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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前,当我以剖宫产的方式与我家熊孩子见面时,我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与这个孩子相遇是从一种钝感力开始的。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手术,在麻药的作用下,感觉就像是顽皮的孩子在一棵大树上,用刀刻下自己的名字,宣布自己拥有这棵树一样,从此树身留下印记。
整个分娩的过程,就是麻木的肉身如同斑驳的大树被手术刀一刀刀刻下又缝合,留下深深印记的过程。
掩盖了一层一层创伤带给人的痛觉,分娩这种人生大事,竟是靠这种不起眼的钝感力解决。
直到麻药消除后,第一次下床行走,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才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原来不管用哪种方式分娩,痛都会是一个历程。
唯有如此,母亲这个职业,才会更加充满喜悦感与烦恼的双重体验。
曾经未生育孩子时的我,很长时间都认定自己,不是一个喜爱小孩子的人。
直到自己生下了这个孩子后,才体会到一路陪伴,让我深深地爱上孩子并享受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但养育之路上,依然会有各种麻烦,如果没有一种对人对事的宽容之心。如果没有缓解痛苦的钝感力能力,我觉得自己肯定会很难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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