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的军礼

崇高的军礼

摘要:当我们完成任务离开边防哨的时候,只听一声哨响,边防连全体集合,齐刷刷地向我们敬军礼。走出哨所已经很远了,不舍地回头一望,战士们敬礼的手臂还没有放下。我才知道,这个军礼中的含义。

大家好,我叫谷宏婧,来自军事医学科学院,是一名普通的科研工作者。我的宣讲题目是《崇高的军礼》。

当我第一次走进实验室,就被墙上这样一则标语吓着了:科研需要人的全部生命。我跟在座各位一样对此产生了各种疑惑:科研怎么会需要人的全部生命。直到遇到了我的老师,赵彤言,一位可亲可敬的阿姨,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真正的含义。

一到夏天,我们最烦的就是蚊子,手上被咬了一两个包,痒得都受不了。大家能想象得到吗?一只白皙的胳膊瞬间变成了黑色,爬满了成百上千只蚊子,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这可是真事儿,就发生在新疆阿勒泰北湾地区,赵老师的身上。

说起北湾地区,那里可美了(可谓锦绣山河,气象万千),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但这儿,也是蚊子滋生泛滥的地方,随便一巴掌就能拍死50多只蚊子。这里的蚊子不仅多,而且个头还特别大。俗话说,“6个蚊子都能炒一盘菜。”长期以来,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一直遭受着蚊虫的困扰和侵害。

记得那一年赵老师接到任务,解决边防蚊虫问题。她带领我们连夜赶往新疆阿勒泰,刚到营区,就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地刺痛。战士们的身上被蚊子咬得斑痕累累,老伤疤上重叠着新伤疤,新伤疤上又叠着新伤疤,就像是一处处刀伤和枪伤,已经完全看不出皮肤本来的颜色。

赵老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于是我们迅速投入了科学调研工作。我们第一件事,就是“抓蚊子”,赵老师带领我们在蚊虫最密集的草丛搭起了白色的小蚊帐。每隔半个小时,赵老师都要亲自钻进蚊帐呆上十几分钟,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吸引蚊子。只要蚊子一“上钩”,她立刻能逮住,一逮一个准儿。一天就抓了10万多只蚊子,没听错,就是10万多只蚊子。

晚上回到营房,把逮住的蚊子又用镊子一只一只地分开,在显微镜下观察辨别,逐一分类。分到最后一只的时候,天都亮了。

事后,我问她说:赵老师,当时您就不怕这蚊子咬,万一它带病毒怎么办?

她说“我们是搞蚊子的,被蚊子咬不是家常便饭嘛!得把蚊子带回来呀!不然怎么实验?”

测试驱避剂的效果是我们工作的重点。一次野外作业,赵老师趁我们不注意,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白皙的胳膊立刻变黑,爬满了成百只蚊子。不一会儿就起了上百个包,手臂肿得像馒头,根本打不了弯。赵老师是蚊虫过敏体质,被蚊子咬后身体反应特别强烈。赵老师强忍着痛苦,准确记录身体一丝一毫的变化。她是在用生命做实验呀!

我看着赵老师这样,心疼地说:“赵老师您何必呢?下一次我来!我年轻!”

赵老师摇摇头:“咱们需要的是一手资料,我是过敏体质,得到的数据最有用,咱们得赶紧拿出防蚊剂,战士们都等着呐! 再说了,丫头你还年轻,真落个疤可怎么办!”

就这样,整整十年,赵老师带领团队坚持不懈地对蚊虫研究、不停地改进防蚊装备,终于研制出双层网状的防蚊服和加强型驱避剂,防蚊效果达到百分之百,解决了困扰边防部队40余年的蚊虫难题。

望着边防连的战士们穿着新研制的防蚊服高高兴兴地去上哨,赵老师欣慰的笑了。

当我们完成任务离开边防哨的时候,只听一声哨响,边防连全体集合,齐刷刷地向我们敬军礼。走出哨所已经很远了,不舍地回头一望,战士们敬礼的手臂还没有放下。我才知道,这个军礼中的含义。

30多年来,她一如既往,每年坚持野外作业,研发出一系列新型高效的吸血昆虫防控装备,获得全军科技一等奖。在玉树地震灾区、中俄边境黑瞎子岛、塞拉利昂驻地,都能看到新型防虫采样装置不停地工作,密切监测疟疾、登革等烈性病毒变化,大大减低虫媒传染病爆发的风险,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当记者问她,是什么支撑她跟蚊子斗了三十年。

她只回答了一句话“我就是一个兵,人民的兵。”

就是这样的兵组成的军事医学科研团队,援非抗埃、寨卡防疫、他们面对重大突发传染病,毫无畏惧,冲到一线,保护着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这样的创新团队很神秘,但并不遥远。

它就是那一股让每一个普通人充满安全的力量,它就是那个守护着、照看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真心英雄。

我很庆幸,能穿上这身军装,成为他们的一员。

我要向他们学习,就像那则标语一样,为军事医学研究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最后请允许我这个新兵向科研老兵表达真诚的、崇高的军礼。

责任编辑:张弛校对:王梓辰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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