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后,欧洲和美国的日子特别好过。它不仅控制着中东石油,同时苏联解体也向美国和欧洲流失出相当的战略资源和大量浮财。东欧再次成为欧洲的“奶牛”,为欧洲的复兴提供“原始积累”,苏联让出的战略资产和财富也养肥了美国。老布什开启海湾战争与苏联解体前后相随,这两件事为美国军工、能源及建立其上的金融集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利益,由此造成了从老布什(1989~1993年)至克林顿(1993~2001年)的十年黄金时期,此间美国似乎成了世界政治经济发展的参照系。到了21世纪初,苏联解体给西方带来的红利因普京上台和欧元出现而大幅缩水,美国危机随之加速扩大。小布什开启的阿富汗战争与欧元的出台也前后相随,这时的美国已感到了美元的危机。因为中东出现了以欧元结算石油交易的苗头,2000年伊拉克宣布在“石油换食品”计划中改用欧元结算[45],这在勃列日涅夫之后再次触动了美国的“七寸”,由此引发小布什利用“九一一”事件,挥师阿富汗继而发动伊拉克战争。
将国家的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不放在国内产品而是放在海外石油,这等于将美国的安全基点从本土移置中东,这样,华尔街国际财团就将超负荷的国防任务强加于美利坚民族并使之自越南战争后再次透支了它的国力。2007~2009年间,美国国防支出占美国联邦财政总支出的20%左右,而同期军费支出却占国防支出96%左右[46],国防支出基本没有“浪费”,都用于军费了。其间的关系是,国家财政依赖华尔街金融,华尔街金融依赖军工和能源的扩张;军工能源扩张又必须以对外战争拉动,战争胜利再返哺财政。战争成了国家财政增长的“推土机”,而成本越来越高的战争又进一步透支了国家财政。如此恶性循环,至使美国发生了迄今尚不见尽头的危机,而危机又恰恰以战争的失败或难以为继为先导。美利坚民族有自己的货币即美元,却没有独立支撑美元的民族产业,也没有独立的国家银行。其造成的恶果是:美利坚民族因反复透支导致“肾虚”,它只能按华尔街的旨意超负荷干重活以从华尔街国际资本那里乞讨点财政补贴。
现在治愈美国“肾虚”重病的有效“药方”是“迈开腿、管住嘴”,即对内加强民族产业,对外少搞侵略扩张。最近美国总统说要再工业化也即此意。美利坚民族若有自己的民族产业,就会有自己国家控制的银行和国家独立的财政来源,如此就可摆脱华尔街国际资本的控制,但这是华尔街不允许的。正因此,华尔街国际资本势力不仅反对其他国家的民族主义,也反对美国的民族主义。前阵华尔街战略理论家布热津斯基说:“在民族主义主导的舆论氛围中,美中两国不可能合作。”[47]这话正确的解读是:在民族主义主导的舆论氛围中,美中两国人民不可能与华尔街合作。华尔街国际资本若遇上以美利坚民族的利益为优先的总统,轻则就会立即将他推向“财政悬崖”;若再不悬崖勒马,其下场不会比林肯、麦金莱、肯尼迪等更好[48]。
现在经常有人批评美国,其实美国人民与中国人民一样也是一个勤劳勇敢有智慧的民族,他们已认识到目下的美国已不是美利坚民族的而是华尔街国际资本的牟利工具。白宫已不能代表而最多只能兼顾美利坚民族的利益:它在主权形式上是独立的,但其核心部门比如金融、财政、外交等却被代表国际资本的华尔街势力所操纵。从外部说,美利坚民族已经变为一个压迫其他民族的被(华尔街国际资本)压迫民族;从内部说,与美国初期不同,这时美利坚民族已与华尔街国际资本的利益尖锐对立且不可调和了,目前美国人民的抗议声浪日益向华尔街国际资本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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