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忘记疾病。对疾病应该不应该重视呢?应该重视,比如说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一定要降到正常水平。咱们好多人怕吃药,比如说糖尿病,老觉得吃药以后,这药就停不下来了。现在都怕打胰岛素,天天打麻烦,这个绝对是一个错误观念。像我们那儿周爱祥(音同)教授,人家40多岁得糖尿病,现在都85、86了,还天天该出门诊还出门诊。老头子身体好着呢,老早胰岛素就打上了。人家就是不怕这个,我得全给它弄得正常了。都是糖尿病,为什么有的人活十几年,眼也看不见什么了,肾功能也不行了,有的活40、50年。为什么差这么多?就是我该重视就重视,该吃药就吃药,但是不能把这个当成心理负担,老怕这个东西。
我们在民办大学讲课的时候,北京农业大学外语教研室的王老师,他就老说看我们家,我父母、哥哥、姐姐都是高血压,都是脑出血死的,我也高血压,是不是也得这个病啊。我说王老师,您别老这么说,您要再活上20年,天天担心,天天害怕,您累不累啊,多大的精神负担啊。您老往那儿想,说不定就真的可能得这种病。我说您可别这么想,拿它别当回事,该控制血压就控制血压,该吃阿司匹林降低血液粘稠度就吃阿司匹林,该减少血栓就减少血栓,但是不拿它太当回事,不能老惦记这个事。王老师两口子,老公是曹老师,原来也是外语教研组的,打篮球,身体壮得不行。结果老两口出去旅游,不知道在哪儿吃坏了,得了黄胆性肝炎,脸也黄了,在北京赶紧治。肝炎治好了,曹老师检查出肺癌来了,半年多没了。所以说这黄泉路上无老少,好多事别老惦记着,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再一个就是忘记怨恨。人活着一辈子,坑坑坎坎多少事啊,别老惦记着。那次晋升的时候,头给我使了个坏,我也没有晋升上。甭想那些事,得放松一点。
这“五要”是什么呢?第一就是要掉架。我就是一个工人,还没什么问题,我原来就是工人,我怕什么啊,退了休我愿意干,我给人看大门去,或者我给人钉个鞋,修个自行车,没什么呀。怕就怕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动不动就是我是老专家,我是老干部。人家说您退休了?不是,我是离休。强调我离休,因为离休跟退休不一样啊。怕就怕这个干部,这架子掉不下来。这里面有一个什么问题?您当局长的时候,八点要用车,八点五分到这儿了,我骂你一个狗血淋头,扣你一个月的奖金,那司机连个屁都敢放。您退了,您再说这八点用车,那司机八点半来,您还甭说骂他狗血淋头,您说话刚横点,人家开车走了,不拉您了。什么人走茶凉啊,您甭说这个,是您自己那心态没落下来了。您觉得自己是老专家,老教授,您别说那个。下来以后,就是普通老百姓,这个心态一定要平和。
我上顺义的时候,也是讲这个健康大讲堂。讲完了以后,中午一块吃饭的时候,原来顺义县老县长就像您说得似的,人家就特能掉架。人家顺义县的老县长,后来提到市里面当市粮食局长,退回来以后,人家市里面也有房啊,顺义县也有房子,人家都不住,人家就住顺义县农村老家去,整天干嘛呢?秧歌队在那儿敲大鼓,身体敲得倍棒,血压都敲下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反过来讲,顺义有一个局的局长,也退了。退了以后就不出门,见着人就躲着走。您是正常退休啊,不是犯错误啊,您说有什么见不起人的。一年半这人没了。
第二个是要俏,就是我们要穿得精神一点。你看咱们香港这些同胞,比大陆做得好。你看香港同胞穿得全花里胡哨的,还摸着口红,摸着眼影。我说这老太太一看一脸的褶,但是摸得挺什么的。我们大陆做不到这点。我们都是有什么穿什么,实际上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咱们的演员田华,在电视里见到过,一出来上身是一红上衣,下身白裤子,底下棕皮鞋,一脑袋白头发,往那儿一站,精神头绝对不一样,看着就精神。年轻人不打扮都漂亮,老年人得靠打扮,就得靠衣服穿出精神来。一身很精神的衣服,您自己都觉得提气。您上精品屋看衣服去,没人拦你。
第三,要笑。甭说,要欢乐。第四,要跳,就是跳舞。扭秧歌什么的,要运动,爬山什么的。第五,要聊,得有一些人跟您聊天。
咱们再返回来讲“四老”,第一是有个老伴。这个老伴挺重要的,有时候老年人在一块,一快生活了几十年、三五十年,互相之间就比较埋怨,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关心照顾就不够。为什么我们现在提倡把纵向关怀变成横向关怀。什么叫纵向关怀呢?我们年轻的时候照顾父母,这是纵向关怀。我们上了岁数以后,照顾儿子,照顾孙子,特别是照顾孙子,我们叫纵向关怀。那么要把这个纵向关怀变成横向关怀,夫妻之间要关怀。实际上您记住,最靠得住的就是您的老伴,真正有了事以后,就是老伴靠得住,您放心好了。那儿子说实在的,让他伺候您半个月,您看看他给不给您拉搭脸。您给他挣10年,挣一套房子,挣一辆车子,见您管您叫妈、叫爹。甭说老了,你真要是躺在床上了,伺候10个月,他要是不拉脸,您把我这个“张”字倒着写。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老伴最重要,只有老伴才能真正伺候您,所以咱们要把纵向关怀变成横向关怀。夫妻之间要多关怀一点。
第二是老本。自己那个钱别老早给孩子,别全给孩子了,您自己留点底。为什么这么说呢?不一样。我们那儿针灸研究所一个副所长,姓陈,是个女的。她花钱给儿子买了一套房子,因为儿子要结婚啊。买完了以后,跟儿子和儿媳妇说,对不起,每月5000块钱交到我手里,得把我这60万给还了,其他东西我不管。我不让你贷款,不要你利息就完了嘛。结果她这么一弄,有人说老陈,你这人真没劲,房子也给儿子买了,你还要这个钱,你想想,那钱早晚不是你儿子的嘛。人家陈所长说,这钱放在我这儿,跟放在我儿子那儿,不是一个心情。我说我们老两口要到欧洲旅游去了,4万块钱。我儿子拦我,妈您别去了,你身体也不好,到那儿又挺累的,吃的又不好,您去了我不放心。他劝我,我马上想到我这儿子的孝心,怕我身体不好,怕我吃不消。这60万块钱,要在儿子手里头,我也想去旅游,从他手里要这4万块钱,同样是这几句话,同样是这件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孩子舍不得这钱,他舍不得让我去,心情能一样吗?不一样,这钱就得攥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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