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0)

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0)

摘要:中国共产党自一九二一年产生以来,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毛泽东同志关于中国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便是此种结合的代表。我们党一成立,就展开了中国革命的新阶段——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阶段。

(六)

由上所述,可见各次尤其是第三次统治全党的“左”倾路线,不是偶然的产物,而是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因此,要克服错误的“左”倾思想或右倾思想,既不能草率从事,也不能操切从事,而必须深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提高全党对于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鉴别能力,并在党内发扬民主,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耐心说服和教育的工作,具体地分析错误的内容及其危害,说明错误之历史的和思想的根源及其改正的办法。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克服党内错误的应有态度。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指出:毛泽东同志在这次全党整风和党史学习中所采取的方针,即“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49)的方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克服党内错误的正确态度的模范,因而取得了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提高并团结全党的伟大成就。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指出:在党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反对陈独秀主义和李立三主义的斗争,这些斗争,是完全必要的。这些斗争的缺点,是没有自觉地作为改造在党内严重存在着的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严重步骤,因而没有在思想上彻底弄清错误的实质及其根源,也没有恰当地指出改正的方法,以致易于重犯错误;同时,又太着重了个人的责任,以为对于犯错误的人们一经给以简单的打击,问题就解决了。党在检讨了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错误以后,认为今后进行一切党内思想斗争时,应该避免这种缺点,而坚决执行毛泽东同志的方针。任何过去犯过错误的同志,只要他已经了解和开始改正自己的错误,就应该不存成见地欢迎他,团结他为党工作。即使还没有很好地了解和改正错误,但已不坚持错误的同志,也应该以恳切的同志的态度,帮助他去了解和改正错误。现在全党对于过去错误路线的认识,已经一致了,全党已经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周围团结起来了。因此,全党今后的任务,就是在弄清思想、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加强团结,正像本决议的第二节上所说的:“团结全党同志如同一个和睦的家庭一样,如同一块坚固的钢铁一样,为着获得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和中国人民的完全解放而奋斗”。我们党关于党内历史问题的一切分析、批判、争论,是应该从团结出发,而又达到团结的,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那就是不正确的。但是鉴于党内小资产阶级思想的社会根源的存在以及党所处的长期分散的农村游击战争的环境,又鉴于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思想残余还是存在着,尤其是对于经验主义还缺乏足够的批判,又鉴于党内严重的宗派主义虽然基本上已经被克服,而具有宗派主义倾向的山头主义则仍然相当普遍地存在着等项事实,全党应该警觉:要使党内思想完全统一于马克思列宁主义,还需要一个长时期的继续克服错误思想的斗争过程。因此,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决定:全党必须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教育,并着重联系中国革命的实践,以达到进一步地养成正确的党风,彻底地克服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宗派主义、山头主义等项倾向之目的。

(七)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着重指出:二十四年来中国革命的实践证明了,并且还在证明着,毛泽东同志所代表的我们党和全国广大人民的奋斗方向是完全正确的。今天我党在抗日战争中所已经取得的伟大胜利及其所起的决定作用,就是这条正确路线的生动的证明。党在个别时期中所犯的“左”、右倾错误,对于二十四年来在我党领导之下的轰轰烈烈地发展着的、取得了伟大成绩和丰富经验的整个中国革命事业说来,不过是一些部分的现象。这些现象,在党还缺乏充分经验和充分自觉的时期内,是难于完全避免的;而且党正是在克服这些错误的斗争过程中而更加坚强起来,到了今天,全党已经空前一致地认识了毛泽东同志的路线的正确性,空前自觉地团结在毛泽东的旗帜下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更普遍地更深入地掌握干部、党员和人民群众的结果,必将给党和中国革命带来伟大的进步和不可战胜的力量。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坚决相信:有了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这样三次革命斗争的丰富经验的中国共产党,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的正确领导之下,必将使中国革命达到彻底的胜利。

注释

〔1〕见本书第一卷《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注〔4〕。

〔2〕罗章龙,一八九六年生,湖南浏阳人。一九二一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被选为中共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一九三一年一月中共六届四中全会后,组织“中央非常委员会”,进行分裂党的活动,被开除党籍。

〔3〕见本书第一卷《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注〔23〕。

〔4〕参见本书第一卷《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注〔32〕。

〔5〕一九三○年八九月间,红军第一方面军进攻长沙。当时因国民党军筑垒死守,又有飞机和军舰的援助,红军久攻不克,而敌人的援军已日渐集中,形成不利形势。毛泽东说服了红一方面军中的干部,撤退围攻长沙的部队,接着又说服了干部放弃夺取中心城市九江和攻打其他大城市的意见,改变方针,分兵攻取茶陵、攸县、醴陵、萍乡、吉安等地,使红一方面军获得很大的发展。

〔6〕瞿秋白(一八九九——一九三五),江苏常州人。一九二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党的早期领导人之一。在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二八年中国共产党的第四次至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都被选为中央委员。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积极反对国民党右派反共反人民的“戴季陶主义”和中国共产党内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一九二七年国民党叛变革命后,同李维汉主持召集八月七日的中共中央紧急会议,结束了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在党内的统治。但是在一九二七年冬至一九二八年春,他在担任中央领导工作中曾经犯过“左”的盲动主义的错误。一九三○年九月,他同周恩来主持召集中共六届三中全会,停止了危害党的李立三“左”倾路线的执行。但是在一九三一年一月的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上,他却受到“左”的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分子的打击,被排斥于中央领导机关之外。从这时到一九三三年的一个时期,他在上海同鲁迅合作从事革命文化运动。一九三四年二月到中央革命根据地,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教育人民委员(教育部长)。红军主力长征时,他被留在中央根据地。一九三五年二月在福建游击区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六月十八日就义于福建长汀。

〔7〕林育南(一八九八——一九三一),湖北黄冈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早期职工和青年运动的领导者和组织者之一。曾经担任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武汉分部主任,青年团中央委员,团中央秘书、组织部长,中华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兼秘书长等职。一九三一年在上海被国民党政府逮捕,牺牲于龙华。

〔8〕李求实(一九○三——一九三一),湖北武昌人。中国共产党党员。在一九二三年和一九二七年青年团的第二、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先后被选为候补中央委员和中央委员,曾任团中央宣传部长、南方局书记和团中央机关刊物《中国青年》主编等职。一九二九年到中共中央宣传部工作,创办党报《上海报》。一九三一年在上海被国民党政府逮捕,牺牲于龙华。

〔9〕何孟雄(一八九八——一九三一),湖南酃县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早期北方职工运动的组织者之一,曾创建京绥铁路工会。一九二七年国民党叛变革命以后,曾任中共江苏省委委员、省农民运动委员会秘书等职。一九三一年在上海被国民党政府逮捕,牺牲于龙华。

〔10〕秦邦宪(一九○七——一九四六),又名博古,江苏无锡人。一九三一年九月至一九三五年一月,曾是中共临时中央和中共六届五中全会后中央的主要负责人。在这期间,犯过严重的“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遵义会议后,被撤销了党和红军的最高领导职务。抗日战争初期,先后在中共中央长江局、南方局工作。一九四一年以后,在毛泽东的领导下,在延安创办和主持《解放日报》和新华通讯社。在这期间,对自己过去的错误作了自我批评。一九四五年在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继续当选为中央委员。一九四六年二月到重庆参加同国民党谈判。四月八日在返回延安的途中因飞机失事遇难。

〔11〕指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一日至五日在江西瑞金召开的中央苏区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又称赣南会议。

〔12〕一九三五年秋,在陕北革命根据地(包括陕甘边和陕北),“左”倾机会主义路线被贯彻到政治、军事、组织各方面工作中去,使执行正确路线的、创造了陕北红军和革命根据地的刘志丹等遭到排斥。接着在肃清反革命的工作中,一大批执行正确路线的干部又被逮捕,从而造成陕北革命根据地的严重危机。同年十月中共中央经过长征到达陕北后,纠正了这个“左”倾错误,将刘志丹等从监狱中释放出来,因而挽救了陕北革命根据地的危险局面。

〔13〕见本书第一卷《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注〔8〕。

〔14〕参见本书第一卷《关于蒋介石声明的声明》注〔1〕。

〔15〕参见斯大林《中国革命问题》、《中国革命和共产国际的任务》第二部分(《斯大林全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1954年版,第199—207、259—267页)和《论中国革命的前途》(《斯大林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83—495页)。

〔16〕见本书第一卷《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等文。

〔17〕见本书第一卷《井冈山的斗争》一文的《革命性质问题》部分。

〔18〕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书第1卷第103页)。

〔19〕见本书第一卷《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井冈山的斗争》等文。

〔20〕一九三三年一月十七日,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发表宣言,向一切进攻革命根据地的国民党军队提议,在三个条件下订立停战协定,联合抗日。三个条件是:(一)停止进攻革命根据地,(二)保证民众的民主权利,(三)武装民众。

〔21〕参见本书第一卷《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注〔17〕。

〔22〕见本书第一卷《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注〔2〕。

〔23〕见斯大林《论中国革命的前途》(《斯大林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87页)。

〔24〕见本书第一卷《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25〕见本书第一卷《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

〔26〕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书第1卷第98—99页)。

〔27〕参见斯大林《论列宁主义基础》第七部分《战略和策略》(《斯大林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131—147页)和《时事问题简评》第二部分《关于中国》。这里的引语见《时事问题简评》(《斯大林全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1954年版,第305页)。

〔28〕见《井冈山的斗争》(本书第1卷第57页)。

〔29〕见《井冈山的斗争》(本书第1卷第58页)。

〔30〕见《井冈山的斗争》(本书第1卷第59页)。

〔31〕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书第1卷第105页)。

〔32〕见《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遵义会议文献》,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3—26页)。

〔33〕见《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本书第1卷第192页)。

〔34〕见《论政策》(本书第2卷第764页)。

〔35〕见刘少奇《肃清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刘少奇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5页)。

〔36〕见刘少奇《关于过去白区工作给中央的信》。

〔37〕以上三段引文见刘少奇《肃清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刘少奇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6、28、30页)。

〔38〕罗明(一九○一——一九八七),广东大埔人。一九三三年在担任中央革命根据地中共福建省委的代理书记时,曾经认为党在闽西上杭、永定等边缘地区的工作条件比较困难,党的政策应当不同于根据地的巩固地区,而受到党内“左”倾领导者的打击。当时这些领导者把他的意见错误地、夸大地说成是“悲观失望的”、“机会主义的、取消主义的逃跑退却路线”,并且开展了所谓“反对罗明路线的斗争”。

〔39〕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毛泽东等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为中国工农红军制订的纪律,后来成为八路军新四军的纪律,以后又成为人民解放军的纪律。其具体内容在不同时期和不同部队略有出入。一九四七年十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对其内容作了统一规定,并重新颁布。“三大纪律”是:(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是:(一)说话和气;(二)买卖公平;(三)借东西要还;(四)损坏东西要赔;(五)不打人骂人;(六)不损坏庄稼;(七)不调戏妇女;(八)不虐待俘虏。

〔40〕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书第1卷第104页)。

〔41〕见本书第一卷《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第五章。

〔42〕见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八日《中共中央关于冲破五次“围剿”的总结》。

〔43〕见《论持久战》(本书第2卷第500页)。

〔44〕即古田会议决议。本书第一卷《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是这个决议的第一部分。

〔45〕见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任务》(《列宁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443页),并见列宁《怎么办?》第一章第四节(《列宁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3页)。

〔46〕见一九二八年四月十三日斯大林在联共(布)莫斯科组织的积极分子会议上所作的报告《关于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四月联席全会的工作》(《斯大林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页)。

〔47〕见《学习和时局》(本卷第938页)。

〔48〕布朗基主义是指以法国布朗基(一八○五——一八八一)为代表的一种革命冒险主义思想。布朗基主义否认阶级斗争,妄想不依靠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而用极少数知识分子的阴谋行动,就可以使人类摆脱资本主义的剥削制度。

〔49〕见《学习和时局》(本卷第938页)。

责任编辑:周艳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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