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影响中国历史的十篇政治美文》出版,文章的选择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它提出了一种思想,而且这种思想到现在我们还承认它;第二个条件,它的语言已经转入到了我们的汉语词典或者成语词典里面去,就是它在语言长河里被我们所承认,而且还在使用。思想和语言都要达到这个高度。
贾谊的《过秦论》,讲一个政权为什么灭亡;司马迁的《报任安书》,讲人生命的价值;诸葛亮的《出师表》,讲鞠躬尽瘁的工作态度;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讲一个理想的社会,一个农民的空想“社会主义”;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是讲一个政权怎么巩固;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讲先忧后乐的思想;文天祥的《正气歌并序》,讲人要有正气;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讲一个国家、民族的崛起;林觉民的《与妻书》,讲爱的奉献;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共产党能有今天,就是这篇文章,我们塑造了共产党自己的模式。现在所有的贪污犯,实际上就是违背了这个东西。
文字上,比如这些成语:揭竿而起;救死扶伤;一家之言;拾遗补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有汉,无论晋魏;居安思危;先忧后乐;天地正气;少年中国;充吾爱心,助人所爱;为人民服务。
经典是可以继承的,它是一个高度,一个里程碑,像科学、社会学、文学,要读就读这些东西,那么,你绝对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马、恩的书现在已经被我们社会普通认为是一种“禁区”,觉得太难懂了,太没必要了,或者觉得已经太古老陈旧了,其实不然。比如关于生态,恩格斯在一百多年前就发出警告:“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要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抵消了。”(《自然辩证法》)这说得非常质朴,雾霾、桑拿天,这不就是自然界在报复吗?拼命地搞城市化,拼命地发展汽车,拼命地增加人口,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我们再稍微开放一点,有西方一百多年的经验教训,也不至于这样。
关于社会,晚年有记者采访恩格斯,问他理想的社会是什么。他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这种制度将给所有的人提供健康而有益的工作,给所有的人提供充裕的物质生活和闲暇时间,给所有的人提供真正的充分的自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的政治经济学,其实他讲得很通俗,就是三个“所有的人”,能够得到工作,享受到物质生活,然后思想的自由。这就是一个将来理想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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