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迷思和中国的制度优势(4)

核心提示:“民主是个好东西”这种说法似乎很时髦,但我们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首先掉进别人给我们设定的思维定式陷阱里了。泛泛地议论民主好还是专制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民主与专制本来就不是一对矛盾。一些人之所以陷入“民主”迷思,主要在于羡慕西方发达国家,而这种心态已经成为西方国家利用民主运动颠覆其他国家的重要杠杆。对于中国的制度,我们既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妄自尊大。

法兰西第四共和国时期就是一个典型的多党政治时期。在多党政治里,党派联盟变化非常快,政府特别不稳定。当时的法国政府有一个名字叫“季度政府”,也就是说,差不多每一个季度就会出现政党联盟反水、政府更迭的现象。如果每个政府执政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季度,那它的公共政策怎么能够保持稳定呢?后来,法国面临严重的政治危机,政治家们不得不把“二战”时的抗战英雄戴高乐将军请出来,让他来调整法国政治。戴高乐以有权修改宪法为条件接受了任命。随后,他将执政党选举过程改成了以两轮多数投票为主的制度,也是法国现行的投票制度。在第一轮投票中,小党派都可以参加,但在第二轮投票中,只有在第一轮投票中获得最多票数的两个政党才有资格参加第二轮选举角逐,这样,其他小党派自然就被排斥掉。通过修改选举法,法国逐渐从多党制向两极化政党制度过渡。最后,成立了第五共和国。第五共和国制度改变了多党制导致的政府严重不稳定现象。从法国的实践可以看出,并不是政党越多,政府越能表达选民意愿。

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尝试过多党制。在推翻清朝政府后的民国初期,也是政党林立,中国的政治家们也曾想通过制定宪法来规范政党活动,使这个国家有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但是,尽管做了很多努力,最终还是一团乱,中国陷入了军阀混战的局面。在此之后,无论是孙中山先生重整国民党,形成中国国民党党国体制,还是中国共产党在与国民党的竞争中胜出,取得全面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胜利,总而言之,一党执政是由中国历史形成和证明的,多党制在中国是站不住脚的。

从世界历史来看,多党制并不能保证政治清廉,多数多党制国家的政治也并不清廉,相反,在新加坡这样被认为政治不民主的一党制国家里,政治比其他国家清明得多。

在多党制问题上,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在其著名的离职演说中就曾告诫美国的政治精英们,要警惕美国政治生活中出现政党政治的倾向。他认为,如果任凭政党政治发展下去,不仅会造成美国民众之间的严重分裂,还会给外国干涉美国政治提供土壤。但后来,美国建国初期的政治精英里出现了两个非常强大的人士,一个是汉密尔顿,一个是杰克逊。他们的政治意见严重不和,最终导致美国建国者们反对政党政治的努力失败,美国政治由此演化成一种两党轮流执政的政治格局。从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来看,华盛顿当年的担心不无道理。可以看到,美国和俄罗斯相互施加压力,不断渗透影响对方的政治。这个现实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思考多党政治的视角。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弗里德曼在2008年来到中国,他认为,中国取得巨大的进步不是偶然的,而是有深层的政治体制背景的。他说,中国今天的政党是历史上统一的儒家执政集团传统的延续,而不是代表不同利益群体进行互相竞争的西方政党。西方不少人只认同多党竞争产生的政权合法性,这是十分浅薄的政治观念。

四、陷入“民主”迷思的原因分析

那么,为什么有不少人会轻易陷入“民主”的迷思呢?实际上,羡慕西方发达国家是一些人陷入“民主”迷思的最主要基础,而这种羡慕发达国家的心态,已经成为西方国家利用民主运动颠覆其他国家的重要杠杆。

在这方面,一些国人自认为很聪明,喜欢骂自己的国家、骂自己的政体、骂自己国人的素质,甚至骂自己的文化。这些只能表现出他们的无知,他们并不知道国际社会上正在发生什么。通过想象美化别人的素质、体制,贬低自己的文化和制度,这是一种典型的殖民地心态。在中国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这种心态的未来市场会越来越小。当然,有这种心态的人不只是中国人,一些社会主义集团的国家领导人也有这样的偏见。他们羡慕别人的一切,认为只有按照西方的道路发展才是他们的目标,前苏联的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都是如此。他们按照自己理解的西方政体去治理国家,结果导致苏联解体,俄罗斯一蹶不振。

还有一些人认为,但凡发达国家都是民主联盟的成员,这是一种国际发展大趋势,中国也应该加入。事实果真如此吗?这种说法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一种政治宣传。西方国家搞的所谓的民主国家联盟,其实是一场政治运动,而我们不自觉地陷入了别人的政治宣传之中。如果我们按照别人设定的思维定式走,就很可能陷入严重的分裂状态。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国家,如果实行多党政治,将会四分五裂,陷入严重的内战,毁掉我们建国以来所做的一切努力。

我们可以想一想南斯拉夫。东欧剧变前,按照西方的指标来看,无论是政治宽容度还是其他方面,南斯拉夫在东欧国家里是最合适进行民主化的。但是,在实行了自由选举后,南斯拉夫立马陷入了严重的分裂,并最终导致联邦解体,直到今天,仍然没有摆脱内战的阴影。我们只有认清所谓的民主的本质,才会对改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有所帮助,才会让世界“向东看”,让世界认同中国的发展模式。

五、中国的制度优势不仅仅是社会主义民主

中国这些年取得了有目共睹的经济发展成就和社会进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发展和进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好,我们的民主是真正的民主。这种说法把中国的制度优势归结为社会主义民主,但并不被那些掌握国际话语权的西方国家所接受。我国政治学家史天健,曾任美国杜克大学政治学副教授。他通过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中国做的关于民主的阶段性调研,发现中国人每过十年就会认为中国的民主有了很大进步。他根据调研结果撰写了一篇文章,准备在美国的政治学杂志上发表,虽然他的调研完全是按美国政治学标准做的,但马上就被拒了。因为中国在民主方面有很大进步这种说法,是不被美国政治学界所接受的。美国政治学界不认同中国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中国人讲民主,特别是社会主义民主,讲的是协商性民主。也就是说,我们在决策过程中一定要充分听取群众意见,反映老百姓的利益诉求。在这方面,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做得还不够,还需要进一步拓展,要更多地考虑基层群众的利益和想法。

同时,我们的制度优势绝不仅仅是让大家反映自己的意见。按照现行的干部选拔制度,我们的国家领导人都是在基层岗位上历练过的,积累了大量的公共管理经验,并且,这些领导人要在党校系统学习政治经济管理理论。他们既有理论基础,又有管理实践。这一点,就与西方国家完全不同。拿美国这两届政府来说,他们的总统一个是新科参议员,一个是从未涉足政治的房地产大亨。从这个角度讲,制度优越绝不是通过选举表现出来的。

另外,政治制度优势不是一成不变的。中国人认为,改革是一个过程,政治体制需要不断调整以适应新的形势,只有与时俱进才能不落后。党和国家的历届领导人都在强调中国要学习其他国家成功经验。在中国的制度建设中,可以看到许多西方发达国家社会管理经验的影子。相反,美国等西方国家却陶醉于其民主制度所谓的优越性上。两百年前设计的政治制度,如果不与时俱进,就可能沦为阻碍社会进步的障碍,成为利益集团阻碍改革的借口。

责任编辑:李贤博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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