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最后一次被捕掀起“全国性营救”

陈独秀最后一次被捕掀起“全国性营救”

摘要:陈独秀1932年最后一次被捕,更是掀起了一场全国性的营救运动,最后陈独秀被判刑,坐了4年10个月零9天的牢。从被捕、引渡到庭审、辩护、判刑、入监、释放,陈独秀慷慨激昂、威武不屈,被后人称作“监狱史上的奇观”。

陈独秀一生4次被捕,每次被捕,都是轰动事件,引起各方进步人士的关注与营救。第一次是在1919年的北京,五四运动期间他声援学生运动,同年6月11日在北京新世界游艺场散发传单被捕,坐了98天牢后被释放,他也成了“思想界的明星”。其余3次都是在上海租界被捕,分别是1921年、1922年、1932年,那都是他成了“共党领袖”后的事情。特别是1932年最后一次被捕,更是掀起了一场全国性的营救运动,最后陈独秀被判刑,坐了4年10个月零9天的牢。从被捕、引渡到庭审、辩护、判刑、入监、释放,陈独秀慷慨激昂、威武不屈,被后人称作“监狱史上的奇观”。

一、 被捕与引渡

1932年10月15日晚7时许,上海法租界岳州路永兴里11号楼上,患胃病卧床在家的陈独秀,被公共租界巡捕房逮捕了。在陈独秀居住的房间内,查抄各种文件及中、英、俄、日文书籍几大箱。

陈独秀是被叛徒谢少珊出卖被捕的。谢少珊是陈的秘书和联络员。而事后得知,陈独秀的被捕,还含着更深层的原因:托派组织不同派别之间的纷争所致。

据参加托派组织的陆立之回忆:谢少珊、陆立之等,都是国共两党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的年青人,1928年底他们一百余人先后回国,因同意托洛茨基对中国革命失败检讨的观点,大都成了后来统称的“托陈取消派”骨干。然而这些“喝洋墨水”的年青人一开始就看不起被称作“老头子”的陈独秀,分成了“我们的话社”、“十月社”、“战斗社”等好几个托派组织,来与陈独秀组织的、同为托派组织的“无产者社”角逐。后来这四个托派组织在托洛茨基的力促下组成了一个统一的托派组织,但在1931年5月初选举领导成员时,作为“无产者社”骨干的马玉夫等落选了。马玉夫为一己私利,向租界巡捕房告密,一网打尽了正在开会的所有与会的托派首脑们,只陈独秀因病未出席而幸免。这是1931年5月23日的事。这时托派组织统一还不足一个月。

马玉夫那时并不知道陈独秀藏匿的住址。他叛变后加入了戴笠的“复兴社”特务组织,专司出卖同志、出卖革命的勾当,并在费侠(女)出卖担任陈独秀秘书的谢少珊后,与谢“合谋”,于1932年10月15日,以召开托派组织“临时常委会”名义,通知包括陈在内的5名成员开会,借机逮捕。

开会的地点在谢少珊的住处、虹口东有恒路春阳里210号。谢少珊通知了陈独秀、彭述之、罗世藩、宋逢春、濮德治5人常委准时到会。陈独秀又因胃痛病突发没有出席常委会。马玉夫等按约定时间下午3点多钟直扑谢家,只捉住了彭、罗、宋、濮和谢少珊夫妇。谢少珊叛变并带领巡捕于当天傍晚7点,直接到陈的住处抓住了陈独秀;谢少珊还同时交待多处住址,3天内共逮捕11人,获9大箱各种文件、书籍等。

陈独秀被捕时在患病,被拘入巡捕房后,又被送至工部局医院就诊,诊断为“无大碍”。

10月17日上午10时,由工部局第一特区法院审讯陈等。陈独秀“着青色衣服,面黝黑,两鬓斑白,上庭态度镇静,因病准其坐下受审。陈侃侃而谈,对‘昔年从事教育,近则从事著作,亦供认不讳’”。

当日下午2时继续审讯,延至4时结束。因这次逮捕陈独秀的行动是公共租界的工部局与上海市公安局协同进行的,上海市公安局以陈等多人并不在租界管辖范围内,要求引渡陈独秀等;陈独秀等“数度请求拒绝移提,卒无效”,“历一时之久”。下午5时再开庭,由庭长宣布移交上海市公安局。当晚由“公安局来员,遂将各被告连同抄获文件书籍、一并押登汽车,解往该局讯办”。

南京的《中央日报》、天津的《益世报》、日本的《读卖新闻》等,于10月17日最先报道陈独秀被捕消息。

10月17日当日,上海市长吴铁城3次密电和快邮代电南京国民党中央党部,告之逮捕了陈独秀等的经过。

国民党湖北罗田县党务特派员办事处关于严办陈独秀的快邮代电,也是在10月17日发出的。这是最早要求国民党中央严惩陈独秀的呼声。

其时,除英国路透社记者,把陈独秀被捕的信息,用无线电从上海传播世界各处以外,全世界的各大都会,尤其是像莫斯科、列宁格勒、柏林、汉堡、布鲁塞尔、莱比锡、伦敦、巴黎、纽约、东京这些大的地方报纸,都热烈地载着从东方传来的信息,“比起汪精卫出洋这一消息来,是前者好比霹雳,后者好比蚊鸣了”。

10月18日《中央日报》第二版报道《沪捕获大批共党 陈独秀等昨日审讯 最后判决准予引渡》。

10月19日晚,陈独秀、彭述之两人由上海“市公安局派探警等,押登汽车至北站,乘十一时夜车解交首都卫戍司令部讯办。闸北五区警署临时特派保安大队一排,在北站特别戒备,以防不测”。

10月20日晨7点半,陈独秀、彭述之被押解到南京下关火车站,陈独秀“在京沪火车上酣然入睡,若平居无事者然,一时传为佳话”。国民党中央党部派两人前往车站交接,旋即分乘两辆大汽车,解至南京羊皮巷国民党军政部军法司羁押。“陈独秀年已半百,面带病容,彭年较轻,态度安闲。陈彭入军政部军法司禁闭室后,即进午餐。惟因天气渐凉,在沪仓猝被捕,随带衣被无多,函请当局添购衣被,该司据情,转呈中央党部请示办法,当拨洋一百元,作陈彭两犯添置衣被之用。”

陈独秀、彭述之先是被分开关押;20日下午军法司长王震南来后,“合为一室”,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其他同期被捕的诸人滞留上海,并未随同解押到南京。

陈独秀、彭述之被羁押在军政部军法司,只是暂押。是由军法司审讯,还是去武汉见蒋介石,还是其他,不得知。“关于陈案之审理,须俟蒋考虑后,始能决定。”这是10月23日《申报》的报道。

责任编辑:潘攀校对:叶其英最后修改:
0

精选专题

领航新时代

精选文章

精选视频

精选图片

微信公众平台:搜索“宣讲家”或扫描下面的二维码:
宣讲家微信公众平台
您也可以通过点击图标来访问官方微博或下载手机客户端:
微博
微博
客户端
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