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围绕现代工业文明所衍生的一系列问题开展理论批判,这在思想史上为人们反思现代性提供了有针对性的话语资源。
汪行福:国外马克思主义的多元化发展催生了一系列成果:第一,国外马克思主义的多元化不仅意味着多民族国外马克思主义的出现,也催生出具有明显非欧洲中心主义色彩的国外马克思主义形态。第二,当代资本主义反对派的政治光谱已大为扩大,出现了女性主义、生态主义、族群运动和后殖民运动等新的社会抵抗形式,而国外马克思主义通过各种方式介入到这些新的社会抵抗形式之中,形成了多种发展形态。第三,作为国外马克思主义重要流派的社会批判理论的触角伸得更长更广,并引入社会学、人类学、历史学、法学、教育学等多领域的知识,从而丰富了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版图。
当然,我们对多元化的国外马克思主义不能不加辨别,照单全收。
夏莹:近三十年来,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取得了长足发展,但这一领域愈加丰富的内容和复杂的关系,使得“国外马克思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等范畴的统一性成为问题,外延和内涵均相当模糊,因为无论是“国外”或者“西方”名下的“马克思主义”研究,都包含着许多大异其趣甚至相互矛盾的内容。内容的裂变使得人们已不能在“国外马克思主义”这一层面上进行内容充实的研究和写作,即便是以国别来具体化也存在种种问题。
因而,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实际进展往往会落实到诸如批判理论研究、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研究、文化批判研究或激进理论研究等具体概念上。这并不妨碍我们将这些研究内容纳入同一个学科,但是重构这一学科在内容上的统一性是一个必要而艰巨的任务,其关键不仅在于要探寻这一领域的内在逻辑,更在于要突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独特逻辑。
张亮:对于正在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范式和理论话语体系的国内学界而言,英国马克思主义那种在历史唯物主义指导下研究本土问题的自觉意识尤其值得学习借鉴。自觉的本土意识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能够为马克思理论的本土化探索提供重要动力,有助于马克思主义者发现真正具有时代性的本土问题,有利于马克思主义者发掘必要的理论资源进行理论创新和方法创新。从某种意义上讲,如果没有自觉的本土意识,马克思主义的本土化探索是不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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