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哇哇坠地、嗷嗷待哺到呀呀学语,再到蹒跚学步。沧桑八十余年,我一路走来。
光阴荏苒,岁月更替。而今,那个垂髫孩童不觉几是耄耋老人。
近年来,我身体不如从前,视力减退、关节肿痛,垂钓和外出时间次数也少多了。闲暇在家,看书练字之余,我开始思考和回忆,过往岁月、人生经历、生活点滴,又历历在目。不禁自问,这一生如何度过?
一
一九三五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途经遵义。那时我才六岁,亲眼见过红军,他们对穷人很好!他们的宗旨是打土豪、分田地,实现民族自由和解放。年幼的我崇拜敬仰,希望长大后,也做那样的好人。
七岁启蒙,我读私学。三年私塾中,我共读了《共和国文》一部、《论说指南》一部、《四书》中的《大学》、《中庸》、《论语》,《幼学》卷一、卷二、《声律启蒙》(对子)古文选读。
读这些书都是要背诵的,如懒惰、背不过,先生(老师)是要责罚的——有打手心、揪耳朵的(甚至揪出血),也有趴在板凳上打屁股,还有跪着读的。我从来就勤学,不曾受过这些惩罚。
母亲悉心照顾是我学习成长的保障。她教育我从小就做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在三年的私塾中,她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点上桐油灯,守在我的身边,督促我用功学习。
破旧的茅屋里,老式架子床面前是一张简陋的桌子,我展开书本、明声朗读,直到读熟背给她听,才算过关。天未明,她就起床、生火给我做吃的,然后又送我到学堂。
当时豺狗很凶。有一个姓曾的同学,就是在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被豺狗吃掉的。这对读书的孩童威胁很大。母亲就天天接送,为我保驾护航。这年我才七岁,母亲就为我操心如此,慈母爱子之心,可想而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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