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刚:文明史视野中的中国复兴(2)

王存刚:文明史视野中的中国复兴(2)

中国复兴意味着中国核心价值

理念的延续和发展

中国的历史并不完全是一个主权国家的历史,而是一个文明体的历史,因为主权意义上的中国只是晚近出现的一种国际关系事实,是中国文明与欧洲文明接触之后在政治层面上的一种反应,是中国文明发展到特定历史阶段的一种形态。基辛格在引起广泛关注的《论中国》一书中就写道:“中华文明不是作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民族国家,而是作为一种永恒的自然现象在历史上出现。”

中国文明经过5000多年的历史变迁,其间虽然经历了内外一系列严峻的挑战,甚至遭遇过来自外部世界的重大屈辱,但它始终一脉相承、生生不息,深深植根于广袤的中国大地,又不断从与其他文明的交流互鉴中汲取丰富营养,从而塑造了自己宽和包容的品格。对于这一点,中外众多史学家在相关著述中都有细致的描述。在漫长的中外文明交流互鉴进程中,的确有冲突、有矛盾、有疑惑、有拒绝——我们无须回避这一点,否则,我们就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但更多的是学习、是消化、是融合、是创新——这也是我们必须反复强调、大力弘扬的,否则,我们同样是历史虚无主义者。

对于如何认识和处理文明间的关系,中国古代哲人们提出了许多具有巨大包容性和持久生命力的理念,比如“贵和谐,尚中道”“道并行而不悖,万物并育而不害”“天下百虑而一致,同归而殊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等等。中国先人们也在社会实践中切实践行了这些理念。

考古学发现,早在史前时期,中国地区的五六种文化系统,包括红山文化、大汶口—龙山文化、良渚文化、石家河文化以及仰韶文化的庙底沟二期文化,“同时并存,各擅其场。它们彼此接触,有相当可观的商业交换与文化交流”。正是在这种交换和交流的过程中,共同体观念得以形成,身份认同意识得以确立,中国雏形得以出现。即使是被普遍视为闭关锁国始作俑者的明朝,洪武皇帝朱元璋还曾使用过“华夷无间”这样的字眼;永乐皇帝朱棣则走得更远,提出并实施了“无间内外,均视一体”的政策。这种对待其他文明体的正确态度和恰当做法,正是中国文明生生不息并不断跃上新台阶、开拓新境界的巨大精神源泉。

在全球化高度发展的今天,在中国对外开放达到历史新高度但也面临复杂新局面的今天,重温这些理念,创造性地发展和持续性地坚守这些理念,对于我们正确处理“我与他”“中与外”的关系,抵御极端民族主义、文化中心主义的诱惑,消除形形色色的误解,化解各种各样的敌意,构建良好的内外环境,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中国复兴意味着

世界社会主义的复兴

社会主义是理论、运动和制度的复合体,是人类在发展方式领域对正义、平等、自由、效率等普遍价值的重要探索,因而是人类文明史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主义已经具有数千年的历史,而不像人们通常所认为的那样只有数百年的历史。美国历史学家威尔?杜兰特(Will Durant)在《历史的教训》一书中,就曾用公元前2100年苏美尔的史实论证过这一观点。社会主义曾经在世界范围内拥有巨大的吸引力,并在实践中取得过举世公认的辉煌成就;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卓越表现,曾让最为保守的欧美政治家也不得不公开赞叹。很多不怀偏见的欧美学者认为,如果没有苏联的顽强抵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负将难以预料。

20世纪60—70年代,世界上自称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一度接近70个。但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发生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使世界社会主义事业遭受重大挫折。所幸,中国这个东方的社会主义大国顶住了空前巨大的外部压力,稳住了自己的阵脚,确认了前进的方向,坚持了自己选择的道路,并迅速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空前提升,成为牵动国际形势发展、引领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重要力量。

关于中国复兴对于世界格局、地缘政治等方面的巨大意义和深远影响,学术界已有较为丰富和深入的阐释。事实上,中国复兴对于世界社会主义的意义同样是巨大的、深远的。从空间范围看,当下的中国文明涵盖大陆、香港、澳门、台湾。其中,大陆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港澳台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无论从人口、幅员还是发展潜力,抑或国际承认、国际影响来看,大陆都是中国文明当之无愧的代表,也是国际法意义上的中国代表。因此,大陆的方向,就是中国文明的方向;大陆的未来,就是中国文明的未来。而自1949年以来特别是1978年之后的近40年间,大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走得越来越稳健,越来越自信,由此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已经深刻改变了东亚地区的格局,并在相当大程度上改变了当今世界的面貌。不仅如此,大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还将深刻影响世界上的非社会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的基本态度。中国走的是和平发展道路,这将极大地提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信心,因为拥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国家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所取得成就的震撼性,是任何有正常理性的人都无法忽视的。而这两点对于世界的整体发展、人类文明的整体进步都有重要意义。

20世纪80年代中期,邓小平曾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如果成功了,可以对世界上的社会主义事业和不发达国家的发展提供某些经验”。威尔?杜兰特也认为:“对资本主义的恐惧,迫使社会主义不断扩大自由;而对社会主义的恐惧,则迫使资本主义不断增加平等。”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持续发展,将在相当大程度上改变社会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之间的关系,在世界范围内复兴社会主义,使世界秩序更加公正合理,使全球治理体系更加完善有效。

责任编辑:刘佳星校对:郭浩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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