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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泉:风险时代——个人从“知识”向“智慧”的跨越(6)

英国历史上曾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瘟疫,夺去了十多万人的生命。如今,英国的格林尼治天文台往北有一个大草坪,这个大草坪现在看也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个草坪上没有种一棵树,也没有人动那个地方。为什么?那个地方埋了两万多人,就是那次瘟疫死的人。瘟疫爆发的情形非常骸人,早晨这个人还好好的,八点多钟就开始拉肚子,九点多钟脸就黄了,中午就死了,下午一家人就死了。第二天,人们发现一街道的人都死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病到底从哪里来?怎么传播的?怎么那么厉害?于是很多人都到教堂向上帝祷告,结果教堂就变成了一个瘟疫患者的巨大的坟墓,进去的人没有出来,都死在里面了。

这时,从乡间来了一个医生,叫约翰·斯诺,他是英国首次提出预防霍乱的措施的麻醉学家、流行病学家。斯诺带了一个助手,他说伦敦发生了这么大的瘟疫,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我们去看看。进了伦敦城以后,他对助手说,你给我买一张地图来。助手问斯诺,要地图干吗?他说你甭管,买来吧。这个助手就买来一张地图,他说从今天开始你接诊的时候,除了问问他家住在哪里,你在地图上给我把他家在哪里标出来。结果接诊了几天之后,他在这个地图上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他发现离水井越近,发病越密集。他带着他的助手说,咱去看看水井里面有什么。水井里面提上来的水一看,他说,不用查了,这个病是胃肠道疾病,传染的渠道是水。就是霍乱。那时候还没这个名字。他在水里面发现病人粪便残留物,随着雨水又重新流到水里,大家把这个水提回家,就感染了。于是,斯诺就紧急通知伦敦市政当局,关闭市内所有水井,别喝这个水了,从市外运水进来,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最终拯救了这座城市。今天,在伦敦市中心还可以找到约翰·斯诺的铜像,伦敦人没有忘记他。

这样一个医生怎么拯救一座城市,消灭这场瘟疫?他用的不是医疗手段。是一个我们在学地理时就学到的识图知识。所以,融通的知识不是用一个学科问题来解决问题,它需要方方面面的知识发挥作用,关键时刻还需要那些看似并不相关的知识去调动。

第三,知识还需要反思。所有的知识都是有前提的,这就像我们小时候学数学,在那个地方解一个题,要假设A等于B,然后才有下面的推算。其实所有学科都有这样的前提,离开了这个前提,这个学科就不存在的。这也给我们设定了一个范围,也就是说,所有的知识都有一个适用范围,超出了这个范围,这个知识可能就是错的。

所以,我们对自己掌握的知识本身也不能过度自信,也需要我们对这些知识的真理性、科学性进行重新审视,这样人才不会迷信。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我们知道的就像一个圆,圆的外面是未知的世界,知道的越多,这个圆越大,我们就会发现我们不知道。当你的知识很少时,你接触的无知面也很少,你就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随着你知识的不断扩展,接触无知面的周长也越来越长,你就会觉得自己越来越无知。日常生活中,你会发现知识越多的人越谦和,知识越少的人越狂妄。所以,当你的知识体系具备了这样一个特征,它是能够在不同的学科之间贯通,这些知识可以相互为用、相互支援。同时,你对已有的知识又不迷信,知道他只适用于某一个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那么,具备了这三个特征,人类的知识体系、个人的知识体系就具有了自我调整的能力,基本上也就完成了从知识到智慧的跨越。

好,今天上午我们就到这儿,谢谢大家。

(根据宣讲家网报告整理编辑,

未经许可,不得印刷、出版,违者追究法律责任)

责任编辑:刘玉婧校对:余永峰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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