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资格获得东山再起奥林匹克金奖。”
在卡特总统所设的国宴上,邓小平也同样是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当雪莉·麦克莱恩对邓小平曲折离奇的经历表示兴趣时,邓小平诙谐地说:“如果对政治上东山再起的人设置奥林匹克奖的话,我很有资格获得该奖的金牌。”
在一次闲谈中,邓小平笑着问卡特:“美国国会有没有通过一条会谈中禁止吸烟的法律?”
“没有,”卡特回答说,“只要我任总统,他们就不会通过这样的法律。你知道,我的州种植大量的烟草。”
邓小平听后显得十分开心,随即掏出一支“熊猫”牌香烟抽了起来。
当卡特和邓小平举行第三次会谈并言及移民问题时,邓小平非常机智,幽默地对卡特说:“如果你要我输送1000万中国人到美国来,那我是十分乐意的。”
卡特也开玩笑说:“既然向我提供1000万中国人到美国来,那我们也将给中国提供1万名记者。”
邓小平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并且立即给予了拒绝。
访美期间,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一位美国记者曾经向邓小平提问:“中美两国之间继续这种愉快的蜜月时期会有什么主要危险呢?”
邓小平反应快捷,表现得非常自信。他毫不犹豫地诙谐作答:“我看不到危险。蜜月将继续存在。”
对于邓小平这种开朗坦率的性格,卡特非常喜欢。他赞扬邓小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说了就算数,不用担心彼此间产生误会。邓小平的这种战略家的风度和政治魅力,坦诚幽默的风格,确实给美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中国与美国的关系复杂敏感,有时一件小事处理不当,就会影响大局。邓小平率团访美期间,布热津斯基也热情设家宴招待了邓小平。
宴会开始后,觥筹交错,笑语声声。酣畅耳热之际,布热津斯基当众发表高见,说:“中国人和法国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认为自己的文明优于其他所有国家。”
对这样一番涉及民族自尊又具有挑衅性的不得体的议论,邓小平反应很快,不置可否又颇为自得地接过话头说:“我们可以这样说,在东亚,中国的饭菜最好;在欧洲,法国的饭菜最好。”
邓小平这个回答可以说是妙不可言,一语双关,既符合宴会的氛围,又维护了中华文明的尊严,自然无人能够反对。更重要的是化紧张为缓和,避免了因小失大。而在座的人却领略到了邓小平这位伟人的智慧和幽默!
1989年以后,邓小平在谈到与美国的关系时,多次指出:“要坚持同所有国家都来往,对苏联、对美国都要加强来往。”“中美不能打架——我说的打架,不是打仗,而是笔头上和口头上打架,不要提倡这些。”“归根结底,中美关系要好起来才行。”
“他有气管炎,还是坐牢的专家。”
1981年大年初一上午8时,在人民大会堂台湾厅,陈香梅(里根总统委任她为总统特使出访北京)和史蒂芬议员在陈香梅的舅舅廖承志夫妇的陪同下,第一次会晤了邓小平。
中午时分,邓小平诚邀陈香梅与廖承志夫妇共进午餐。邓小平一进来,就微笑着亲切地说:“我要和肥仔的亲戚谈谈。”
陈香梅听到邓小平称她舅舅为“肥仔”,心里感到热乎乎的,因为他们都是几十年患难与共的亲密战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才如此亲切随便地称呼。
邓小平抽烟果真名不虚传,他一根接一根地猛吸着。不一会儿工夫烟蒂便把烟灰缸填得满满的。
廖承志见了,经不住诱惑,便伸手向邓小平要烟抽。邓小平笑着对陈香梅说:“你的舅父有气管炎,你可晓得?”
陈香梅好生疑惑:我舅父不是好好的嘛,哪来的“气管炎”?
正当陈香梅发愣之际,邓小平用手指着她舅母经普椿说:“妻管严,一天只分配3根烟,不准多抽。他又来向我要烟了。你看,他的烟瘾和我差不多。不过,我没有人管,每天3包。”
邓小平与廖承志一边开玩笑,一边拉家常话。邓小平突然转过身来,风趣地对陈香梅说:“你来京之前,我就对你舅舅说过,他这个海外关系实在要得,怪不得有人要把他送进牛棚。哈哈……他是坐牢的专家,英国的牢,日本的牢,国民党的牢,共产党的牢,他都进去坐过了。了不起,了不起呀!”
廖承志坦然一笑,幽默地说:“你坐牢的经验不如我,因为我会画漫画,你不会。”
邓小平听了不服气:“你的桥牌技术可差劲哩,得努力学习。”
经普椿在一旁笑着对陈香梅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就喜欢抬杠。”
这次与邓小平共进午餐的难忘经历,陈香梅觉得是自己平生过得最舒畅、惬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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