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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桅:“一带一路”:机遇与风险并存(8)

一百多年前李希霍芬就提出“丝绸之路”,瑞典人斯文·赫定写了一本书叫《丝绸之路》,就预测中国政府如果能够使“丝绸之路”复苏,并使用现代交通手段,必将会对人类有所贡献,同时也为自己树立一座丰碑。

2015年《华盛顿邮报》曾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世界经济中心千年后回归东方》。文章认为,中国从《清明上河图》以后也就是公元1000年开始就慢慢地走下坡路了,到了清朝更是急剧地走下坡路,分水岭是公元1735年雍正驾崩、1736年乾隆继位。2015年被认为是280年以来第一次非白人占据了世界经济的第一大“交椅”,我们的购买力超过了美国。也就是说,从清朝康熙以后,世界经济中心的地位逐步转移到了欧洲,大概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后来又转移到美国。但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二十年时间,把几百年前转移的中心地位又给“掰”了回来,这就是“千年回归东方”。这不仅是中国的复兴,也是整个欧亚大陆的复兴,回归到了人类文明的中心地带,改变了边缘性国家决定大陆命运的历史法则。

为什么称欧亚大陆为世界岛呢?因为文明产生的中心就集中在欧亚大陆。英国人麦金德在100年前就提出了“世界岛”的理论,而今天则认为“世界岛”的中心在新疆。新疆有17个一类口岸,各种欧亚快线大部分都经过阿拉山口、红其拉甫等,所以新疆成为五大中心:交通枢纽中心、商贸物流中心、金融服务中心、文化科技中心、医疗服务中心。

所以,新疆应该来是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的。以乌鲁木齐为标志,乌鲁木齐有400万人口,以1500公里为半径画一个圈,圆里面超过100万人口的城市没有几个,所以乌鲁木齐可以算是这片区域的“特大城市”了。从乌鲁木齐坐飞机,向东飞五六个小时可以到达上海、东京,向西可以到达法兰克福、伦敦,向南飞可以到孟买,从北极飞过去七八个小时可以到达纽约,所以,五六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世界上重要的经济中心的就是乌鲁木齐,因此它成为“空中丝绸之路”的枢纽。也就是说,“一带一路”提出以后,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内陆一些省份和地区的命运。

从人类文明史上来说,“一带一路”是有非常深厚的意义的。过去,欧洲人把四大文明古国中的“三古”都给殖民了。第一个是埃及。古希腊的亚历山大远征把埃及殖民掉了,并把埃及北部的港口命名为亚历山大港,后来又把两河流域的巴比伦殖民掉了,打败了波斯,改变了人类历史的命运,尤其是西方命运的,后来又一直打到了印度。到了印度以后,把两河流域的宝贝抢走了,把动植物的标本也抢走了。而没有被殖民过的文明,就是中华文明。

文明一旦被别人掠夺,就被垄断了对文明的话语权、对历史的话语权,别人可以随意地解释你的历史和世界的历史。

我们知道,在卢浮宫里有大量的埃及文物。现在,这个国家衰落了,甚至人种都改变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历史是什么。世界上只有中国有连续不断的、古老的文明,而敦煌就是一个标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中国才能发展得这么快,才能够提出“一带一路”。

我去过很多“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他们的历史博物馆里只记载了部分历史。比如柬埔寨,除了吴哥窟时期,就是法国殖民时期,中间是断掉的。再比如中亚,他们对祖先并不了解,只保留了一些突厥族的文物,以及西方殖民的东西。包括印度在内也是这样,因为他没有文字,没有大一统。

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现在提出“一带一路”,不仅要把自己的历史说清楚,还能帮助沿线的国家把他们的历史说清楚。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西方中心论。

像中国周边的中亚国家,尽管在地理上中国跟他更近,但是心理上他觉得他跟欧洲人更近,因为他受的教育、他的观念都是欧洲人给的。因此习总书记在“一带一路”建设座谈会上的讲话里提到要有话语权,要创造学术研究体系和理论思维,这是“一带一路”带给我们的重要研究话题。我们要还原这个世界真正的多元状态,剔除西方中心论。

近代以来,我们一直学习西方,讲究是学贯中西,但是今天,我们要开始关注北方、南方的发展中国家,所以要“学贯南北”。比如说中医不仅要跟西医结合,也要跟蒙医、维吾尔医、波斯的医学、埃及的医学、中亚的医学去结合。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打开了我们的视野,让我们睁眼看世界。以前我们看到的是西方世界,现在我们看真正的世界。

“一带一路”推动了中华文明的三大转型:从内陆文明转向海洋文明,从农业文明转向工业和信息文明,从地区性文明走向全球性文明。

责任编辑:田甜校对:李贤博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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