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科学家马兆远(上):“不务正业”背后的大期望(2)

创业科学家马兆远(上):“不务正业”背后的大期望(2)

“三心二意”的科学家

比较北大、牛津、伯克利,马兆远自有一番判断。

他说,“北大的教育,给人的感觉是,中国人的事情就是北大人的事儿。”北大的学风里,有着浓重的家国情节。

“牛津的校风更狠,世界的事情,就是牛津人的事情。”牛津有这样的资格。

伯克利则不然,它的校风是:“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就是要挽起袖子干活。”

三所学校,对马兆远的影响都很大,特别是伯克利那种务实的作风。马兆远出生在太原,他是那种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山西人。

“当时我在牛津大学读博士,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在牛津大学里做理论研究,那我就亏了。”马兆远这样说。

他认为,只要买一个电脑就可以做理论,但在牛津,有那么多昂贵的实验仪器,可以供学生免费用,这即使是在北大,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所以,他觉得在牛津,就是要多做实验!

“你看看我这双手,”马兆远自信的说,“这是好几千万美元训练出来的!”

35岁的他,已经是中科院研究员,马兆远的科研之路,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但是这个“怪人”又开始另辟蹊径,开始了创业之路,自己建立了一个投资公司,手里有好几个项目。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做我们这个领域的产业化。”马兆远如是回答。

量子调控,号称是人类知识密度最大的学科,这个领域拿过诺贝尔奖的人已经有几位了,该知识体系过于复杂,这门学科的产业化一直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马兆远在牛津有一个师兄,钻研物理学近20年,但是最终他找到的工作却是为一家企业做营销,利用他认识各个实验室负责人的人脉,为企业卖激光。这对于他的才学而言,是极大的浪费,但是没有办法,社会只能提供给他这样的就业岗位。

在量子物理学领域,一个博士毕业,大约只有10%的机会能够找到一个教职,在大学里或者研究所里继续研究,有90%的人是要去工业界找位置的,但是由于量子物理学太过专业,工业界很难有这样匹配的岗位提供给这些博士。

如此继续下去,还有谁去学量子物理呢?

马兆远的导师威廉·菲利普斯是量子物理学领域的泰斗,拿过诺贝尔奖,但是他也踌躇,如果找不到产业来支撑,量子物理学将很难有发展动力。

马兆远的抱负就是要实现量子调控学的产业化。

“我们这个领域对人的训练真的是‘超人’的训练,”马兆远说,“我现在创办了一个研发机器人的公司,销售掉产品并盈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想培养具备打通工业生产各个环节的能力的系统设计师,把我们的冷原子或量子力学里的东西应用到工业界。”

“在工业细分的现代,有顶层设计的人,他们本身就组成了一个新的行业。他们了解各个工种本身,又了解他们之间的关联。”马兆远解释,“在工业4.0时代,工业产品的设计非常复杂,各工种之间配合尤为重要,需要懂得多领域、多学科的人才来统筹,这时候,有了系统设计师,就会大派用场。”

有很多人说马兆远不务正业,但他自己却并不在乎。“我有自信,会用事实说话。”马兆远说,“我们有义务不要让理论‘束之高阁’,真的应该让科学家们‘下里巴人’地去干活。”

责任编辑:覃磊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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