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重要论述(2)

摘要: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国家安全是民族复兴的根基,社会稳定是国家强盛的前提。在新时代新征程,习近平总书记把国家安全提高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进一步突显了国家安全对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大战略意义,因而赋予了更大的使命感、责任感、时代感。

(二)总体国家安全观立足世界百年大变局,旨在有效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

总体国家安全观是我们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统筹发展和安全的指导思想。理解世界百年大变局,需要注意两点:其一,世界大变局是一个名词,即它是一种状态;更是一个动词,表示的是一种变化的进程和趋势。这就要求我们有前瞻,有预判,有谋略,甚至主动参与和塑造这一进程。其二,世界大变局在本质上是国际格局之变,更是国际秩序之变。国际格局,讲的国际主要力量的对比,是一种力量的结构,而国际秩序则是讲的这种力量变化带来的规则、观念、标准、话语、影响力的变化,必然带来新旧力量、新旧思潮、新旧规则的激烈碰撞。国际秩序之变关乎国际社会发展的未来方向。

世界大变局,是“变”与“不变”的结合。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但人类发展进步的大方向不会改变,世界历史曲折前进的大逻辑不会改变,国际社会命运与共的大趋势不会改变。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和平、发展、合作、共赢就是时代潮流,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历史趋势。但国际秩序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稳定性,保护主义倾向抬头,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地区动荡冲突频仍,大国竞争在某些领域不断加剧。当前时代是国际秩序的变革期,自然也是风险的增长期、动荡变革期。我们既要学会如何应对变局,更需要思考如何推进、塑造、引领变局。

这种不确定性,首先体现在世界经济领域的保护主义抬头。美国拜登政府在2022年相继推出《芯片与科学法案》和《通胀削减法案》,前者在于扶持美国芯片制造,后者在于扶持新能源特别是电动汽车。一个涉及“芯片工厂”,一个涉及“汽车工厂”,加上美国原有的“飞机工厂”,三大工厂,这是制造业的三大重要基础。美国推出两个法案,诱惑力在哪?一是减税,二是提供巨额补贴,涉及几千亿美元的金额。德国汽车宝马、大众,化工巨头巴斯夫、赢创,制药巨头拜耳,工业巨头西门子,相继宣布扩大对美投资。2022年,估计35万份就业机会回流美国。美国的做法是典型的“美国优先”,在本质上是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其后果是撕裂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刺激各国相继提高对企业的补贴,扰乱国际自由贸易秩序。

世界大变局的不确定性,还体现为大国竞争,最突出的表现是俄乌冲突。这场冲突到底对国际秩序变化意味着什么?它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欧洲最大规模的战争,是冷战结束以来亚欧大陆最大的地缘政治裂变,是影响21世纪全球战略平衡的重大事件。这次俄乌冲突早已溢出欧洲,对世界的影响远比2014克里米亚危机更大,远比2001年阿富汗战争的影响更大,也远比1991年的海湾战争更大。它显著加剧了大国间的全面对抗,而大国实力消长直接影响了全球战略格局的稳定,战争的外溢效应还直接影响全球资本市场和世界经济,而它可能引发多个国家加强军备建设,一些无核国家拥核的意愿会明显增长,恶化国际和平与发展的总体环境。

对当前世界变局乱局,党的二十大报告有专门论述。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我国发展面临新的战略机遇。同时,世纪疫情影响深远,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上升,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性问题加剧,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我们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准备经受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考验。

(三)总体国家安全观是一种“大安全观”,实现了国家安全内涵外延、时空维度的历史性拓展

所谓内涵外延的历史性拓展,即总体国家安全观既关注传统安全问题,也关注非传统安全问题,经济、金融、科技、生态、粮食、能源,且非传统安全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

所谓时空纬度的历史性拓展,即总体国家安全观既关注传统边疆问题,也关注新边疆、高边疆问题。“新边疆”“高边疆”问题,就是我们此前不那么熟悉的深海、极地、太空、网络、信息、生物、人工智能等新型安全问题。在科技革命日新月异的背景下,国家安全的时空领域正在发生显著变化,国家安全的时空边界越来越模糊,安全全球化、安全外空化、安全虚拟化、安全联动化越来越突出。

这次俄乌冲突,其实给世人上了一课。我们看到,在战场上,是现代军事技术和信息技术的对决。在战场后方,是金融战、贸易战、科技战、信息战、舆论战,是西方全面的集体制裁。自此之后,信息、技术的自主可控,经济安全,金融安全,内宣外宣都将被更加重视。随着科技革命的突飞猛进,大国竞争制高点也在不断地发生位移。5000年前帝国战争讲的是制陆权,掠夺别人的土地、财富和人口;500年前列强争霸讲的是制海权,控制主要的航线、海峡和港口;50年前大国竞争讲的是制空权;现在则更加强调制网权、制太空权、制生物权。

习近平总书记因此强调,现在看来,不发展有不发展的问题,发展起来有发展起来的问题,而发展起来后出现的问题并不比发展起来前少,甚至更多更复杂了。国家安全风险不会随着你的发展而消失,相反,很多风险和挑战恰恰是因为你发展了,它才出现。同时,国家安全纬度增加了,领域增加了,但我们维护安全的能力和手段还跟不上,这个问题在本质上就是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

(四)总体国家安全观是一种系统思维,着眼认识化解“风险综合体”带来的挑战性复杂性

这里有个关键词:风险综合体。今天的风险挑战,一方面是风险要素不断增加,新的安全领域、安全形态、安全威胁、安全挑战不断涌现。但更关键的是,各种风险要素相互传导、叠加、共振、放大、升级。我们要有系统思维,准备“工具箱”,打好“组合拳”。

风险综合体呈现六大效应:一是“倒灌效应”,随着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境外输入性风险日益增多,已成为影响我国安全稳定的外生变量;二是“合流效应”,各种敌对势力同流合污、勾联聚合,呈现“敌独合流”“内外合流”“新老合流”的“三个合流”新动向;三是“叠加效应”,重点领域群体利益诉求引发的各种社会矛盾交织叠加,现实问题与历史问题、实际利益问题与意识形态问题、政治性问题与非政治性问题交叉感染;四是“联动效应”,各类风险流动性加快、关联性增强,呈现出境内外互动、跨区域联动、跨群体聚合的新动向;五是“放大效应”,互联网成为风险的策源地、传导器、放大器,一件小事情都可能形成舆论漩涡,一些谣言传闻经煽动炒作,极易使“茶杯里的风暴”骤变为现实社会的“龙卷风”;六是“诱导效应”,一个地区发生的问题容易导致其他地区仿效。一些长期积累的深层次矛盾问题难以在短期内得到完全解决,如果持续发酵,在外部输入性风险的诱导下,就有可能升级放大。

风险综合体强调的,就是各种安全风险要素相互传导、叠加、共振、放大、升级。特别是在互联网背景下,在新媒体、自媒体时代,一件很小的事、一件非政治性事件,但极容易扩大升级为重大舆论事件,甚至是政治性事件。总体国家安全观正是要着力防范:小风险演变为大风险,个别风险演变为综合风险,局部风险演变为系统性风险,经济风险演变为社会政治风险,非传统安全风险演变为传统安全风险,国际风险演变为国内风险。

总体国家安全观的理论特色,集中体现在“总体”二字上。其理论内涵有二:

其一,“总体”是一种理念,强调国家安全的全面性、系统性、联动性。今天的国家安全,它的要素显著多元,显著增多,安全像血液一样渗透到我们的方方面面,除了国土安全、军事安全、政权安全,像经济安全、金融安全、生态环境、公共卫生安全,安全领域显著拓展、安全议题显著增加、安全形式显著多元。另外,安全要素不只是增加了,更关键的是,这些安全要素之间还相互影响、相互渗透,很多时候还会相互转化。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像人体一样,消化系统、呼吸系统、血液系统、神经系统,独立而又统一。现在的国家安全,早已不是各种安全的一个拼盘,一个大杂烩,而是各领域安全的有机统一,高度联动,高度交融。这里我们要注意一点,我们强调安全的全面性,但不是全部,我们不能把安全问题泛化,不能把什么问题都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一定要明确一个清晰的边界。

其二,“总体”也是一种方法,强调国家安全的科学统筹和综合施策。面对这种复杂的风险综合体,我们就不能简单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要编织一张布满重要节点的大网,环环相扣,层层推进。特别是在当前我们还面临安全能力短板的时候,就更需要发挥好这个系统,发挥好“1+1>2”的体系化作战能力。也就是当重大风险、重大危机来临的时候,它首先面对的是我们这个系统,我们这个体系,绝不能让它从某个点上一下把我们打穿了。所以,维护国家安全,不仅要维护好各个领域的安全,更要维护好系统和整体的安全。这就需要我们坚持全面、系统、联动的思维。

责任编辑:李贤博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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