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因素是极端的种族主义。中国在这个因素上既没有意识基础也没有现实基础。史上最典型的极端种族主义代表是纳粹德国和日本军国主义,当代的典型案例是非洲的布隆迪、卢旺达等,亚洲的是上世纪90年代后期印尼排华事件。中华民族是一个宽容、包容的民族。在汉族成长的过程中,汉族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血民族,是上百个民族融合而成的。中华民族的包容性也是空前的,他不排斥任何一个民族。当希特勒打击犹太人时,犹太人往各个国家跑,别的国家都拒签,可是一个中国领事就发了几万张签证,一大批犹太人跑到中国来,到上海去了。所以,犹太人对中国非常感恩。中国这种对各种民族的态度,进一步延伸到国际政策上,实际上中国现在还在享用以前民国时期和毛主席时代的成果,与非洲各国、阿拉伯、以色列国家关系处得比较好。
第三个因素是极端的宗教意识。极端的宗教意识把异教徒甚至是本宗教中不同的派别视为敌人。去年,我连续看了两本传记,其中一本书是《本·拉登传》,通过这本书大家可以看到,在原教旨主义文化的环境中会成长出怎样的人群,这个人群对于各种外界事物做出何种激烈反应。从书中可以看出。拉登各种行为方式的选择以及理念、价值观很简单,用四条可以概括:一是拉登认为伊斯兰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族群;二是伊斯兰族群受尽了不公平待遇和各种屈辱;三是拉登认为要消灭所有异教徒;四是要让伊斯兰教占领整个世界,统治整个世界。这四条延伸出了他一系列激烈的行为。
中国从历史上来看,极端宗教意识是没有基础的;从现实来看,也没有民众基础。我们国家从来就不是一个宗教占统治地位的国度,世俗政权牢牢地统治着全社会,以政统教,宗教始终服从政治,只有短暂的时间佛教曾经盛行过几年。我们国家历史上出了几次大的灭佛行动。所以宗教势力不曾占据主导地位,杀戮异教徒的现象在中国几乎不可能出现,而且它在中国没有民众基础。中国宗教徒超过1亿人,但中国的宗教徒跟别的国家不一样的,别的国家的宗教徒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主、侍奉主。中国民众信教也很虔诚,但更多人信教是一种业余爱好,而且带有一些功利性。所以宗教在中国没有强大的基础,更没有极端宗教意识膨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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