度还不仅仅限于这些。它依靠着同国外的竞争,而这就意味着我们得破坏其他国家的商业,正像已经在本国破坏了劳动一样。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关税高的国家必须比关税低的国家卖得便宜。但是外国的竞争总是不断增长的,因之价格也就总是不断降低。因此,在英国工资就要不断下降。怎样使工资下降呢?通过过剩的劳动。这种劳动的过剩又是怎样造成的呢?通过对土地的垄断,把超过工厂需要的人手赶向工厂;通过对机器的垄断,把这些人手赶到街头;通过使用女工,夺走男工手中的织布梭;通过使用童工又把女工从织布机上排挤下来。企业主站在这种由活人堆成的过剩劳动的基础上,脚下踩着破碎的心灵,大声喊道:“会饿死的!您愿意做工?有一点总比根本没有强啊!”于是备受折磨的群众就如获至宝地抓住这个机会,同意企业主提出的条件。(有人高喊:“听啊!听啊!”)对于工人来说,这一制度所产生的结果就是这样。而这对你们选民们会产生什么影响呢?这对国内商业,对小商人,对济贫捐,对一切捐税会产生什么影响呢?外国竞争的任何一点加强都会相应地使国内价格进一步下降。劳动价格的任何下降都必须以过剩劳动的增加作为基础,而过剩劳动的增加又是靠扩大机器生产达到的。我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这对你们会产生什么影响呢?我左边的这位自由主义的曼彻斯特派采用了一项新的发明,把对他说来已成为多余的三百人抛到了街头。小商人们!这样你们就失掉了三百个买主。济贫捐缴纳者们!这三百人就成了新的贫民。(人们向演说者高声喝采)但是请注意,邪恶还不仅仅限于这些!这三百个人首先会使那些还在同一生产部门中工作者的人的工资降低。企业主说:“从现在起我降低你们的工资。”工人们反对。于是企业主就补充说:“你们没有看见我刚刚赶到街头去的这三百人吗?要是你们高兴的话,你们尽可以同他们调换一下位置,只要让他们回来,他们是愿意接受任何条件的,因为他们快要饿死了。”工人们感到,事情的确是这样,于是他们的反抗也就垮了。喂,你这个自由主义的曼彻斯特派,政治上的伪君子啊!在听我们讲话的这些人面前,你现在怎样回答我?但是,邪恶还不仅限于这些。失掉了自己本来职业的人要到其他部门去谋生,这就会大大增加过剩劳动和降低工资。今天工资很低的职业,过去曾经是工资很高的,而今天工资高的在不久的将来工资也会降低。这样,工人阶级的购买力就一天一天地缩小,国内商业也将随之而萧条下去。商人们,要记住这一点!你们的买主愈来愈穷,你们的利润愈来愈少,而要你们救济的贫民将愈来愈多,你们必须缴纳的济贫捐以及其他捐税的数目将愈来愈大。你们的收入降低,你们的支出增加。你们收入得更少了,花费得更多了。你们喜欢这种制度吗?有钱的工厂主和地主把济贫捐以及其他捐税的全部担子都转嫁到你们身上。你们中等阶级成了为富翁们补偿捐税支出的工具。他们制造出了为他们创造财富的贫困,而硬要你们为他们亲手制造的这种贫困负担代价。地主逃避了这种负担,因为他们享有特权;工厂主逃避了这种负担,他们从工人的工资方面得到补偿,而这又会影响到你们。你们喜欢这种制度吗?我左边的这些先生所维护的就是这种制度。至于我自己向你们提出的意见是什么呢?我向你们指出了邪恶。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但是我还想做得更多一些。我在这里还要指出正义何在,并加以证明。’(热烈鼓掌)”

接着厄内斯特·琼斯就开始阐述自己对政治经济改革的观点,然后又继续说道:

“‘选民和非选民们!我刚才向你们讲述了几项社会政治措施,现在我也像在1847年做过的一样,呼吁立刻实行这些措施。但是,因为我力求扩大你们的自由,结果他们夺去了我的自由。(喊声:“听啊!听啊!”)因为我努力为你们所有的人建立自由之宫,他们就把我丢进了刑事犯的牢房。这里在我左边就坐着一位看管过我的狱官。(听众对坐在左边的人发出一片激烈的长时间的责难声)因为我要大声疾呼地保卫真理,我就被责令闭口。我被关在狱中达两年又一个星期之久,住在单人牢房里,受到最严厉的隔离管束,不但不给我纸笔墨水,反而强迫我撕乱麻……不错,(演说人转向查理·伍德爵士)在两年又一个星期的期间内,你们是战胜者,可见现在我的出头之日到了!我要唤醒在场的英国人心中的复仇之神。(场内爆发热烈的掌声)听吧!你们难道没有感到,在这广大群众的每一动作中复仇之神都在振动他的翅膀吗!(场内再次爆发经久不息的掌声)……有人会说这不是社会的事情。不,这正是社会的事情!(喊声:“对呀!对呀!”)……我所以说这是社会的事情,是因为不同情被捕者的妻子的这个人,也绝不会同情工人的妻子。不同情被监禁者的儿女的这个人,也绝不会同情雇佣奴隶的儿女。(掌声和喊声:“对呀!对呀!”)他过去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他今天的许诺也推翻不了这一点。是谁投票赞成爱尔兰非常法,赞成禁口律法案,赞成压制爱尔兰的报刊?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十五次投票反对休谟关于扩大选举权的提案,反对洛克·金关于各郡选区的提案,反对尤尔特关于短期议会的提案,反对贝克莱关于秘密投票的提案?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反对释放弗罗斯特、威廉斯和琼斯?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反对调查在殖民地的暴行,包庇华德和托林顿,包庇伊奥尼亚群岛和锡兰的暴君?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反对减少收入一万二千英镑的剑桥公爵的薪俸,反对陆海军费的任何削减,反对废除窗口税?是谁四十八次投票反对缩减一切其他的捐税(其中也包括减少他们自己的薪俸)?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反对废除纸张税和广告税,反对废除知识税?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赞成增设一批主教职位和教区,赞成给予梅努特学院津贴,反对削减这类津贴,反对免除非国教徒[256]的教会税?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反对对食品掺假的事件作任何调查?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反对降低食糖的关税和取消麦曲税?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是谁投票反对缩短面包师的夜班工作时间,反对调查针织工厂工人的状况,反对对工人住宅的卫生检查,反对禁止未成年工人早上六时以前上工,反对由教区给贫苦孕妇以救济,反对十小时工作日法案?辉格党人!就是这个人!打倒他!以上帝和人道的名义打倒他!哈里法克斯的公民们!英国公民们!两个制度摆在你们面前,现在你们来加以抉择吧!’(简直无法描写这个演说、特别是演说的最后一部分所引起的热烈反应。广大的听众都聚精会神地倾听每一句话,演说每一停顿,立刻就像滚滚波涛一样响起了对辉格党代表和阶级统治的愤慨之声。总之,这是一个令人经久难忘的场面。在举手表决的时候,赞成查理·伍德爵士的只有很少几个主要是被收买或者被吓倒的人。几乎全部与会者都在难以描绘的热情和欢呼中高举双手赞成厄内斯特·琼斯。)

市长宣布厄内斯特·琼斯先生和亨利·爱德华兹先生经举手表决当选。于是,查理·伍德爵士和克罗斯利先生随即要求投票表决。”

事情的结局正如琼斯所预言的那样:他以两万票被提名为候选人,但是辉格党人查理·伍德爵士和曼彻斯特派克罗斯利却以五百票被选入议会。

卡·马克思写于1852年8月2日

载于1852年8月25日“纽约每日论坛报”第3543号,并摘要载于1852年10月9日“人民报”第23号

署名:卡尔·马克思

原文是英文

俄文译自“纽约每日论坛报”,并根据“人民报”校对过

注释:

[253]大法官法庭,或称正义洗院,是英国的最高法院之一,在1873年司法改革后成为最高法院的分院。这个法院由大法官领导,其权限是审理有关继承、契约义务、股份公司等方面的案件。这个法院的权限在许多场合下同其他最高法院的权限分不清。同其他法院所应用的英国普通法相反,大法官法庭的诉讼程序是根据所谓“正义法”进行的。——第389页。

[254]自由农是英国小土地所有者的一种,这个名称起源于中世纪。——第391页。

[255]指的是选举改革法案,罗素曾在1852年2月做了预示即将实行该法案的声明;可是法案后来并没有提交议会讨论。关于这个法案,恩格斯在论英国的各篇文章中做了分析(见本卷第237—240页)。——第393页。

[256]指的是英国议会在1846年发给梅努特(爱尔兰)神学院津贴用以修建新校舍,并为该学院拨发经费的事。这些措施的目的是把爱尔兰的天主教僧侣笼络到英国统治阶级方面来,从而削弱爱尔兰的民族解放运动。

非国教徒——在某种程度上不遵奉国教教会信条的各宗教教派的教徒。——第397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

责任编辑:岳丽丽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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