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博览与精读相结合
从黄侃所制定的读书计划中可以看到他重视精读,同时也注意博览。如他在1928年8月 19日所定的日课,有“钞《古诗存目录》,校《经典释文》,点全上古至隋文、《全唐诗》。”这些显然属于精读的范围,还有“翻群书於目录金石者”,“读《河岳英灵集》”,这些显然属于博览的范围。其《戊辰日记》附九为《浏览》,实际上就是将他于该年七、八、九三个月博览的书编了一个目录,如《王闿运日记》、《书林清话》、《太平广记》、《语石序》、《宋诗钞补》、遗山七律七绝、《画中人传奇》等。
黄侃对待博览与精读所采取的读书姿势是不同的,博览往往采取“卧阅”的方式,如“卧阅《大乘起信论》”、“卧繙太白七古”、“卧阅《汉书》武帝以后诸人传”、“卧阅《阅微草堂笔记》”、“身发热,遂卧阅《绝妙好词续钞》”等等。而精读则要采用“端坐”的方式,如 1921年 12月 31日,“下午端坐书室,阅《周礼》至夜,竟《夏官》序官。”先生还在1928年6月20日特别介绍过他精读过的一些书:“余观书之捷,不让先师刘君。平生手加点识书,如《文选》盖已十过,《汉书》亦三过。注疏圈识,丹黄灿然。《新唐书》先读,后以朱点,复以墨点, 亦是三过。《说文》《尔雅》《广韵》三书,殆不能计徧数。而记忆绝艰,每寻一事,非细检不敢辄用。”
博览使黄先生在经史子集等各个领域包括佛经、道藏都具有渊博的知识。而凡为黄侃精读过的书,先生都具有深刻的印象与独到的见解,这为他从事教学与科研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上面他自称“记忆绝艰”,显然是谦词,同时也表明他学风严谨。他的学生殷孟伦谈道:“黄侃先生治学精研,所治经、史、语言文字诸书皆反复数十过。其熟悉程度至能举其篇、页、行数。十九无差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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