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新加坡奇迹”的三个追问

对 “新加坡奇迹”的三个追问

新加坡1959年摆脱英国直属殖民地身份成立自治邦,时年35岁的李光耀上台执政,是当时世界上最年轻的总理。1965年新加坡建国,李光耀接着当了25年总理,直至1990年改任国务资政,然后当内阁资政,实打实地整整“资政”20年,直到2011年他一手缔造的执政党人民行动党在选举中空前受挫,他才退出内阁,但影响仍然无处不在。

31年总理,20年资政。其间,新加坡作为亚洲四小龙的领头羊,“创造了在一代人时间里变身发达国家的奇迹”。新加坡统计局数据显示,1960年新加坡人均GDP为428美元,1989年便已突破1万美元,2014年达到5.6万美元,超过美国和加拿大排名世界第八。另据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报告,2014年全球竞争力排行榜上,新加坡位居第二。而在透明国际反腐榜上,新加坡的廉洁指数多年来稳居世界前十。今年1月出炉的全球宜居城市排行榜,新加坡连续16年全球第一。

“新加坡奇迹”向来举世惊艳。法国前总统希拉克早就说过,李光耀带领新加坡走上一条“进步的捷径”,而李光耀身后备极哀荣,亦令这条“捷径”到底是什么,优缺点又是什么,再度为世界所热议。但是,新加坡的成功秘诀,并非仅仅是“威权政府+严刑峻法+自由贸易+通用英语+跨国公司+全球人才+花园城市+科技教育+儒家文化+冷战时代的国际便车……”这么一张可以不断罗列下去的清单,最起码不应这样简单地叠加堆积,我们更应该追问的是,是什么使这一切产生了化合反应,导致“捷径”效应?

第一问:新加坡为何没遭遇“中等收入陷阱”的狙击?

世界银行的数据表明,1960年,共计101个国家属于中等收入国家。到2008年,它们当中仅13国跻身发达国家行列。而新加坡在1960年,连中等收入国家都还不够格,甚至于连国家资格也还没有具备,为什么能够50年来发展曲线一路向上,就连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都只能滞缓却未曾倒转其向上势头?

这个问题,不应该仅用“国家太小”这样轻轻一笔带过。的确,新加坡至今也还是“地图上的一个小红点”,建国时人口不过100来万,如今亦只500多万,刚过我国国务院2014年11月对特大城市的最新设限。但是否能够越过“中等收入陷阱”,人口和国家规模决非决定性因素。在东亚,还有一个也基本没有遭遇“中等收入陷阱”就直接晋身发达世界的国家,那就是人口超过一亿的日本。李光耀多次表示,他虽痛恨二战期间日军在新加坡的暴行,但又受其权力运用和社会治理的影响很深,特别是严刑峻法的效力。日本与新加坡当然截然不同,但在注重整体发展、共同富裕、政治清廉、精细管理、秩序井然、整齐清洁、人才培养、劳资和谐、犯罪率低、失业率低等方面,共性多而突出,这应当不是偶然的,至少两国的发展可以共同证明,“中等收入陷阱”不是一场后发现代化国家必然遭遇的埋伏。

责任编辑:董洁校对:张少华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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