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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禹:我国经济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以及中国城镇化问题(2)

二、   本届政府的执政理念

(一)国内经济工作的重点

1.如何化解过生产能

国内的情况今年国务院中央从去年经济工作会提出来,今年结构调整的主要任务是化解过剩产能,这个化解过剩产能我们说了很多年了,但是坦率的说一直化解的都不够理想,想化解下去老下不去,这边一边化解,那边新的过剩产能不断的出现,所以目前来看过剩产能不只是传统产业,新兴产业也存在大量的过剩产能,光伏业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我们目前最关心的是什么,或者说今年在化解过剩产能上关键问题是在于你到底靠什么力量化解,化解的重要性我们都说了很多遍了,大家都知道,问题是在于你有什么力量能够去化解,目前国务院这方面找了一个倾向力很强的抓手,就是要靠环保这一块来化解。

所以最近一段,新一届国务院说用大气治污,用它作为一个抓手,通过这个所谓大气治污的国十条,其中其实核心的带有压力性的新增加了一些压力的措施都是跟化解过剩产能直接相关的。但是大家可能在一线工作也都知道,一个地方如果他经济发展整体相对落后,他想搞先进产能不是想搞就能搞的,他有的时候不得不先从落后产能搞起,这个是我们今年接下来也是矛盾点所在。   

2.农业能否实现十连增

今年影响我们整体经济运行的还有一个是农业,今年农业我个人认为不稳了,因为前面已经九连增了,影响农业的积极因素也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本身九连增基础上要想十连增就不容易,再加上我们影响三农发展一系列的关键问题都到了必须有新措施的地方。所以今年我跟农业部的同志讨论,他们也有点担心,眼前能不能稳住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几个关键的核心问题由谁来种地的问题,土地流转你敢不敢继续往前改的问题,所以这方面你要想迅速启动改革有困难。今年农业两大难题,收成能不能稳住,改革能不能深化,收成一旦不稳,对马上接下来传导的就是粮价,接下来就是对CPI的影响,所以这个也是影响我们不利的因素。

3.钱荒折射出的国务院新态度

第三个就是钱慌,刚刚金融业折腾了一场,刚刚于部长也说了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钱慌的事情,到目前这几天为止可能逐渐的这个阶段过去了,但确实值得我们来分析分析,这个钱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上周二傍晚本来要出差去重庆,我都准备去机场了,结果电话把我叫住了,说那天央行的同志通过电视台找我,管金融的副总理下午听银行汇报的时候提了很多要求,其中有一个具体的要求,说你们去找到杨禹,让他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要做几条评论,好好引导一下舆论。这也是少见的,副总理直接点名让我来,而且说好时段,说明天晚上就要出的,这个说明形势很紧张,说明国务院的领导不仅要决策迅速做,而且在舆论场合上也需要迅速的赶快投放声音。所以我那天我出差就推了,从机场的路上折回来到央行,央行的两个司长跟我谈了一个小时,把央行的核心情况,这个钱慌到底是什么状况,先给我兜了兜底,然后赶快我又回电视台,那天晚上到第二天做了评论。当时紧张到一个什么程度呢,确实大银行遇到一些问题,当时很多媒体报道包括微博上也传说大的商业银行违约,这对商业银行来说是大问题,到底有没有商业银行违约,我那天问了央行的货币政策司的司长,咬着后槽牙跟我说杨老师你放心肯定没有违约,一切都是浮云,都是传言。但是他也承认说有的大银行资金周转确实出现了难题。

大家知道银行的账到了下班的时候是要给它做评论的,这是银行的规矩。但最后这两天有的大银行,到了4点钟这个账上还差,照银行同志的话说以亿计的两位数的差额,数十亿以上的差额,怎么解决,最后是大银行的董事长一把手给另一个大银行的董事长一把手直接打电话,你得支援我,给我通点钱,我得把账平了,最后用这种方法把账平了。不平了这个账,那是出现重大的银行业违规的情况,大家知道那是要辞职的,已经确实紧张到这种程度,但是这个紧张,这么描述看来真是挺紧张,但实际上我个人自始至终认为其实大家也不用太紧张,因为这个紧张是我们国务院和央行自己掌门,就是我们主动的设置了一个紧张的局面。目前来看出现这种紧张的由头是一些短期的原因,具体的这五个因素加在一起让商业银行在这段时间出现了流通性的紧张,什么投资人缺少等等。但是为什么我说现在不用担心呢,这是因为他们造成了紧张,出现了紧张,并且这个紧张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在舆论场上酿成了一股风波,核心的原因是国务院或者央行没有按照过去几年的习惯做法来行事。

过去几年只要商业银行出现了这些具体因素,几个因素一叠加,商业银行出现流动性紧张,过去几年央行按照国务院领导的要求就开闸放水,用各种办法,各种开闸放水的工具补助,稍微只要放一点就减缓了,就不至于出现刚才说的那么紧张的局面,这个事就过去了,不至于成个事了。所以商业银行早已经在这个过程当中非常习惯了,但这次首先是国务院改变了做法,换句话说是克强总理改变了做法,他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我不要这么快的注入流动资金,我让你商业银行自己吃点苦头,感受压力,最后都平不了账的压力就得让你切身体会一下才行。感受压力以后才会今后对你商业银行那些钱的安排做出更符合规则和国务院标准的安排,而不是对于国务院的要求或者一些相关的金融的领域的政策置若罔闻,经常更多的投放房地产,投放票据,互相彼此之间的借贷等等。希望给商业银行一点点压力,所以在这个阶段里微博上舆论上,大家一直认为央行和商业银行掰手腕,较劲了,总理在跟商业银行较劲呢。

那天央行同志找我,为什么那天那么急着找我,真正希望我们投放的舆论场上的声音是什么,就是因为那天央行表态,央行他的副行长出来表态,表态说我们流动性充足,另外表态说央行近日针对市场上一些流动性紧张,确实也有针对性的投放了一些流动性,那天正好发了这个新闻稿,国务院也好,央行也好,最担心的是公众和经济界的解读,认为这是央行向商业银行低头,所以你看挺着一直不投放,到今天你终于挺不住了,还是得投放点流动性,当时从副总理到央行都很担心舆论得出这个结论。如果是得出央行低头了这个结论,商业银行逼宫逼成了,那对于未来的影响很大。因为大家就认为国务院是可以逼的,你是可以把他逼出来的,人家下次还这么干,而央行也不太知道到底应该怎么避免这种舆论产生的分析。

后来我评论的时候,我当然作为新闻评论者,我说的是央行对于流动性一直坚持一个长期目标,就是适中目标,之前那些天不管,并不意味着永远不管。因为央行的首要职责是维护金融的稳定,我给你一点压力让你治治自己的病,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就看着你死掉,你要是出现了大问题,商业银行出现了大问题,破坏了稳定,那也是不符合国务院的要求,所以给适度的压力之后也适当的注入点东西让整体稳定下来,这个并不意味着央行低头,而是央行在完成自己长期稳定的目标,但这种释放性的压力商业银行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做法坦率的说是克强总理的做法,我后面谈整个我们怎么看待新一届国务院整体的改革和考虑,从这起事件当中看出来,新一届国务院确实在很多具体问题的处置上跟过去十年的国务院有比较明显的不同,我们当然不能说新方案就要否定上一个方案,但是在这种处理的手法上确实不一样,商业银行显然还不适应,这次就是严重的不适应,这可能给我们在改革方面有一点新的契机,新的可能性出现。

(二)强化市场,放松管制,改善供给

1.强调服务型政府

我们现在说我们新一届政府,李克强这一届政府上周刚刚满了百日,所谓百日新政,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些特征了。总的来看他最强调,如果用一个词来归纳我觉得就是这个强调服务型政府,克强总理在今年两会闭幕那天他第一次见驻外记者的时候,那个大家很多同志已经看了,他说了很多,其实是系统的阐述了自己的执政理念,那天他说了很多比较生动的老百姓的大白话,大家都传播的很广。但是我觉得这一百来天我们舆论场上看很多同志,很多舆论对于克强总理的这几句话理解的也不尽准确,有些有带点偏差,有些是相对极端的过渡化的解读,比如他说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这句话很深,其实很好理解,没有什么歧义,但是如果在一个阶段里面只盯着这句话拼命解读它,挖掘它的含义,最容易出现过渡化的解读,我觉得这几个月里已经出现了。

现在很多地方领导特别愿意把这句话写进自己的讲话里,拼命强调这个。很多舆论包括很多学者都说了,我们中国发展现在这么多难题主要都是因为前边几年光说不练,现在新一届政府强调甩开膀子干,那这些问题看来都要很快有机会解决,甚至有的同志说很多问题你只要甩开膀子干,有足够勇气和魄力那迎刃而解,原来就是太空谈了。我觉得这样的解读稍微有点过了,你把李克强那天在记者招待会上说的底下那句话跟甩开膀子那句话放在一起看才是一个更准确的判断。

过去这十几年,我们中央领导在说到深化改革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相对问题的标准的说法,就是说我们要有更大的勇气和智慧来深化改革。3月17日那一天,李克强在后边加了一个词,就是韧性这个词,过去三个月我注意到他在反复说这句话的时候始终没有落下韧性这个词,这个词显然体现了新一届领导集体对于我们发展难度的韧性。这句话跟前面一句话放一起看才是均衡的看,一方面我们眼前要突破,要实干,要谋求突破,另一方面中国发展的问题也不都是靠甩开膀子能解决的,有很多问题还是要增强韧性。第三个李克强总理经常说最底下这句话,说我们用政府权力的减法来换取市场活力的加法,我看很多公众媒体的解读这句话也有点解读的偏了,很多人说现在中央政府也好,地方政府也好,要做的最核心的事情就一件事,就是放权。我觉得这种说法有点过度,因为我们政府做减法,简政放权是首要任务,但是我们要做的绝不仅仅是只是做减法。

政府首先做减法之后还要做点加法,比如国务院要求政府要加强宏观管理,要求地方政府要做好地方贴近的服务,这都是做加法的过程。我们有很多权力的审批重新分配,中央政府取消了很多审批,很多审批又把权力下放到地方政府,那是不是就认为这样的过程就一片顺畅或者带来的都是积极因素,也不见得。上个月国务院开了一次职能转变的全国电视电话会,那天我记得我们时政的新闻后边是一个我们记者采访了几个业内专家的片子,然后是我们评论,当时坐在演播室里看前面播片子,我看到我们记者采访了一位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的会长,这也算是国内一流的学者。那天他说了一句话,记者请他针对当时国务院又把一批审批项目从中央政府手里下放到地方政府发表看法,然后我们这个会长就说我们应该相信地方政府一定会用好这些权力,当时我听了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问题,后来片子播完了以后是我的评论,我记得我没太客气,我就说前面会长这句话我只能赞同一半,我说因为权力这个东西,甭管在中央政府手里还是在地方政府手里,你都不能简单的去相信他一定会用好,你后边一定要有足够的约束机制,监督机制和制衡机制,这位会长的意思好像有点感觉是这个权力过去在中央政府用不好,到了地方政府手里我们就相信他一定能用好,不能完全相信的,一定要用机制来保证,这个说的有点说的太轻松了。

2.强调中央要简政放权

今年克强总理提出简政放权很重要,我刚才一开始分析基本判断的时候就说,下半年我们增长能不能够稳住,这是下半年特别重大的课题,它也是因为我们自己改变了稳增长的方式,过去温总理这几年也强调了用积极财政政策,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克强总理这次提用简政放权稳增长,这个话我个人觉得我们能理解他的先进理念,但是他在今年可能会发生的,我想克强总理也不见得能看得那么准,也仍然存在不确定性。因为这句话的含义很简单,过去我们政府管的太多了,今后要少管,要简政放权,因为我简政放权了管的没那么多了,市场重新恢复了一些它的主动权,市场的活力可能就会迸发出来,我们从这个方式来稳增长,这个理念是非常先进的。但是我觉得也有悬念在里头,因为我们政府想简政放权,我们简政放权的节奏可以自己控制,这一批三个月干完,集中把简政放权部署下去,调节机制等等,但是市场它能不能够恢复活力,这个不是由国务院定的。

如果我们简政放权了以后,市场感受到这个积极信号,他自己的主动权增加了,他的活力在下半年迅速的释放出来了,这是好事。但是如果我们简政放权做完了,但是市场的活力没到,影响市场活力的因素非常多,不是我们国务院各级政府能控制了的,也许甚至国外一些因素会拖累我们,我们简政放权最后增长没起来那就麻烦了,到下半年我们国务院是继续扩大对低增速的宽度,我仍然不着急,我还等着你市场给你创造条件,就等着你自己焕发活力,还是降到7以下以后我们为了稳定整个国家经济我们不得不又重新调过头去再采取一轮财政刺激或者大规模货币刺激的办法,这种压力我想在今年的三季度和四季度会感受到。到那个时候才真检验出政府这新一届国务院改革的决心到底有多大,也检验出我们中国经济抵抗低增速的宽容度是不是又放宽了,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我觉得这是可能会出现难题的一点。

我们谈转变职能,中央政府部门跟地方政府部门,大家的考虑也不尽相同,前不久我参加了我们发改委的经济形势分析会,我听到我们发改委一些司长讨论起简政放权的事,他们有一个担忧,这个担忧我特别能理解。我觉得这个担忧值得重视,今天微博上在舆论场上一说中央政府,说发改委,说财政部,说那些官员都死抱着权力不放,这都是为了寻租,我觉得会有人是为了寻租,但其实也有更多的人他其实不想寻租,他只是为了抱着这些权力,为了让自己该做的事情能够做成,该做什么事情呢,国务院要求说你国家有关部门要加强宏观管理,但是宏观管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跟地方打交道,并不意味着我们今后就可以坐在三里屯的办公室里自己谋划个事就完了,宏观管理要重视有效性,中央做出了宏观管理的抉择地方听不听,这是关键。

过去我们大量的行政审批得以维系的并不都是为了寻租,很重要的是这是制约地方的一个手段,你地方要是不听我宏观调控或者宏观管理的要求,你的审批我卡住你,这是一个约束,但是现在当我们按照简政放权的理念,我们积极的去简政放权的时候,它同时也意味着我们约束地方的手段在急剧的减少,这是今天中央政府最担心的事情。过去央地关系,财税关系我们认为中央拿的太多了,但是现在我们还给地方以后,中央对地方牵制力、约束力在下降,那也是一个难题,这是我说的改革的新困惑,不改不行,停留在过去不行,但是改革并不意味着你一改革就万事大吉,就顺风顺水,你只要往前走马上就有新困惑出现。

3.改革的转变:从增量到存量

相对应的十五年前朱总理的那阶段,增量为主重点推进,这几年大家有的舆论场上有些媒体人,愿意来点小清新,或者来点感情范儿,文青范儿,动不动回忆周总理当年说的那些铿锵有力的话,甭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火你也得闯。但是坦率的说,从我们研究经济的角度来看,朱总理阶段的改革固然有当时的难度,但是跟近几年比还是容易的多,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可以投放增量,用增量重点推进来解决,而今天这种我们投放增量的可能性在迅速的减少。

那么我来归纳,如果我们用三个关键词来归纳克强总理推进的改革,强化市场,放松管制,改善供给,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叫做先搞清政府不做什么,过去我们大家还记得,过去无论是新任的总理还是新任的省长,市长,你看他上任头半年首先要干的事情是要部署,我这一届政府要做什么,一二三给部署好,然后有工夫了,有空闲再去讲讲我们不做什么,讲讲行为边界。但是这一届政府李克强总理把这个次序调过来,他先讲不做什么,再讲做什么,所以过去三个多月我们探讨他反复开会不断要求重点是在推进转变制度,简政放权,而他真正最想干的事情比如说城镇化到现在还没有系统地部署。全国城镇化工作会议一拖再拖,我们也参与会议的筹备,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开,也有同志说干脆可能要等的三中全会以后才开,他就拖到接近年底了。但是克强总理有次序的颠倒,我觉得挺像执政理念的变化,在过去几年我们大家说改革,总说改革在深水区蹒跚不前,怎么想要推进,就要有莫大的勇气和魄力,我觉得改革需要勇气和魄力,但又不只是靠勇气和魄力。有的时候改革推进不下去是因为你在没改革那个阶段,吃的亏还不够,因为你也没有吃过亏,形成改革的共识还不够,再吃一点亏共识就有了,有的是因为原本没有找到规律,远远没有突破,不是一个简单的有了勇气、智慧就可以弄的问题。

4.经济体制改革的具体意见

所以今年我们大家对十八届三中全会都充满了期待,这也是将下半年影响我们宏观经济走势的关键因素,过去两个三中全会都很重要,今年据说也很重要,也是能够跟前两个相提并论的一次。那今年可能更多的是没有什么特别新鲜的词,新鲜的概念,但是更多的是要把一些拉家带口式的系统改革找到突破口,来向前推进,这是值得我们大家一起来期待的地方。前不久我们发改委也公布了今年经济体制改革的意见,我给今年经济体制改革那么多的内容归纳了五个字,第一个字就是加。

第二个就是减,比如增加一般性转移支付,增加了一般性转移支付,减少了专项转移支付,实际上相当于中央返还地方税收的钱不再像过去那样戴帽下达,指定你允许用在哪,而要交给地方政府自己去用,增加了地方的财权,扩大银改,征房产税,这都是今年计划当中的。扩大资源税从价计征,今年要进入到煤炭领域,这也是因为现在的煤炭价格偏低,这也是我们从价计征,稍微高一点,公众接受力还稍微强一点。减字我这儿列了几个,比如说减少审批;另外一个行业协会商会要与行政机关脱钩,这个钩已经拖拖拉拉推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真正真正的脱开,今年国务院下了决心要把它减掉。

还有三个字就是整合的合,创新的创,深入推进的深入,整合就是像基础医疗,养老这些要做全国推广。创新我列了几个,比如说像政府向社会组织购买服务,或者是个人投资者境外投资,你别看个人投资者境外投资一句话不那么起眼,我们当时新闻播的这一天晚上联播首发,就是因为这句话那天晚上九点钟,纽约股市开盘的时候,所有的中国概念股一路都暴涨,因为他看到了个人投资者境外投资的积极影响。

深化改革的地方是什么,公车改革,户籍改革,水电气价格改革,深化的地方特别是这三个,我个人一直认为这三个迟迟不能深入推进是这三个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舆论的绑架。比如水电气价格改革,我们从保护环境的角度来说大家都知道它的重要性,要让它的价格体现它的价值,但是哪个地方,哪个城市敢让自己的价格减少财政补贴迅速让价格上涨,谁也不太敢,一说涨价公众就铺天盖地的骂,甭管该不该涨,公众也不去跟你讲道理,说我们跟他讲说要是水电气价格不能体现出资源价值的话这是大问题,但是公众说凭什么你一改革就涨价,凭什么听证会就是听涨会,大家不接受涨价。户籍改革公众也有很多比较着急的地方,希望户籍改革快速向前推进,去年年底,咱们各省市区按照国务院的要求,教育部的要求,都要公布自己的异地高考方案,但是当时咱们北京跟上海、广东是落在最后的,接近全国12月30日公布,公布了以后北京市最挨骂,因为北京那个方案基本上就是一个不准备改革的方案,所以公众一定骂。但是北京市能像公众期待的那样去迎合公众,一夜之间把户籍改革门槛降低?一夜之间把异地高考门槛降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甚至我们今天不仅不能降低,甚至要不得不再适当的提高一些,因此我们这个城市面对的资源承载率的严重的瓶颈。所以户籍改革方面公众也是盼着越快越好,但是我们实际上不会那么快,今年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中小城市慢慢要放开了,但是一线城市反而要收紧,这个可能还会继续引来争议。

(三)中国经济的新定位

我这儿列的是我们中国经济跟新定位的一个表述,两年以前我们制订并颁布十二五规划的时候,当时有一天我在大会堂中午碰到几个专门采访两会的国外记者,我们在一起聊天,当时我问他们说你看我们这个十二五规划,我们国内媒体最关心改善民生的事情,你们国际媒体最关心是什么?那几个老外不约而同的说,他说你们中国治理改善民生这事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新鲜,早就应该做到,没什么可报道的,反倒是你们中国人自己说要把握好在全球经济分工中的新定位。为什么说我们的社会也很关注,因为你们中国人太能干了,你们未来要想干什么我早早要知道,我们躲着你们,我们干不过你们,我们想听听你们这个新定位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五年规划里并没有解释这个新定位,底下的三个解释是我的意见,供大家参考。

1.传统产业和新型战略产业共同发展

过去我们一度以为当我们今天中高端的时候我们可以放弃低端产业,我们进军新兴战略产业的时候就可以放弃传统产业,现在想来我们这种想法显然不靠谱,我们还没有放弃,但是我们又吸收增加后边三个决策,这是一个增加的关系,不是替代的关系,这是我们能够看到我们的定位。

我前面把这几个观念讲了以后我们接下来看从2012年进入2013年以后,目前的状况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还差一周公布上半年经济数据,如果这会儿咱们手里有数据根据这个数据来分析最好的,但是我们没有这些数据我们需要从这几个角度来看。首先全球都在过苦日子,但是我们这个苦里面也还不错,比如说我们的外贸去年实际增速是6.1%,我们去年制订目标是10%,没有完成目标,没有完成目标的这个情况比较少见。我们意外的发现虽然我们只增长6.1%,但是这一年下来以后,我们在世界贸易量当中所占的比重反而上升了,这说明其他的几个主要贸易大国比我们过的还差劲,我觉得这就行了。就像我们一起跑进了森林,突然来了只老虎,不需要比老虎跑得快,只需要比边上的人跑得快就行了,这就是今天我们在全球过苦日子情况下我们面对的局面。

我们部分地方经济增幅放缓,这种压力很大,但是对地方,对投资推动方的依赖仍然很强。你看中央政府从去年到今年温总理自己也改变了自己的做法,去年经济下行,但一直忍着中央政府没有出台新的增发国债或者新的投资措施,但是地方上今年以来看到明显的对传统投资方式的依赖度在提升,也正赶在十八大以后地方很多新领导开始谋划自己未来五年到底干什么,一下子使得地方政府投资快速扩张,这个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轻松的减少依赖。另外,我们努力寻找居民消费者有效增长点,居民消费者增长点很难找,建筑领域对房地产一有影响之后,我们这个领域的增长点也很难找。最后就是能源资源的制约作用更加增强,这是目前我们面对的个基本局面。

2.稳增长是首要任务

再往下分析,我们下半年将会是一种什么局面,我们大概7月份初这个时点上也可以做一点分析,首先宏观层面很注意这个增长,我个人认为没有悬念。前面说了压力很大,有悬念,怎么最后说没有悬念了,如果预期的话,我认为新一届国务院不可能坐视GDP增速掉的太低而不管,我们不希望它低,低了以后我们还有办法,只不过以前我们悠着劲,不想再用那些老办法,但是如果下行到一定程度老办法该用还得用,所以我觉得宏观层面最终稳定增长没有什么悬念。但是底下的压力很大,有企业效益下滑,有地方财政支出压力过大,这些因素今年还是继续延续,如果说企业下滑有点改观的话,地方财政支出过大的局面不仅没有改观,今年以来还在继续恶化当中。

中央政府也没钱,中央财政今年前4个月,财政收入增幅-0.8%,已经出了负数了,这个很要命,地方财政收入增幅也都普遍很多降到了个位数,这都是非常困难的局面。而刚性的民生支出,天天都在花,不能停,停了老百姓就得闹事,咱们中国经济有一个内在特殊的规律,是西方经济学者们一开始怎么也看不透,发达国家,城市市场经济国家,他的GDP的增速和他的税收财政收入的增速基本是退步的,这个也是符合基本原理。经济增速快了,企业效益好过了,交的税多了,但是我们中国的情况始终不是这样,我们情况是每当我们的GDP稳定在我们预期目标之上的时候,比如说稳定在8、9、10这个水平的时候,我们很多地方的GDP的增速,税收的增速,财政收入增速会迅速扩张到增长20%几,30%几,特别快,但是只要我们的GDP增速一掉下来1—2个百分点,掉到7&或者6&,马上地方税收收入增幅会迅速回落到比7&和6&还低的水平,它是尾巴上下来回摔的一个大的动作。这个超出了西方经济学判断基本常识,他们都没见过这种情况。后来我们跟西方一些学者反复在各种场合沟通以后,最后大家达成一个共识,说这个局面是由各地的地方税包括国税的税制设置的不合理影响,各地的投资力量目前仍然很强烈。

前不久我去杭州浙江省有些同志跟我讲,说杨老师我们没有对外高调的宣布,但是我们刚刚制订了一个上万亿投资的在杭州发展重化工业项目整体计划,为什么不高调宣布?就是怕引起公众的反弹,但是你看浙江,我们一直认为他这两年应该站在转变发展方式前沿,他应该不是重视化工厂,而是应该更重视搞服务业,但是浙江虽然是也重视服务业,但是他们仍然要办工厂,他提出一个大规模的工业投资计划,这个显然跟国务院的要求不太一致,那么我们环境资源的压力也进一步的显现,这个不举例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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