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广程:影响戈尔巴乔夫信仰变化的原因(2)

邢广程:影响戈尔巴乔夫信仰变化的原因(2)

(一)戈尔巴乔夫等人很早就成为信仰上的叛逆者

那么,戈尔巴乔夫和雅科夫列夫等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信仰危机的呢?戈尔巴乔夫在大学时代就在信仰问题上产生了怀疑和动摇。戈尔巴乔夫下台后曾经明确表示:“早在学生时代,我就发现,社会主义的现实与理想相差十万八千里。”“可以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因为社会主义被‘歪曲’了。”“期待和发起改革运动的动机,也是出于‘想把现实与理想变得一致’!修正‘社会主义的变形’!这是在学生时代就在我们这一代所产生的一种憧憬与祈愿!”[6]他还说:“与许多人一样,在我的内心深处,很早以前就萌发了一种期待着变革到来的意识与希望。”“当然,对于人生问题开始进行深入的思考则是在莫斯科大学读书的时候,那是大学时代对我们产生了巨大影响的结果。并且,从那时候起,我就以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眼光去观察过去,思考未来。”[7]他还说,“活生生的现实深深地植入了我的学习生涯之中,连那些书籍里所宣扬的社会观在这些现实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一触即溃”[8]。他还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各种各样的历史的横断面也了解得愈来愈清楚,因而,我的疑问也随之渐渐扩大”[9]。这表明,戈尔巴乔夫早在大学时期就开始对马克思主义持怀疑态度,共产主义信仰还没有来得及坚定就开始动摇。他“以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眼光去观察过去,思考未来”,将当时主流“社会观”看成是“苍白无力,一触即溃”的东西,随着年龄增长其疑问逐渐扩大,所有这些都表明戈尔巴乔夫早就成为共产主义信仰的叛逆者了。

雅科夫列夫的信念缺失是在他去美国进修回国之后。他说:“至于说到信念,那么有关信念的情况,要比我的论敌们所设想的情况复杂得多了。我是20大之后去美国的,当时我比较年轻,具有非常矛盾的思想,在我头脑里已经扎下了关于人的自由的思想。我回国了,尽管在思想问题上已向右转了。”[10]“因此,从我个人方面来说,我的世界观改革早在社会改革之前很久就开始了,尽管还不是彻底的改革,但我已做好了进行彻底改的准备。”雅科夫列夫没有回避他是叛逆者的命题,他甚至明确而坦率地承认,早在60年代他从美国进修回来思想就已向右转了。他的“世界观改革”早在苏联改革之前就完成了。可见,雅科夫列夫是怀着一颗非马克思主义、非共产主义思想之心进入苏共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的。遗憾的是,当时的苏共中央已经失去鉴别真假马克思主义者的能力。不过,到1991年“8.19”事件前夕,莫斯科一些基层组织对雅科夫列夫反社会主义的言行进行了驳斥:“我们认为共产党员雅科夫列夫身上的共产主义已所剩无几了,只有他以前挂有列宁肖像的办公室墙上两三颗钉子那么多了。”

叶利钦更是如此。1989年叶利钦参加苏联第一次人民代表选举,一举获胜,开始成为有组织的政治反对派领袖。1987年叶利钦被逐出苏共中央政治核心圈后,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民主化”和“公开性”的局势,将公开攻击苏共作为攫取政治资本的途径和资源,发泄自己对苏共的不满。早在1989年叶利钦就在美国表示,共产主义是乌托邦。1990年叶利钦说:“事情并不在于‘主义’,是民主社会主义,还是人道社会主义,或者其他什么社会主义,事情在于实质,在于人权和选择自由。”“当我说共产主义对我来说是某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并说我不准备议论它时,就有人批评我。可是今天又谈得上什么样的共产主义呢?现在还没有为人们创造起码的条件。”1990年月25日,叶利钦在俄罗斯联邦第一次人代会上表示:“我认为,世界上不存在经典著作家所说的资本主义,也不存在经典著作家所说的社会主义,虽说社会主义曾是各种各样的。存在过发达社会主义,存在过国家社会主义,存在过波尔布特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有各种类型,我不主张那种为社会主义而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从我们的水平上来看,也许,我们正站在社会主义的某几个入口处。”叶利钦1991年3月15日在俄罗斯电视台的讲话中说:“苏共领导人和俄共领导人喜欢说,74年前作出了社会主义选择,这是我们的命运,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走这条道路。这种信念不是没有争议的。问问现在活着的人,他们对社会主义选择的态度,而不是援引祖先的意见,就会更真实些。”叶利钦是在1991年苏共28大上主动退党的,但实际上他早就在共产主义信仰方面成为叛逆者了。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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