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星:战争是考验军队改革的试金石

王卫星:战争是考验军队改革的试金石

恩格斯指出:“衡量一次军事改革是否成功,标准可能有多种多样。但最根本的一条是看经过这种改革的军队能否经受得住战争的考验。”战争是检验军队结构是否完善、能否生成有效战斗力的唯一标准。军队是为打赢下一场战争而存在的,下一场战争的需求牵引始终是军队改革的重要动力源和最终目标。一支具有强烈忧患意识和进取意识、敢于不断自我突破和革故鼎新的创新型军队,才能真正成为下一场战争的主导者。

战争的一次性效应凸显

水无常势,战无常态。战争千古无同局。战争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历史现象,其本质虽不会改变,但形态和样式却在持续演化,“兵形似水”原本就是一条定律。

军事科学发展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军事改革史。军事领域的变化永远都是最快的,而且许多新技术是在军事领域出现和发展的。恩格斯曾指出:“现在未必能找到另一个像军事这样革命的领域。”“一旦技术上的进步可以用于军事目的并且已经用于军事目的,它们便立刻几乎强制地,而且往往是违反指挥官的意志而引起作战方式上的改变甚至变革。”无论是哪一个时代,最先进的思想和最尖端的技术往往最先应用于军事领域,从而引发战争面貌的改变。从原始社会使用石头、棍棒进行交战,发展到工业时代使用飞机、坦克、大炮、铁甲舰进行对抗,再到信息时代利用精确制导武器和信息网络武器进行较量。从古罗马的方阵,发展到火器时代的线式队形,再发展到后来的散兵队形。从小规模的战斗发展到军团战役,再到方面军战役甚至是方面军群战役,从一次性的会战发展到由多个战役组成的战局。从欧洲最初的有限战争理论,到拿破仑的“决战战略”,再到核时代的军事革命,从制陆权、制海权,到制空权、制电磁权,再到制天权。从帝王的战争、贵族与骑士的战争,发展到法国大革命时期人民的战争、苏联的卫国战争、中国的抗日战争,人民对战争的有限参与发展到广泛参与;再发展到今天军民界限模糊的“21世纪战争——混合战争”。回望历史,战争形态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在当下,战争的一次性效应已愈加凸显。如果说以往战争样式的每一次重大改变都要经历上千年、上百年的话,现在已经要以10年为单位计算了,有的甚至只有几年。当我们的军事观念、军事斗争准备的参照系还停留于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时,殊不知那已经是15年乃至20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我们全力研究并加速由机械化战争向信息化战争过渡时,智能化战争已经开始向我们走来;当我们仍在备战高技术战争时,手段新旧交织、形式隐蔽复杂的“混合战争”,已经成为美俄博弈的一种重要方式;当我们费神思考如何在透明化战场隐身遁形时,无人化战争已经逐步显现;当我们埋头寻求在传统武器上与世界军事强国缩小差距时,以定向能技术为代表的“光战争”也即将登上舞台……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能准确预见和把握未来战争,就不可能成为战争的主导者。美国学者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提出了非正规战和“复合战争”理论,21世纪初又提出第四代战争理论,2005年后又提出“混合战争”“灰色区间”理论。这些理论提出后,随着两场战争的实施,陆续得到美国官方认可,并进入正式文件,成为指导美军建设与作战的重要理论。

美国新任国家安全顾问弗林指出,我们的取胜之道就在于“要深入敌人的内心,掌握他们的欲望、信仰和恐惧,这不仅适用于我们的对手,也适用于我们的上司和下属”。美军2010年版和2014年版《四年防务评估报告》称,未来战争是“微软与砍刀共存,隐形技术与人体炸弹较量的战争”,是“在物理和精神两个范畴内同时进行的全频谱战争”,要“低成本”“轻脚印”“创新性”使用军事力量,综合运用军事和非军事手段给敌国“搅局”“添乱”,迫使其按照己方意图结束敌对状态。俄军自2013年开始研究这种战争模式,以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为首的一大批高级将领和学者积极参与其中,并在吞并克里米亚、支持乌克兰东部地区独立过程中进行了实践,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责任编辑:蔡畅校对:刘佳星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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