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体结构把握中国转型

从总体结构把握中国转型

对于费孝通这一辈学者而言,他们的命运因被时代浪潮所裹挟而此起彼伏: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军阀混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历次政治运动、改革开放。20世纪的重大危机与变革都在其生命中留下不同程度的烙印,这也决定了这一辈学者承载着前所未有的时代重负。

近代中国转型是全面再造

对于他们而言,历史给定的命题主要有两项:首先,1840年开埠以来的时代变局,其轮廓已然清晰,它与改朝换代的“因循之变”截然不同,是一场从人心秩序到社会体制的巨变。其次,持续近百年的“救亡”事业(自强、变法与革命),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出现戏剧性转机:1940年代后期,抗战胜利、废除不平等条约、获得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地位与新中国的成立,这一系列事件意味着中国暂时摆脱外部世界的重负,获得一次重新理清自己的问题、再投入全球秩序的历史机遇,这一代精英的历史使命也由“救亡图存”向“振兴中华”转变。由此而言,这一代学者既要彻底完成前人“救亡图存”的任务,更要推动中国历史大转型,使中国成为“世界列国时代的强国”。

作为承上启下的“中坚一代”,他们关注的核心问题十分明确,即作为一个“世界文化体”的中国,如何摆脱1840年以来遭遇的总体危机,完成中华文明的总体转型。套用马林诺斯基的话说,古老的中国何去何从,“中国怎样适应新处境”,是西化、灭亡,又或者更新传统再造文明?这一问题是进入费孝通思想世界的钥匙。

在费孝通看来,近代中国的转型是一次总体的、彻底的“再造”,从人格类型到社会体制都需要重新塑造,个人、家庭、社区共同体、产业组织、国家等社会要素之间的关系要在价值理念与社会体制两个层面重构。而且,更重要的是,中国与其他受到西方文明冲击的国家不同,作为一种已经成型的文化体,古老中国的形成积数千年历史之功,社会各要素之间的匹配与契合十分牢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费孝通指出,“要为中国社会任何一方面着手改变的时候,一定要兼顾到相关的各部和可能引起的结果,不然,徒然增加社会问题和人民的痛苦罢了”。所以他认为,中国的转型不能是局部的改革,而应是全面的改造。

责任编辑:蔡畅校对:杨雪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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