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报争鸣版刊发梁柱杨天石文章(4)

中国社会科学报争鸣版刊发梁柱杨天石文章(4)

“修辞立其诚”,批判要有根据

——再答梁柱教授 

杨天石

如何克服“内战时期的情绪”,正确、全面地叙述既往的国共关系,做出是非、善恶、正误的判断,在既继承,又创新的基础上,建立新的近代史解释体系,这是中国近代史研究者的共同任务。 

梁柱教授对我的蒋介石研究已批判多年。除了今年4月23日《中国社会科学报》刊发的访谈录《历史虚无主义“重写历史”有何诉求?》外,9月5日,梁教授再次在该报发文,题为《再谈蒋介石研究中的历史虚无主义倾向》(以下简称《再谈》)。该文作了一点自我批评,但所表现出来的学风和文风上的毛病则较前更为严重。

不是偶然“误记”

拙文《我为何成了“历史虚无主义”的典型》(《经济观察报》6月23日)指出梁教授引用假材料后,梁教授在《再谈》中,解释为偶然“误记”,是在“同记者交谈时”,“脑子里闪过”那段话,“把‘死后’误记为‘二十年后’”。梁教授的这一解释与事实不符。资料表明,梁教授是一误再误,多次靠假材料立论。

《乌有之乡网刊》所登梁教授的讲稿称:蒋介石在中山舰事件的时候,人家攻他,他没有办法了,他自己就说,你们二十年后看我的日记就好了,他没话了,表示他的日记是给人家看的。

这一段话,人称代词很混乱,“人家攻他”等语中的“他”,指蒋介石。“他没话了”一语中的“他”,指的则是敝人。因为1926年蒋介石演讲时,不会有人向他提出日记写给谁看这一类问题,“他没话了”云云,只能是指我。梁教授意在说明,当有人以蒋介石的“二十年后”等语向我质询时,我无言以对,“没话了”,只好承认“他的日记是给人家看的”。这就奇了,何曾有人向我提出过上述质询,我又何曾有过上述回答?

《再谈》中,梁教授虽承认自己“误记”,但认为关系不大,都说明蒋介石日记“是给别人看的”。然而,生前不准备公布,至少可以说明,蒋介石生前没有利用其日记进行自我宣传、欺骗社会的打算,对于考核其可信度,不是关系不大,而是很大。

似是而非的片言碎语不代表我的总体指导思想

梁教授批评我:“不是采取全面的、客观的研究态度,而是对蒋介石‘抱持正面的评价’,且要以超过中国台湾方面的评价为志趣。”接着,他谴责道:“在中国革命胜利60多年后,一个新中国培养的学者作出这种志趣的选择,真是匪夷所思!”

我一向认为,蒋介石有功有过,既有大功,又有大过,从未简单主张对其“抱持正面的评价”。通过网络检索,发现此说出自我国台湾《旺报》记者对我的采访。原文大意为:民进党让蒋介石“从神变成鬼”,“把蒋介石打成负面评价”,“我个人对蒋介石是抱持正面的评价”。可以看出,敝意在于批判“台独”势力,但记者所写、梁文所引都并非我的原意与原话。此前,我曾提请梁教授以敝人正式出版的“专著或论文”为准,但梁教授不顾,从这种既不准确,又难称通顺的文句中截取短语,脱离语境,任意发挥,视为我研究蒋介石的总体指导思想,《再谈》中三次引用,大加指责。这种做法,恐怕不能认为正当。至于梁教授批评我“以超过中国台湾方面的评价为志趣”,更是无中生有。“志趣”,属于内心想法,梁教授何以得知?我在何处表述过这样的“志趣”?

梁文还批评我把蒋介石描述成领导北伐、抗战的“神勇统帅”。其实,我的所有著作都从未出现过“神勇统帅”四字,也从无此意,相反,倒是详细叙述了北伐时蒋介石进攻武汉、南昌失利,抗战时指挥淞沪战役失利等事实,梁教授是否没有读到?

责任编辑:董洁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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