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诅咒下,北中国“能源走廊”何去何从?

资源诅咒下,北中国“能源走廊”何去何从?

核心提示:尽管贫穷的理由各有不同,但这多少有点让人感觉到沮丧。要知道,这些“贫困者”中的很大部分恰恰正是中国的“流蜜之地”。

21天,7个城市之间的频繁切换,和出行前所预料的一样,煤的影子终是无处不在。

经河北张家口后,从“中国煤都”山西大同开始,一路向西,朔州、榆林和延安等所经之城无不是建国后重要的依煤或油而兴的能源基地,在过往和正在进行的岁月里,这条北中国的能源走廊几乎为我们的生活贡献了超过一半的动力。

如今,“产业转型”、“可持续发展”,则是所有政府官员使用频率最多的词汇。而在学者那里,“实事求是”、“效率”和“缩小贫富差距”又是另外几个谈论比较多的话题。在“资源的诅咒”渐行渐近之际,这些城市的未来到底会怎样、出路又是在哪里?

黄土地上的忧虑

粗糙泛着古铜色的皮肤、大块煮食的牛羊肉、样式纷繁的面食和容易得见的黑色粉煤灰,是此次行程直观的感受。这背后,脆弱的生态环境和因资源枯竭带来的关于未来生活的忧虑,则构成另一幅更为真实逼人的图景。

和其他几个城市相比,大同的采访过程最为曲折。本已约好的产煤企业,终未访成,而手机联系上的数位政府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则坚持“沉默是金”。

当地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坦言,主因在于当地经济在资源枯竭下增长乏力,“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如此,在贡献大量优质煤炭后,“煤都”大同已经少了昔日的锐气,经济转型的压力却与日俱增。资料显示,当地最大的煤炭生产企业同煤集团公司旗下的15个主产矿井中,6个已关闭破产,其余矿井可供服务年限也大多屈指可数。同时,由于长期的开采,造成地质灾害、生态恶化等环境问题也日益突出。

和“老大哥”一样,年轻的工业城市“能源新贵”朔州,虽然人口基数小、人均财税高,但单一、依赖煤炭比例过高的经济结构,已经是一个当地无法回避的问题。

煤炭背后的财富分配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这在榆林表现得最为抢眼。只是因为自家土地没有煤,22岁的府谷青年高明和不少乡人拉开了人生的距离。他眼神里的焦虑,让记者始终难以忘怀。

未曾预见的现象是,在这条“能源走廊”沿线,竟然还密集地分布着一个个“国家级贫困县”。尽管贫穷的理由各有不同,但这多少有点让人感觉到沮丧。要知道,这些“贫困者”中的很大部分恰恰正是中国的“流蜜之地”。

不确定的未来

不出意外的话,包括大同、朔州在内的整个山西省的煤炭资源整合工程将会被推向纵深。

日前,国务院正式批复《山西省国家资源型经济转型综合配套改革试验总体方案》,将按照一个规划区块范围内原则上只设一个勘查开发主体的原则,进一步推进山西煤炭资源整合和煤矿企业兼并重组。

实际上,这些城市的主政者们正在将“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无论是被迫还是主动。其中的大多数,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旅游,“老祖宗留下了不少东西”。小县张北,一年一度的“坝上草原音乐节”正成为全球摇滚乐迷们的巨大PARTY;顾虑重重的张家口也明确将旅游服务业定为第一主导产业,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是资金问题。

在大同,一个声势浩大、拟耗资百亿元的“古城恢复性保护工程”,被看做是这座千年古都再度复兴的最佳途径;就是在刚刚尝到煤炭“甜头”的右玉,以“杀虎口”为代表的地方古建筑,也被当地寄予了提振经济的厚望。

走出山西,在财富聚集的陕北榆林也一样,继去年修复南城墙东段工程之后,眼下,一个概算总投资5586万的古城修复工程正在紧张推进;延安更不必说,“红色旅游”已经成为当地一个品牌。尽管各地在旅游方面的动作有声有色,但几乎所有的政府官员都认为,地方经济的发展根本还是在于工业,“没有工业,就没有真正的城镇化”,如何拓展现有的产业链正成为他们最头疼的问题。

在行程的最后一站,“圣地”延安,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兼职教授高尚斌说,“延安精神”最根本的就是为人民服务,“怎么为人民服务?不是口头上的,利益是关键,必须给人民以看得见的物质福利”。

责任编辑:黄一帆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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