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世界,由于信息时代的到来,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联系日益密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与西方世界的分歧,特别是与美国的分歧,表面上看似由不同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之差异所引致,而实际上若要从深层次进行勘测,那则是由不同文化基因及其对文明的涵载与认知在方向、性质和程度上的差异所造成的。中国有5000多年文化与文明的涵负量和浸润期,而美国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却仅仅只有240年的建国史,其民族文化鲜有长期的文化氤氲与文明浸润。他们除了在现代科技上暂时占有某些先机与优势之外,其在人格与道义、理念与认知、情操与精神诸方面,则基本上还处于蒙昧状态,他们所信奉和执守的处世哲学与处事原则,显然都还停滞在丛林法则与弱肉强食的颟顸阶段。中国传统文化所倡导的顺天应人、天人合一;亲仁善邻、协和万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等箴言灼理,对于美国来说则完全是一片昧然,他们压根儿就没有这种道行与认知,当然就更谈不上实践与奉行了。与此同时却将他们对世界的觊觎与霸权奉为“普世价值”,强加给他人和他国,且四处进行战争讹诈,全面实行危机边缘与战争边缘政策,特别是其所谓的亚太再平衡战略,越来越热衷于对中国施高压和秀肌肉,并以近乎病态的狂妄与焦虑竭力扼制中国复兴,阻止中国强大,肆意放任其围堵中国的战略冲动,惟恐天下不乱,妄图火中取栗。然而,面对美国的无理挑衅和战争叫嚣,我们的方略和态度却完全与之相反,始终恪守既坚决反制、强势应对,又有理有节、文明处置的原则。
何以会出现这种差异呢?就因为我们具有文化自信和文明内蕴。在5000多年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与浸润下,仁义道德已融入我们的灵魂,成为我们一切思维与言行的基本遵循与既定范式。我们深知“国家虽大,好战必亡”,深谙“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的道理,并将之作为管控分歧、消弭战祸的基本国策,坚持以强而无欺、大而不霸、不亢不卑、有理有节的原则和态度处理国际争端,严格管控分歧。这不仅是我们的处世原则与行事策略,更是由文化源流所形成的行为习惯与民族性格,是完全与所谓的修昔底德原理相悖的。事实上,美国的观念与行为往往与其愿望与目标背道而驰。正如美国《福布斯》杂志于2016年10月11日刊登的题为《美国正迫使又一个国家与中国形成更亲密的关系》一文所云:“只要愿意开展经贸往来且不搅和内政,中国就会一视同仁。这是一种正在打破美欧政经封锁的战略,不但导致此类封锁过时失效,还极易引发明显适得其反的地缘政治后果。”其实,早在14至15世纪时,中国就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即使如此 ,我们也从来不曾觊觎过任何国家的一寸国土。郑和航海七下西洋,所到之处逾30国之多,但却并未掠夺任何国家、建立任何殖民地,而只是以相知、相交、相益、相和为目的,建立友谊与信任,绝不像西方国家那样,航海的船队到了哪里,殖民地就占到哪里。对于此,就连英国学者汤因比所得出的总括性结论也是:“中华民族是一个没有征服野心的民族。”
没有征服野心,自然是文明的表现,但与此同时,其另一面则是自尊自爱、自立自强的凸显。中华民族历来信理不信邪、务实不慕虚,坚持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我们不觊觎别国的一寸土地,但我们也绝不会允准任何国家蚕食我们的一寸土地,更不会以出卖国家主权与民族尊严而求得少惹是非、苟安一时。这是什么呢?这就是中华文化为我们所铸就的民族风范与民族性格,这也正是文化自信的功能所显与定力所现。因为文化是思想的形诸与精神的标识,并由此而决定了文化自信既来自民族和人民所特有的精神——理念——情志,同时又成为禀赋与提升民族和人民之精神——理念——情志的基因与酵体。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人类社会每一次跃进,人类文明每一次升华,无不伴随着文化的历史性进步。没有文明的继承和发展,没有文化的弘扬和繁荣,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而恰恰是在这样一个基本点上,我们不仅占有先机,而且更占据优势。5000多年文化与文明源远流长、深滋厚渥,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相契共融、炳辉发力,在为我们厚植文明基因的同时,更赋予了我们以无比坚定而强大的文化自信。
(作者:山西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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