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财富焦虑”靠全面改革

缓解“财富焦虑”靠全面改革

摘要:要消除公众的“财富焦虑”,增加收入是必要条件,十八大报告提出城乡居民收入到2020年实现倍增的计划,大家翘首以待。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把公众的焦虑视为一个整体,避免过度地将焦虑分解成财富焦虑、公平正义焦虑、权利焦虑之类,出台线性的所谓解决方案。

从昨天开始,《人民日报》推出《透视财富焦虑》系列报道,谓“财富焦虑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心态”。具体说就是,收入水平在提高,但广大中低收入者感到钱不禁花。

财富焦虑的确是一种“普遍的社会心态”,很多人觉得收入不高、物价太高,收入跟不上支出“发展”。但就事论事讲提高收入,能否切实解决问题,值得深入检讨。有人可能把“财富焦虑”当成一个经济问题,所拟药方也偏重经济。

回顾这些年我国发展的历程,经济特别是GDP高歌猛进,但经济、社会、政治领域很多必要的改革推动不力,积累的问题越来越多,经济、社会与政治等各方面形成相互掣肘,而选择在单一领域推动改革,其实是知易行难。

要消除公众的“财富焦虑”,增加收入是必要条件,十八大报告提出城乡居民收入到2020年实现倍增的计划,大家翘首以待。根据公开资料,2010年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约为10046元(2000年不变价),是2000年的2.73倍。再用8年时间,实现人均收入倍增,问题应该不大。但过去10年正是房价物价飞涨的10年,是“财富焦虑”积聚的10年。将来收入倍增,会不会陷入“财富焦虑”的怪圈?

解决现有问题要改革,而改革应当是全面的、系统的,老生常谈就是要有“顶层设计”,系统化推进。我们经常说,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一种系统性思维,道尽了经济、社会与政治领域各项改革之间的内在联系。因为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候我们就不敢改,人们把这种情况称为“改革疲软症”。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改革的碎片化,其客观效果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假设2020年我国人均收入倍增,如果不解决各地的“土地财政”困境,房价、物价会不会跟着人均收入倍增?人们的购买能力能否倍增?再比如缩小收入分配差距,就要遏制国企职工收入过快增长,但如何化解国企的反对?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切实方案。这证明,碎片化的改革不可能达到我们设想的改革目标。

公众的财富焦虑固然真实存在,但人们的焦虑并不仅限于财富,他们对公权力在笼子外横行霸道、对自己的权利得不到保障、对法治不彰的焦虑也真实存在,时或更甚。人们希望推动改革,而且是系统性的改革。不要今天说我要抑房价,改天又说我要提高工资水平,这是一种改革的线性思维,与复杂的社会现实格格不入。碎片化的改革解决不了问题,而且碎片化的改革行不通。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把公众的焦虑视为一个整体,避免过度地将焦虑分解成财富焦虑、公平正义焦虑、权利焦虑之类,出台线性的所谓解决方案。当前我国GDP的年增幅仍居于世界前列,问题在于收入分配不公,财富焦虑本质上是一个公平正义问题,终究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要克服“改革疲软症”,核心问题是树立系统思维,进行改革的统筹。有识之士呼吁组建一个统筹改革的国家机构,关键目的就是“统筹改革”。国务院昨日批转发改委关于2013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工作的意见,提出七大领域的改革目标,就显示了推动改革的系统性。在任何国家,国民的收入永远不可能满足消费的欲望,但若公平正义有了保障,人们即便觉得钱少,怨言肯定也会少一些。

责任编辑:葛立新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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