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人类胚胎基因之辩
支持者认为,这是科学研究又一次被戴上“紧箍咒”,反对者表示,生命伦理学只为提醒“我们应该做什么”。
今年,中山大学副教授黄军就将首次利用CRISPR/Cas9技术修改人类胚胎基因的研究成果发表在了《蛋白质与细胞》上,一夜之间将研究团队和杂志本身推到了风口浪尖。
研究的支持者认为,这是科学研究又一次被戴上了“紧箍”,反对者则表示,生命伦理学只为提醒科学家,“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如何做”。
对于人类的基因改造,学术界的分歧一直很大,关键问题就在于伦理道德。
目前,有近20个国家立法禁止改造生殖细胞的基因,尽管美国国会没有颁布法律明令禁止这项研究,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院长也正式声明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国内著名的生命伦理学家邱仁宗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就生命伦理学的基本原则而言,我国科学家利用CRISPR/Cas9技术在不可存活的人的三原核胚胎进行基因组编辑的研究,是可以得到伦理学辩护的。主要原因是该项技术目前处于研究阶段,并未临床应用。
不过,也有专家认为,如果政策制定者、科学家和患者等利益相关者没有广泛、充分地讨论编辑人类胚胎基因的社会、伦理和法律影响,也不清楚该不该做、如何做,缺乏相应的伦理准则、管理规范和严加执行。那么,尽管理论上这类研究不该被完全禁止,现阶段也以暂停为好。
黄军就被《自然》评为2015年度十大科学人物,肯定了该项技术的潜在价值,但最大的疑虑是,由于复杂的伦理争议问题尚未解决,一旦它高调地出现在公众面前,可能会产生强烈的示范效应,导致误用、滥用,后果不堪设想。有研究者担心,如此一来,迟早会有基因修饰婴儿出现,非医疗目的的基因修饰技术也会乘乱而入。
有专家提示道,“科学研究并不是无禁区”的。特别是在基础科研领域,国内相应的伦理管控并不严格。许多科研项目在申报和立项过程中,没有伦理审查的过程,项目验收时,甚至根本没有伦理方面的考量。这足以见得,生命伦理学在国内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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