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资本的私人占有与生产社会化的内在矛盾,外化为世界体系的剧烈动荡乃至分裂。两次世界大战、欧洲的危机与革命、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反映出这个世界体系形成之初,就开始解构。二战后,这个世界体系的中心区域重新整合:从西欧到美国。同时,这个世界体系之外,崛起了一股强大的与之对抗的力量——苏联及社会主义阵营。
冷战以苏联解体告终。其结局说明,文艺复兴推动生产力发展产生的世界体系,是建立在资本运行的劳动分工和世界市场的基础上的。只要世界市场的基本结构及其运行机制仍然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超越它的世界体系就建立不起来。但后冷战时代的冲突和危机也显示,随资本主义工业化而来的现代性矛盾,并未因冷战的结束而消除。以伊斯兰复兴运动为背景的伊斯兰激进主义运动,成为对抗西方世界和“现代性”的“文明冲突”,“核威慑”的恐怖,使大国之间不得不寻求相对的“核妥协”、“核均衡”。
二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紧张。现代工业文明彻底打破了自然的和谐与宁静,人类成了自然的主人和敌人。人类生存的基本要素:天、地、水、空气都在遭到破坏。天——1906年至2005年全球地表平均温度上升了0.74℃。国际公认的气候变化科学评估组织IPCC发出警告,最近50年主要是由于排放二氧化碳等大气温室气体的浓度大幅增加,造成温室效应增强,致使全球气候变暖。地——未经无害化处理的粪便、生活垃圾、废水、有毒有害废物使生态坏境日益恶化。水——局部地区水源枯竭,水源污染。空气——H7N9禽流感再次发出警号,莫名疫病正危害人类健康。
美国电影《黑客帝国》感叹:“人类不是哺乳动物。因为地球上的每一种哺乳动物都会本能地发展和自然的平衡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但是人类并不这样。人类每到一处就拼命扩张,直到耗尽自然资源。人类生存的唯一出路就是扩张到新的地点。地球上只有一种生物与人类相似,那就是病毒。”这是极而言之。
三是人与人的关系紧张。当代西方社会在从“现代社会”向“后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上帝之死”带来了信仰迷茫和精神焦虑。当代中国社会在向现代化转型的过程中,也出现了某些“远离崇高”和“信仰缺失”的精神现象。现代化带来了“迷心逐物”的现代病。人失落了信仰,也就失落了对自身存在意义的终极关怀。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无论经济怎么繁荣,如果放弃了对崇高理想信念的追求,大家都心浮气躁不思进取,心烦意乱不知所从,心高气盛欲壑难填,社会不能和谐稳定,发展又如何协调持续?
综上所述,文艺复兴虽然极大地解放了“人”,但“人”又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文艺复兴使“人”从神的束缚中被解放出来,之后人又被神化、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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