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 把握经济工作新要求(2)

核心提示:新常态不是不要发展了,而是发展的内涵要拓展,思路要调整、方式要转变、重点要改变。新常态不是不要速度了,而是适应发展大趋势,不去追求不符合实际的速度。新常态不是政府无所作为了,而是要干正确的事,干不同的事。

第三,从出口和国际收支看,在金融危机前,靠负债支撑的全球需求增长比较旺盛,国际市场空间扩展较快。另外,我们有劳动力成本低的优势,再加上加入WTO的红利,所以出口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动力。但现在全球总需求增长放缓,特别是我国劳动力成本低的优势已经不像原来那么明显了,甚至从某些个案看,国内的成本已经超过了美国。所以现在我们的出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快速扩张了。过去我们对外开放的目的主要是两个,一是要市场,二是要资金。现在单纯地要国外市场,但如果和国内市场开放不同步、不协同的话,会使国际收支失衡,带来一些负面的效果。同时,国内的储蓄率很高,产能和资金都要走出去,也就是说我们到了需要更大程度走出去的阶段,高水平引进来和大规模走出去正在同步发生。所以今后必须加紧培育新的比较优势,包括参与国际贸易规则的重建。过去的国际贸易机制主要是适应于发达国家的,我们必须通过积极参与、影响、构建国际贸易新规则,这样才能够使出口继续对经济发展发挥支撑作用。

第四,从生产能力和产业组织方式来看,过去供给不足是长期困扰我们的一个主要矛盾,所以社会的主要矛盾概括为“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那个时候扩大投资、扩大产能就能够形成有效的增长,但是现在传统产业的供给能力大大超出了需求,有的产业已经达到或者接近消费峰值,有的产业达到了资源承载能力峰值,房地产的库存压力也很大,这种产能过剩必然带来增长减速和结构调整的同步发生,并且形成负向的循环,进一步加剧了产能过剩。所以说,产业结构必须优化升级,企业兼并重组、生产相对集中不可避免。另外,现在产业发展的一个新趋势是新兴产业、服务业、小微企业作用更加凸显,基于互联网新的技术,生产小型化、智能化、专业化将成为产业组织新特征。所以现在强调全民创业、全社会创新。

第五,从生产要素相对优势看,过去有源源不断的劳动力,技术和管理与国外的差距也比较大,只要是引进了技术和管理,就能够迅速形成生产力,带来经济增长。现在,人口老龄化趋势明显,农业富裕劳动力减少,劳动年龄人口从2012年起连续三年减少了将近1000万人。技术的差距也大大缩小了,能引进的技术差不多都引进了,有些技术人家也不给。在这种要素规模驱动发展力减弱的情况下,今后,要更多地靠要素的质量、靠人力资本的质量,靠技术进步、靠创新来驱动发展。

第六,从市场竞争特点看,过去在商品短缺和排浪式消费下,市场竞争主要靠规模和价格。当时大家都追求大,大就是优势,大就是好,低价就能赚钱。现在,市场竞争正在转向质量性、差异化为主的竞争。对政府而言,过去地方政府间的竞争主要是比政策、比优惠,甚至比“帽子”,就是要求国家今天给一个帽子,明天给一个帽子,各个部门也产生了简单化的倾向,愿意给地方戴帽子,导致各类区域规划、试点区、实验区、先行区等泛滥,带来了政策碎片化,市场隔断化,最终导致全社会成本高企。今后,政策取向是统一全国市场,全面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

第七,从资源环境约束看,过去水土资源、能源和矿产资源的空间、生态环境的空间,相对还比较大,可以放开手脚不受约束地大开发、快发展。现在水土资源和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已经达到或者接近上限,一些地区污染严重、雾霾频频光临。人民群众对于改善生态环境的需求也越来越迫切了。我们发展的根本目的是要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现在人民群众的需求发生变化了,像有些地方最需要的是“APEC蓝”,而不是GDP。今后,要顺应人民群众对于优质生态产品的期待,形成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新方式。

第八,从经济风险积累和化解看,过去高速增长、做大产业,再加上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和不当干预,使一些风险被掩盖了。现在各类隐性的风险正在逐步显性化,如产能过剩,过去被高增长特别是房地产的繁荣掩盖了,但是增长减速以后,一些扩大产能项目的投资回报可能就会成为问题,银行贷款可能就会成为不良贷款。再比如,所有地区都赞同化解过剩产能,但都希望化解别的地区的过剩产能,不要化解本地区的过剩产能,所以明里暗里给了很多支持,有的是财政支持、补贴亏损,有的协调银行、让银行贷款输血,有的直接出资补助企业,结果是“培育”了许多应该死却死不了的“僵尸企业”。但随着经济减速,地方政府的支持能力削弱,一旦停止输血,这些“僵尸企业”的债务将会浮出水面。中央对于风险的总体判断是,风险总体可控,但化解以高杠杆和泡沫化为主要特征的各类风险将会持续一段时间,不会是短期之内就能够解决的。所以,今后的政策要对症下药,防止出现区域性、系统性的风险。

第九,从资源配置模式和宏观调控方式看,在需求管理方面,过去出现增长减速的时候,由于潜在的增长率比较高,财政和货币政策的空间还比较大,加上产能过剩并不十分明显,当时采取扩大投资等刺激的办法,很快就能收到稳增长的成效。在应对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时,采用这样的一些措施,都收到了明显的稳增长的实效。现在,尽管增长也在减速,但上述条件已经发生变化,全面刺激政策的边际效果明显递降。在供给管理方面,过去很容易看清某些产业同发达国家的差距,按照发达国家走过的路,采取对特定产业扶持的差别化产业政策,可以起到支持一些产业尽快成长的作用。但现在全球化深入发展了,要在产业链的分工中占领高端,靠差别化的产业政策不再灵验。所以,今后要全面把握总供求关系的新变化,科学地进行宏观调控,同时通过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探索未来产业的发展方向,发现和培育新的增长点。   

责任编辑:李贤博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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