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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宏:以梦为马的中国(3)

        

岺参诗云,‘男儿称意得如此,骏马长鸣北风起’,诗人将人与马的精神相参互容,古书曰:‘龙马可日行千里,渡越江河山川如飞,上可腾云驾雾,下可潜九泉龙渟之渊’。其灵性与人性在精神层面而共振。天驷经天、流云奔走日月左右。此意在展示人们征服自然改造天地扭转乾坤鸿鹄之志。神骏驰骋沙场呈其勇,穿越硝烟战火显豪杰。使人生英雄纵横千里洁气长存,气吞山河而壮怀哉。华夏第一天马(据现在考古资料)应是西周的《青铜驹尊》。此马双目闪烁,稚趣十足、富有灵性、造形掘而藏骏,超脱凡俗,冲破世尘藩篱。

河北定县出土的西汉错金银车饰上,有人物和各种动物活动在其间。熊滚、兔跑、兽走搇飞,蟒蛇出没、神龙、野牛、骆驼相杂奔动,其中有一翼马升浮天地之间。天马飞驰,昂首挺胸,形体健壮,潇洒神逸。有一骑士回首引弓射虎为此图中心。所骑的马除无双翼外和第一匹天马的形态完全一致。其腾躟之动态,有力而迅猛,极为生动。这一作品也证明了龙马精神与华夏民族发展相依相辅的烙印。

陕西临潼出土秦始皇兵马俑,规模之大、工艺之高超、震泺古今、震惊中外。兵马造形大如真马,肌肉筋健,生动逼真骨骼血脉,无不表现出其刚劲矫健的雄姿,几臻化境。秦始皇雄兵甲车百万,揮手东进,扫平六合一统天下之,其英雄气概永远激励着华夏儿女前进的步伐。

汉高祖刘邦千骑归故里高唱【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战马猛士在帝胄之家成为上宾。汉武帝北征匈奴,霍去病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豪情壮志,千骑出征扫平匈奴,战功彪炳。死后为表其功,陵墓取祁连山山勢,以《人熊相博》《伏虎》《跃马》《马踏匈奴》等雕塑作品列置墓前。尤以“马踏匈奴”独具匠心。以拟人的手法将马高度人性化,不但大气磅礴,沉雄浑沌勢态生动,更体现了马所具有的龙性与人的智慧,淋漓尽致地刻画出了马通灵性和精神情感。

甘肃武威是昔日军事边塞重地,也是军马养育之地。出土了大量的铸铜车马陪葬品,而最令人叫绝是‘马踏飞燕’的青铜雕塑。铜马三足腾空,一足踏在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的背上,昂首嘶鸣,御风而飞。它不仅准确地表达了“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意境,而更传达了天马行空之神奇与飞驰的速度。这是何等的境界?是何等的神妙与易趣?《马踏飞燕》似乎都能听到飞燕的欢鸣。行云飞霞与奔驰嘶鸣的天马和音相奏,何其诗情画意!此幅作品将马雄健骏秀之美与轻盈飞翔的玄燕,力学与速度融化为一,相得溢章堪为当今世界第一。汉代贵族的庙堂和陵墓的壁画、雕刻画像砖无不昭彰传世的历史故事。其中骑乘车马攻战杀伐的场景极为生动。车马攻战图中的马冲锋陷阵,嘶鸣进击场面激昂壮阔极为感人。河南邓县出土的砖浮雕‘战马与卫士’,我们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战马披甲、卫士执锐的真实景象。两匹马中,前马披铠甲昂首嘶鸣不已。后马鞍鞯整齐,雄健有力咆哮奋蹄,腾跃欲驰。从中可以看出南朝人对马的认识和情感;晋人的风土人情和风范从南朝人的浮雕马之作可窥一斑。北齐国力日盛,人与马感情渗透在生活各个层面,从张肖墓中陶鞍马体型的塑造,装饰打扮上看对马的雄健而转向秀媚之态,已有女士乘骑出现。

敦煌的257窟北魏《九色鹿本生图》中,有一幅红绿双骑,情态生动泼辣,可与法国画家马尔克的惊俗‘蓝马’相媲美。石窟的马驮运佛典及耕作之图透出了在泼辣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两晋南北朝是一个多民族文化相互交流而相融的社会动乱时期。战争频繁,岁月无常。八王之乱,五胡犯华。南北分治,社会秩序解体,礼教分崩离析。在生命和痛苦绝望的悲剧下,而压抑释放迸发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绝地生勇气的强烈超然、豪壮赋予了两晋南北朝一个解脱‘超俗之美’——魏晋风范。

唐太宗李世民一生征战,出生入死取得天下。伴随一生征战六匹战马昭陵六骏即:【特勒骠、飒露紫、什伐赤、拳毛騧、青锥、白蹄马】立下了赫赫战功。六骏浮雕以三立三驰立于昭陵墓前,其造型简洁凝练、神韵英飒。大将丘行恭为“飒露紫”拔箭之态,匠心独运,刻画的微妙微肖。马本能忍痛后缩之动作,生动异常。使观者也痛彻之感,妙哉神哉。盛唐时期,骑马游戏成风。打马球、作马戏、司马术、教马舞、遍及朝野。马的雕塑、绘画等艺术品在帝王的殿堂案头随处可见。在唐代马已在人们的心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大千世界,万物之美。龙马天来,驰骋于天地间行神如虹,行气如空,载日负月自强不息。其精神、勢态、风度、品格、灵性与共通与人共融,人马合一。龙马超越时空,豪情似火,志在天涯,心系疆场。

【马】在人们的心目中,永远是驰骋不息、铁蹄劲骨、强健有力、嘶鸣疆场的灵物神种。有时马蹄轻踏,情绪无限,清静高雅。千百年引无数文人骚客趋之若骛。用书画、诗词、歌曲、铸铜雕塑各种形式。表现马那形态,动勢、神韵、阳刚之美。出土的西周的“青铜驹尊”,甘肃武威出土的西汉“马踏飞燕”,霍去病墓前大型群雕,《跃马》《马踏匈奴》等,其作品有的富有灵性,雅致有趣。有的磅礴气势,沉雄浑厚,动态十足,个个独具匠心,件件体现了时代风貌。汉代内蒙古和林格尔护乌桓校尉墓壁画《车马出行图》,东汉武梁祠画像石《桥上攻战图》以神妙之态,充实之美、纵身大化、与物推移的时空流动,给人们传达了上古当时代的历史故事场景和意境。两晋时期的书法飞跃跨度超越了周至汉末千百年的历史进程,而绘画艺术也得以超常升华。如王羲之父子的书法,顾恺之,陆探微的画。当时的戴逵戴颙的雕塑,嵇康的“音无哀乐论”及《广陵散》之琴音。云冈、龙门雄伟的佛教造象,南朝的二百八十寺院以及谢灵运,曹植,鲍照,陶替等人的诗,刘勰《文心雕龙》和郦道元《水经注》等巨著,为华夏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奠定了浑厚的基石,照耀千古。从这个时代卷轴画中,顾恺之《女史箴图卷》、《洛神赋》可见人马细腻的画艺。南齐毛慧远已有画马专著《装马谱》。河南邓县出土的砖浮雕“战马与卫士”可以看到南朝人对马的理解与马的雄键之美的认识。敦煌石窟马驮运佛学典籍及耕作之图,意味深出而厚沉,在泼辣中渗透了生命与艺术的追求。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乾陵前石人、石马并列成队。

责任编辑:周艳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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