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好学深思,心知其意
殷孟伦《忆量守师》云:“先生经常讲到的‘好学深思,心知其意’(语出《史记》)和‘多闻阙疑,慎言其余’(语出《论语》),确实是治学的金石良言,为我定了一个航标,使我终身获益不浅。”显然这十六个字也是黄侃本人的经验之谈,他不仅认真读书,而且勤于思考,善于总结规律。其思考的结果通常都批在书眉,或写在日记中。
首先是将自己认为有用的资料抄下来。黄侃日常功课中有一项是抄书。其次,是将自己的读书心得批在书眉或写在日记中。章太炎《黄季刚墓志铭》称其“为学务精习,诵四史及群经义疏皆十余周,有所得辄笺识其端。”程千帆先生在《黄侃日记 后记》中也说:“其所创获,多笔之书眉,或载之日记。故虽不幸早逝,著书未成,而遗说故在,班班可考。”
当然更重要的还在他善于总结规律,正如陆宗达《黄侃日记?序》所说:“他虽然祗活了半个世纪,却在我国两千多年的经学、小学、文学和史学丰富而纷杂的遗产面前,毫不困惑,努力地梳理它们的脉络,潜心地发掘它们的精华,深入地探讨它们的规律,细心地恢复它们的本来面貌。”黄侃本人也提到过这一点,如他于1929年1月27日写给陆宗达的信中指出:“大抵名物制度,宜抽绎其例,排比其文,或图之,或表之,虽有旧图旧表,仍宜自作。”最突出的例子当然是定上古声19类,上古韵28部。此外如其《汉唐玄学论》谈魏晋学术新变的四个特点:“自魏氏以来,训释儒言,颇变汉代经师拘守家法之习,一也;参以玄言,二也;受浮屠之渐染,三也;自下新义,四也。故经说纷纭,极于宋、明,而实滥觞于魏、晋。”这些理论总结,都受到了学术界的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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