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中求进形势下的金融发展之路（2）

李朝霞（光大集团战略规划部资深副总经理）：谢谢何所长，也感谢紫光阁论坛，很荣幸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些问题，或者是激发一些思考。我先把集团的情况大概介绍一下。光大集团，可能在座的各位比我更了解，因为我加入光大也不太长的时间。光大在历史上曾经走过弯路，从07年末、08年开始改革，这几年取得了非常良好的发展。截止到去年年底，我们管理口径总资产大概是改革之初的将近3倍，集团除了这些资产状况改善，核心企业取得发展以外，集团也加强了集团公司这块的管理，比如说先后成立了股权管理部、战略规划部，希望为下属企业提供更好的平台，加强管理，把大家的资源整合起来，然后增加凝聚力。

说到我们增加凝聚力，光大比起国开、农行的资产是没法比的，还是比较小的。但是光大有一个优势，它的下属企业比较多金融牌照比较齐全，比如说有光大银行、光大证券、光大永明（音）保险，还有资产管理公司，香港还有两家上市公司，包括实业，比如说光大国际，光大国际是香港一家上市公司，主要做环保领域，它的环保项目，垃圾焚烧在国内市场份额非常大，在国内是绝对的第一，他们争取今年年底冲到亚洲第一。所以我们有很多很优质的资产，这两年也获得很大的发展。

光大证券是2009年上市的，继光大证券上市以后，光大银行2010年也实现上市，经过重重困难也实现上市，在2010年获得了很大的发展。光大永明保险，以前是光大集团和加拿大永明合资的，主要是外资控制的一个寿险公司，2010年正式改制，改成由光大集团控股，改成国内控股的一个公司。各方面发展都还不错。去年的情况，这几个核心企业，光大银行因为年报还没有披露，但是根据第三季度的年报，我可以给大家一个估计，大概总资产的增长，年度增长大概在14%左右。上一个年度是23%的增长，利润比2010年也有增长，但是政府幅度肯定要小于上一度，就是小于2010年的增长，因为2010年主营业务收入增长大概46%，净利润增长60%多。

从这个可以看出来，刚才大家说银行业的发展，至少光大银行的速度是大大地减少了，这是一个数据。其实我们行业平均也差不多，去年可能因为4万亿等等的，2010年有一个很大的利润的增长和资产的增加，但是2011年已经开始都感受到了很大很大的压力。光大证券，因为我们是一个集团公司，证券就更不用说了，上午可能讨论过证券的问题，光大证券年报可能已经出来了，细微的各位可能会发现，光大证券相对于证券行业来说，相对于市场的下降和整个行业的发展来讲，光大证券是一个相对稳健的发展，去年下滑是27%，我们因为投行业务相对做的比较好，资产管理业务在业务是比较领先的，算第一、第二，也是相对不错的。

关于到底有没有压力，其实从数据上已经可以看到，关于大家说银行业暴利的问题，好象有些时候，有的媒体，有的学者可能把这个给夸大了，有时候有的人好象更多的是一种感性的批评，而不是一种理性的分析，我觉得作为学者或者是研究人员来讲，我们应该更加理性的、更加深入的分析这个问题。比如说银行业，大多数发达国家，可以说所有的发达国家，银行业都是有准入监管的，所谓准入监管就是有一定的门槛才能来做银行。用咱们的白话来说，就是行政监管，我批准你，你才能入银行业。这个是大家都共有的一个。

还有一个，银行业因为它有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它有一定的集中度，普遍来讲，这个行业有一定的集中度。那么这两者肯定给大家的感觉是所谓的垄断。这个行业集中度，我觉得更科学的叫行业集中度，行业集中度有一定的经济合理性在里面，所以不能误导民众，说银行业暴利，甚至用的词很抢眼，很刺激，什么暴利狂欢。我个人觉得不够理性。

作为光大来讲，我们董事长也在我们的年会，在各种场合也讲过，我们今年也把警惕风险、防风险、稳中求进放在非常非常重要的位置。从2012年我们的董事长就提出，要更有内涵的发展，银行业也好，整个金融业也好，主要是银行业，靠规模、扩网点的发展模式，肯定是不可持续的，从2012年他就强调要更有内涵的发展，强服务，跟刚才刘局长的思路差不多。

今年的形势，我个人觉得，我也比较同意刘局长和刚才田经理讲的谨慎的这种态度。尤其是银行业的不良资产，这些年都在降，但是去年四季度的数据是有所增长的，我看的数据是从2008年第三季度以来首次不良率有所增长。刚才刘局长说深圳前两个月经济增长下滑，而且我们也看到截止到2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也是下滑的，下滑大概5.2%还是多少。所以从这些趋势来看，因为银行业，实体经济利润下降的话，那么银行业有可能存量里面不良率会有可能上升，一般都是这样的。所以从这几个趋势来看，最近上市公司年报也都在出，上市公司的年报里面，很多很有名的企业也在紧缩、裁员，比如说比亚迪、美的、中铝，他们都在裁员。有统计显示，今年裁员数量都比去年同期要大。

所以，从这几个方面来讲，确实今年的形势，我觉得不能太乐观。所以我们肯定要把防风险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何帆：谢谢李总的介绍。刚才李总也表达了他的担忧，很多人不理解银行的苦衷，非理性的媒体和学者，非理性的媒体是一部分，大家都看看《紫光阁》就会理性了，理性的媒体还是很的。

李朝霞：有一些个别学者，学者不要用太感性的词，我觉得这样的话，态度有点欠科学。

何帆：英语里面有一个经常说的一句话，最后的不一定是最不重要的，刚刚大家已经注意到，我跳过了马总问了刚刚几位国有金融机构，我把马总放在最后，我最想听他的答案，我们现在讲到金融业的一些改革和开放，我不知道我观察的对不对，至少我个人觉得有两个大家关注比较多，一个是人民银行提出来要加快资本帐户的开放，这个弄的沸沸扬扬的。我们现在看到也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另外一个实实在在的在发生的，民营资本现在进入金融业，从温总理到温州调研，包括后面出现的一系列的政策，我觉得一股新的热潮可能正在涌动。我们今天也特意请到了来自南山集团的马总，马总原来是做实业的，是一个民营资本的代表，但是在金融行业里面，干的毫不逊色。我们特别想听一听马总从你们公司，从民营资本的角度，你觉得现在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了？因为现在很多民营资本也正在摩拳擦掌，想在金融行业里面施展一下拳脚，如果民营资本进入金融行业，从你们先行者的角度，你给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这里面可能会有什么机会和风险？

马志军（南山集团资本投资有限公司总裁）：感谢何所长给我这个机会，感谢《紫光阁》杂志社。非常荣幸能够在这儿跟大家一起交流交流。刚才何所长也讲了，我们是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在这儿来探讨，何所长把我放在最后面是对的，前面包括监管机关，包括国内金融行业的最核心的一些支柱，前身是政策性银行，现在是商业银行，包括我们的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四大银行，我觉得这是我们整个金融的格局。今年上午也讲了，现在全国民营资本占资本总投入超过半壁江山，58.2%。民营资本经过30年的改革开放，它有一个很好的发展轨迹。但是发展到现在，后面怎么去，我可能有一个词不太恰当，怎么样去突破，我个人的理解，从金融业投资上，这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领域。

我把我的想法说一说，从概念上，稳中求进，从民营企业对金融的投资上，或者说从民营资本这个重大的范畴，资本对金融行业的投资上，应该说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个人的感觉，稳中求进，进是方向，稳可能是我们要把握的核心的基本。现在进，也是非常好的时机。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些具体的问题，我先把南山集团情况做一个报告。

南山集团78年成立，一直受惠于党和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经过这么多年，我们从一个乡镇企业发展起来。这个企业很特殊，我们这个企业的创始人，到现在还是我们南山的村党支部书记。他是从一个村，和其他村的兼并，逐渐逐渐发展起来的。到目前，应该说我们拥有全球最完整的在一个地区的产业链，包括从澳洲，从印尼进口控股的铝土矿，包括后面的物流运输，包括后面在国内做的氧化铝、电解铝，还有目前在国内做的不错的下游产业，铝板带、铝箔这些。还有一个全球最大的纺织板块，我们还收购了澳洲的羊毛庄园，还包括精纺，3600万米的精纺，600万套的成衣生产，包括在欧洲还有研发中心和自己的品牌。在烟台有279洞的高尔夫球场，还有公务机、学校等等。这是集团从改革开放以后到目前的一个发展轨迹。

我们南山资本，说的好听一点叫南山资本。这个公司是我们专门跨出南山在北京成立的一个投资平台，就是想抓住目前形势下的一些市场机会，尤其是我们从资本投资上，我们去寻求一些价值点。这里面讲的是进的部分。为什么往前走？其实这里面有一个逻辑，这个逻辑，首先是自己的利益，就是自己的产业发展。这次在报告当中也提到了，未来城市化的发展，包括城市人口，希望让农民能够在发展过程中去享受到土地的溢价，土地增值的部分。

这个故事从78年开始逐渐南山集团都在做，当地农民占有着南山集团很大的股权。它就是这么一个发展模式。当地的土地在深耕细作，从产业逐渐形成一个很好的实业背景，从第一产业，到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这种梯次的发展，我们需要一个更好的空间，这个空间，作为一个民营企业，我们要跳出土地增值部分，利用我们形成的资本，像去年集团大概利税是100多亿，形成的这些资本，跨越出来。包括在过程中我们也有很多短板，民营企业从自身发展上就我很多劣势，无论是人才，无论是资本，等等等等。借助外部的投资，就是想突破这个。这是对我们自身产业的一个提升的这么一个需要。

另外一个，虽然说在经济发展当中，包括国内的经济，包括现在会出现的一些问题，包括现在民营投资出现的一些问题，包括大家都知道温州的资本。恰恰对我们这样本身有一定的产业背景，有一定的资本能力的这样一些投资性的企业来说，应该说生逢其时。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两会中也提到一个问题，猪肉涨价的时候，你再去养猪，那么一定亏的很惨。我们现在想去投资，应该说在经济出现拐点的时候，或者是出现相对波动的时候，这部分是我们的机遇。

回答何所长的问题，民间资本进入金融领域是不是适合？我的想法，国内经济的发展，金融这个行业在发展过程中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行业。在实体经济和现代服务业等等的发展过程中，金融在布局当中是一个很好的手段也好，或者说它是一个龙头的启动也好，它存在着资源配置的这么一个手段的职能和作用。投资到金融这个行业中，其实我们又可以享受到本身产业所形成的利润，同时也能够有一部分资本的溢价。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个机遇。

但是这里面有几个挑战，民营资本的挑战。一般来讲，可能遇到的问题，就是我们自己面临的问题，比如说人才的问题、团队的问题，包括我们选择的问题，甚至在一些准入上，或者是起跑线不平等上，和央企不平等上，这些都是限制性因素，但是最主要的，我觉得民营资本去参与金融业发展过程中，我们有一个体会，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是什么样一种方式，现在讲全民PE也好或者是什么也好，都是在往前寻找一些机会，有一个机会就抓一个机会。民营资本下一步参与金融这个行业的投资一定需要理性。国内作比较不错的一些大的无论是PE机构也好，还是从投资到金融这个领域上做的不错的一些民营资本也好，大家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它后面一定会有一个一定背景股东的支持，或者有一个产业资本的支持。

我们说做银行，你去做投资，如果一个股东跟不上银行资本的扩张速度，那么你会越来越被稀释掉。这点太重要了。包括国内的中信这个团队也好，或者是联想投资，都是依托于很强的企业和集团的背景。民营资本抱团，我们也没有团队，也没有背景，就想抓一个基本，这个可能就很难了，所以这个需要一个理性化的过程。到目前为止，南山资本都是用自己的钱来投。现在我们也在开始考虑和一些非常好的境外或者是国内的合作伙伴共同来合作去投。但是如果连自己的钱都搞不好，就去管别人的钱，去抓这些机会，那么这个是很危险的事情。这是将来恐怕会制约民营资本，制约民间资本去投资金融业的一个很大的问题。

何帆：马总表现的还是非常冷静，大家现在看到金融业发展的前景都很大，都知道是金矿，但是最后淘金的人不一定都能发财，关键看自己有没有准备，有没有很好的团队。我想问一下张晓朴，尽管今年总体来说比较乐观，但是也观察到一些经济往下走的情况，像在深圳沿海地区，经济增长在往下走，尤其从金融角度，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看到银行信贷下降的幅度很大，这个到底是从供给引起来的，还是需求引起来的，因为有关监管部门监管的太严，还是因为企业看到未来比较困难，不愿意贷款了。你觉得这个是短期的问题还是一个长期的问题？

张晓朴：回答之前说一下我对形势的判断，恐怕也不能说是乐观，应该说中性偏后面一点，从我刚才谈到的对银行业一些基础管理薄弱环节的关注当中，大家应该能够感觉到，作为监管者，我们在常态下更多的是居安思危。各个方面，特别是外部比较悲观的时候，我们会乐观一些。为什么？这个跟我们监管的逆周期是有关系的。中国的事情说的太好，恐怕也不可行，说的太差，恐怕也没有必要。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的思路。

具体到前两个月的形势，目前我们也在跟踪和分析，首先我想说的，这些年我在做形势分析，要能够准确的刻画这个形势的事实就比较难，其次从形势中提炼出问题或者找到解决方案，就更难了，很多问题只能看到现象，恐怕还看不到问题。

具体到前两个月，首先从趋势上看，银行信贷在恢复增长，第一个月出来之后，信贷比预期的要少一些，2月份的数据有了很大的好转。从今年前两个月信贷形势分析来看，大体上有这么几个感觉。第一，银行在面临不确定形势的情况下，他们确实从供给方的角度，从资金供给方角度来讲，他们比过去表现出更好的审慎和更好的理性。回到2008年，当时中国面对着金融危机非常大的冲击，使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经济往哪儿都，如果看2009年一季度的数据会发现，当时银行的票据的贴现非常大。票据的贴现在于银行现在基本上当作信贷和管理流动性的一个蓄水池。在形势看的不是很肯定的情况下，银行对它的市场份额有一点担心的情况下，通常这个数会往上走，而且走的很明显，一旦银行找到一种比较安全的环境，它看同业，看经济，看到一些趋势性的东西的时候，这个时候就能够看出一些趋势性的变化。总体上来讲，从供给方这是一个原因，他们更理性，更审慎一些。

从需求方，应该说得到的情况不一样，有的认为PMI已经往上走了，但是同时我们也走访了一些企业，有的认为目前的形势还比较悲观。我过去曾经怀疑过，就是说我们的企业是不是真正建立一种比较好的信贷约束机制。从历史上来看，企业不管在境遇多好或者是境遇多差的情况下，他对资金的需求总是没有止境，很难出现有效需求不足，或者至少说需求不足的现象。我们可能在经济当中也发生了一些可喜的变化，至少对有些企业，对有些财务约束、财务纪律比较好的企业，我们确实也看到当形势看不准的时候，会主动多还一些贷款，把从银行的授信主动调整一些，但是到底到什么程度，我自己没有完全看清楚。我们可能更清楚一点的情况，到3月份数据出来以后，我们才能看到比较有说明性的，比较有趋势性的判断出来。

我自己的一个体会，目前银行之间、市场之间，甚至整个的市场和行政监管机构这种互动越来越强了，有一个内在的动态的演化机制，这个动态的演化机制，到底谁是起点，谁是终点，可能这些都对将来进一步做好宏观调控提出了很大的问题。这也是我们面对着这样一个快速演进、快速发展的市场，作为监管者我们强调不断向市场学习，去学习市场的演进，寻找市场演进的一些规律。

何帆：就是现在市场还不是特别明朗，3月份的数字更加关键，如果3月份数字进一步好转，可能就不用太担心了，如果3月份数字还很难看，有可能还要进一步再去做调研。还要到市场上去看一看这种情况。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刘局长，我们这场谈的是金融，接下来李明星老师他们那个要谈企业了，金融和企业有时候有点对不上，我们都知道金融行业是一个顺周期的，经济形势好的时候，银行愿意多贷款，经济形势糟糕的时候，银行自己本身也害怕风险。商业银行是干吗的，晴天的时候给你一把伞，雨天的时候就把伞收回来。像今年这种情况，银行业一方面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另外一个方面，如果出现一些下滑的风险，那么你们作为银行，你们的对策是什么？

刘勇：因为各家银行对风险的偏好不一样，有一点是一致的，从开行角度来理解，企业不好，银行好不了。一个银行对一个企业的判断，我还想说去年的故事。去年年初的时候，铁道部刘志军出事，7.23动车组出事，中国的铁路到底怎么办？我们开行人认为，铁路是国民经济的大动脉，中国13亿人口，解决人流的问题靠什么？靠铁路。我们当时就觉得中国四纵四横铁路一定要坚持。这是开行人对它的一个判断。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始终坚持对它坚决的支持。这不是支持钱的问题，实际上是对它一种增气，一种信心，一种动力。这就需要一个银行来做一个判断。

我刚才已经给大家讲过，企业不发展，银行好不了，在这个问题上，企业和银行是一条战线的，属于一个绳上的两个蚂蚱，谁也跑不了。因此我们一直在想，对待实体经济，我们始终不遗余力的坚持。去年日本的福岛核电站出了问题，当时对核电到底怎么看？包括最近在首尔开的核安全峰会。从中国的能源结构来看，对核电，我们现在采用的技术是二代半或者是三代的技术，远好于福岛。去年我们在核电领域上，包括对五大电力集团，我们开行一直坚持对他们的支持。在这一点上，何老师也总结了，开行一直奉行的理念，叫做错位发展，差别竞争。我们去年给五大电力集团的贷款上，我们比上年提高了4倍，为什么？你不知道五大电力集团面临的困难吗？知道，资产负债率达到9%。但是大家要想一下，五大电力集团承担了我们中国50%多的能源，它的问题是因为市场没计划电造成体制性问题，这是我们对它进行风险分析的一个判断。

我们认为我们国家一定会出台政策来支持它，至少电厂不能关门。我刚才说铁路，也是一样的道理。高铁花了1700多亿，但是不要光看铁路一个板块，要看铁路沿线，铁路对社会经济当前和长远的发展。开行一直奉行的是雪中送炭的理念，这是开行跟有些银行不同的地方，我只是说大家不要搞同质化的竞争，搞一点特色的发展，共同来服务实体经济。我想再强调一下，真正最大的风险是宏观经济风险。因此，我觉得在支持实体经济方面，作为开行来讲，始终是坚定不移的。当然我们四家银行一定会控制风险，会按照集中度的一些要求，要严格控制它的这种长期的风险。因为开发银行所有的贷款，平均贷款期限在15年。有人可能会问，开行15年，现在可能还了，那么今后怎么样？

开行连续12年本息回收率99%，不良率连续12年不良贷款率只有不到1%，那就是说我们认为开行在整个经济发展中，支持企业的发展，不给他送钱，而且我还要跟借款人商量如何推动一个制度调整，比如说平台问题。我们按照银监会的要求，要求平台公司要注资，要使它的资本充裕，使它的资产负债率达到要求，不达到要求不能放。同时，我告诉他们应该用什么样的资产注入对它更放心。因此，我们想通过这种融资来推动一种市场建设，一个信用建设。作为注资贷款，国家专门有风险分担机制，来让你解决你可能存在的问题。这个事情，我们在政府部门的建议下，我们现在提出一个方案，包括铁路的问题，我们给铁道部提出一些建议，中心的建议就是利用市场化的方式，对有些铁路的项目，目前正在建设一条铁路，号称第二大大通道，从现在蒙西修到华中地区，由沿线各企业组建一个新的项目公司来推动。从开行角度来看，不仅给你钱，还要让你推动制度建设、机制建设，让你这个企业在市场中不断进行发展。因为只有企业发展了，我的日子就好过，我们虽然有信用结构，我们有担保、抵押、质押，这是对的，这是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是借款人本身，这道防线更重一些。从金融界的角度，一定要和企业同呼吸，共命运，也包括目前国务院刚刚通过的温州的试点改革。

实际上这里面有很多故事，不仅仅是宏观调控的问题，它也涉及到整个温州地区的结构问题，为什么跑路？有的问题是实体经济不行，有的事情就是典型的不做主业，去炒钱了，炒了以后，不行了，然后就跑路了。包括最近网上说的比较多的，最近在江苏常熟出了一档事，最近也被抓起来。从这些事情来讲，不发展实体经济是没有出路的。从这次金融危机也可以看到，实际上这次德国在金融危机当中，德国经济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就在于德国的经济结构，德国的经济结构，包括日本的，也包括美国的，包括欧洲的，大家连起来看，实际上是真正的支持实体经济。包括产业升级换代，它的本质不仅仅是大家不做劳动力，去玩生物科技、玩信息的，不一定的，一定是不同的产业增加它的附加值，这都是可以的，不是说这行不干了，做别的事情去。因此，我想在这个领域上，我说开行不仅仅做财务顾问，还要做发展顾问。我们跟各地合作当中，都是始终注重用融资来推动市场建设和制度建设。总之，一定要雪中送炭。

何帆：谢谢刘局长。我们这节邀请到五位金融界的权威，为我们解读在稳中求进的形势下金融业的发展之路。我的体会，第一点，尽管大家对中国经济发展总体判断是比较乐观的，但是因为金融业它是最敏感的一个部门，整个金融行业把风险看的非常重，始终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放松警惕。可能由于事先把最坏的情况考虑到了，那么最坏的情况就不会发生了。这是做金融，包括对我们做实体企业，可能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启发。

另外一个，可能大家感到最振奋的，就是最后刘总说的一席话。从金融机构角度来，其实金融机构和企业之间是一个密切可分得生态系统，企业发展的好，金融就能够发展的更好。而金融如果能够提供更好的服务，才能够给企业发展提供更多的支持，注入更多新鲜的血液。马上有第二场讨论，第二场讨论就是要在稳中求进的形势下看看企业到底有什么新的发展。我作为这节的主持人，再次感谢大家的参与，再次感谢几位与会代表的参与。谢谢大家。

彭宏：感谢各位金融领域专家和领导的精彩演讲，也感谢何所长的精彩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