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烽火中的南开大学(2)

抗战烽火中的南开大学(2)

摘要:南开大学是中国全民族抗战爆发后第一所被日寇毁掠并化为焦土的高等学府,也是侵略者在中外记者会上公开宣布要彻底炸毁的教育机构。抗战的烽火淬砺了南开,新生的南开堪称近代以来中国高校发展的一个缩影。

南开大学在抗战烽火中愈益奋励

七七事变爆发不久,张伯苓即在庐山国是谈话会上讲:“南开凝聚了我一生之心血,战端一开,难以保全。保不住就不保了,决不能向日本人屈服!打烂了南开可以再重建,国家一旦灭亡了,还谈什么教育!”南开大学被炸毁当日下午,张伯苓在南京向报界表示:“敌人此次轰炸南开,被毁者为南开之物质,而南开之精神,将因此挫折而愈益奋励。”

南开被毁不到月余,张伯苓最疼爱的四子张锡祜,奉命驾机开赴前线作战,中途遇难,牺牲时年仅26岁。张伯苓听闻噩耗,默然许久,缓缓说道:“吾早以此子许国,今日之事,自在意中,求仁得仁,复何恸为!”

南开被毁,举国震怒,举世声讨。如黄炎培在上海《大公报》正告日寇所言:“尽你们的凶狠,能毁灭我有形的南开大学的校舍,而不能毁灭我无形的南开大学所造成的万千青年的抗敌精神,更不能毁灭爱护南开大学的中华全国亿万民众的爱国心理。”

南开大学被毁后,很多进步学生响应中共中央北方局的号召,分赴各地参加抗日斗争,其他师生也都辗转南下,加入与北大、清华两校合组的国立长沙临时大学。1938年2月,学校奉命再迁昆明,两个月后改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西南联大在滇办学历时八年,北大、清华、南开三校有不同之历史、各异之学风,却能以“刚毅坚卓”之精神,八年之久,合作无间,“内树学术自由之规模,外来民主堡垒之称号”,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坚持为国家民族培养复兴之才,书写了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的光辉篇章。

西南联大期间,出现过3次较大规模的从军热潮。南开在联大三校中虽办学规模最小,但也有很多学生投笔从戎,包括1935年考入南开大学化工系、后来成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的申泮文,1936年考入南开大学机电工程系、后来成为著名历史学家的黄仁宇,1940年联大毕业后留校任教、后来成为著名诗人和翻译家的查良铮(笔名穆旦),以及1935年考入南开大学经济系、1938年壮烈殉国的何懋勋烈士。

何懋勋爱好文艺,擅长演讲,在校期间曾组织诗社,出版诗集。他成绩优异,思想进步,投身一二·九运动,加入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抗战爆发后,何懋勋进入长沙临时大学读书,并继续进行抗日宣传活动。1938年3月,经武汉八路军办事处介绍,赴鲁西北参加抗日工作,任游击总司令部挺进队参谋。8月,何懋勋率领的武装宣传队陷入日军重围,他在血战中英勇牺牲,时年21岁。聊城民众为何懋勋隆重举行了追悼大会并立碑纪念。他的同学刘兆吉一年后创作两幕话剧《何懋勋之死》以示缅怀。在1995年所立西南联大烈士纪念碑基座镌刻的15位英烈中,何懋勋名列首位。

抗战胜利后,1947年1月,在南京的南开校友为张伯苓一行举办茶会,召集人唐际清在致辞中说:“在被立案惩处的汉奸之中,没有一个是战前的南开学校毕业生。”3月,张伯苓回到天津,南开校友杜建时也向他报喜:平津二市被立案的汉奸之中,没有一个战前南开毕业生。张伯苓笑答:“这比接受任何勋章都让我高兴。”

责任编辑:刘佳星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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