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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强:从经济角度谈西方民主制度的虚伪性和中国民主的实在性(4)

在这儿我们先得把美国的背景跟大家说一下。大家知道美国首先是经济科技非常发达,最吸引人的是什么?是美国梦。美国梦的核心是什么?美国梦的核心是说,在美国,只要你有能力,你有才干,这一世你就能成功。不用等到儿子,等到第二代,用不着,这一世你就能成功。所以美国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全人类都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就是因为这个。

那么,法国经济学家这本书之所以在美国发生巨大的影响,就是因为这本书用翔实的数据论证了这个梦做不成。所以,美国人一下受到极大的刺激。而在欧洲为什么刺激不大?欧洲这些国家普遍比较均衡,就说不是像美国那样把自由主义推到极致。从另外一个角度,在欧洲世袭下来的这些东西,在社会当中有相当的影响,有两面的,社会既有认可它的一面,另外这些继承下来这些人也做了不少,做些善事,所以社会的对立和差异用很多的办法来缓解。所以尽管有钱人的财富是继承下来的,但是也不是让人感觉到极端的讨厌,所以他在经济还比较好的状况下,社会矛盾不那么尖锐。皮凯蒂说的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早就这样,你不用说我们都知道。实际,欧洲还有一个习惯,每到年底的时候,像咱们有新闻界的年终综述,因为都是生活在经济社会里头,免不了要谈怎么发财。我觉得牵强附会要提出十条或者八条怎么发财,说来说去能够发财的就是怎么想办法,姑娘傍上个大款,或者通过什么办法能够继承财产。认为靠自己创业能够获得巨大成功的,欧洲人做这个梦的很少,就说真正走这条路的,基本上大家形成共识,就是走不通。所以皮凯蒂这个书,这个结论在美国形成了巨大的反响,因为美国人是相信凭我的能力我能成功,欧洲人不相信,所以他这书也没有多大反响。

这里头很有意思的就是保罗·克鲁格曼的书评,这个书评也不长,我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读一读。我刚才讲的是财富结构,我们通过革命打破了传统的财富结构,下面我们看看保罗·克鲁格曼从美国人的视角和他们的传统内部是怎么讲的。保罗·克鲁格曼说,“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的新书《21世纪资本论》确实成了一个现象,别的经济学书籍也曾经畅销过,但皮凯蒂的著作是一部能够改变舆论走向的严肃的学术作品,大多数畅销书都做不到这一点。而且这本书让保守派大惊失色,所以美国企业研究所的詹姆斯·佩特库奇斯在《国家评论》上警告说,必须对皮凯蒂的作品进行反驳,否则他就会在知识界传播,重塑政治经济观念,而未来所有的政策论战,都会在这些观念上展开”。他说的保守派实际就是自由资本主义的卫道士们,就感觉到对他们很大的威胁。

克鲁格曼在《纽约时报》上发表评论说,“那就祝他好运吧,这场辩论中真正令人惊讶的事情是,到目前为止,右翼似乎未能对皮凯蒂的论述提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击。他们做出的反映全都是贴标签,具体而言就是宣称皮凯蒂是个马克思义者。任何人认为收入和财富的不平等是个问题的人都是马克思主义者”。这也很有意思,在美国的社会舆论当中,意识形态当中,他这个政治标签是怎么划线的。我等会儿再谈贴标签的问题。首先我们来谈谈为什么《21世纪资本论》一书会有如此巨大的影响。“皮凯蒂并不是第一个指出我们面临的不平等正在迅速加剧的经济学家,也肯定不是第一个强调收入差距的人。皮凯蒂和他的同事的确给我们的知识增添了大量的历史深度,也揭示出我们的确生活在一个新的镀金时代,但我知道这一点已经有一阵子了”。他说话很幽默,就是说其实刚才他们认为很刺激的这几点,大家早就知道,这不是什么新东西。“重点并不在此,《21世纪资本论》一书真正的新颖之处在于,它摧毁了保守派最为珍视的一些错误的信条。这些信条是什么呢?就是保守派坚持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靠才能成功的时代”,这个信条被打破了。“富人的巨额财富都是赚来的,也都是应得的”。他接着说,“在过去20年里,每当有人尝试把顶层人收入高涨变成政治议题,保守派的回应都是从两个方面进行辩解:第一,否认富人的境遇真的有那么好;第二,否认其他人的境遇真的那么坏”,这是辩论的策略。“如果抵赖不成,就宣称顶层人士的收入是他们提供的服务换来了正当的回报。不要管他们叫1%,不要管他们叫富人,他们是就业岗位的创造者”。

这儿我要停一下,简单解释一下。大家知道“1%”一词是从占领华尔街运动得来的,这场运动实际是一个群众自发性的运动。在占领华尔街运动当中,群众就提出富人是1%,我们是99%。这个口号虽然是自发的,但是我们可以看到老百姓的觉悟是很高的,这不是谁教他的,而是老百姓本能地体验到了这一点。第二,我觉得对我们认识今天世界变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谁现在最反对资本主义?以前我们知道是外围国家,在50年代,反对资本主义、反对帝国主义口号最响亮的是外围国家,中心国家相对比较薄弱。今天这个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是说外围国家,我们这些不发达国家或者发展中国家不反对资本主义,并不是这样,我们也在反,但是,以前反抗声音不响亮的这些核心地带、中心国家的老百姓这次是真的起来了,这个典型就是占领华尔街。占领华尔街运动应该说是得到了80多个国家的响应,几百个城市同时呼应,就是同一天搞运动,就是反抗金融资本的剥削,所以“1%”有很强烈的政治意义。

保罗·克鲁格曼接着说,“别把我们叫富人,不要管他们叫1%,不要管他们叫富人,他们是就业岗位的创造者”。这就涉及到一个也是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讲的其实有一个普遍性,因为各国的富人都是这么来解脱的。如果你说他贪得无厌、巨额剥削,我说我给你创造就业机会了,政客就说不能打击他们,打击了富人,没人给我们饭吃了。这一点我觉得也是似是而非的,好像资本家就是救世主。我们讲资产阶级跟无产阶级有一个伴生的关系,他们在利益上是对立的,但是在现实生活当中肯定是并存的,但是资本家肯定不是救世主。

克鲁格曼说的这三条,他们总是说,你别把我叫1%,别把我叫富人,我是就业岗位的创造者。“但如果富人的大部分收入,并非来源于他们的工作,而是来自他们拥有的财产,那还怎么用这种说法来搪塞呢?”就是说皮凯蒂证明了你今天所得的并不是靠你的能力,而是靠你继承来的财富,是资本给你带来的收益。在西方因为他们信宗教,宗教里向来都是鄙视食利者的,他们的传统观念还是崇尚劳动价值,就是说劳动才是创造价值的源泉,是正道,靠钱挣钱,食利者是剥削者,这在宗教里也是有的。所以,应该说在传统的社会价值观里头,这个东西也是存在的,所以他批判这个,就是说你不是靠本事,不是靠劳动挣来的,你是靠吃利钱来的,你怎么能再来搪塞呢?如果越来越多人的财富并非来自创业进取,而是来自继承,又该怎么说呢?皮凯蒂阐明了上面这两个问题并非泛泛而谈。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西方社会确实是由一个继承了大量财富的寡头阶层把持的,这本书令人信服地阐述到,我们正走在退回那种状态的道路上。在克鲁格曼这个评论当中,他还是觉得要区分开。他说,在一战前的资本主义时期确实还是很厉害,但是在一战之后,在二战之后这个期间还是万众创新,给中产阶级有很大发展自由空间的,但是随着金融垄断时代的到来,我们正在往回走,他是说的这个意思。

他说,“法国经济学家巴黎经济学院教授皮凯蒂对过去300年来,欧美国家的财富收入做了详尽的研究,通过大量的历史数据分析,旨在证明近几十年来,不平等现象已经扩大,很快会变得更加严重,他认为我们正在倒退回承袭制资本主义的年代。在这样的制度下,经济的制高点不仅由财富决定,还由继承的财富决定,因而出身要比后天的努力和才能更重要。皮凯蒂指出,最富有的那批人不是因为劳动创造的财富,只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富有。一句话,人生而不平等,由于资本回报率倾向于高于经济增长率,贫富不均是资本主义固有的东西,所以要彻底铲除经济中的这种不平等现象,就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对富人征收累进税来保护民主社会”。克鲁格曼的评论我就念到这儿。

通过这个评论,我想说明皮凯蒂这本书和他这本书在美国形成的影响,都证明了这种社会财富结构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们必须了解到真实的美国和真实的资本主义制度是维护这个制度的,是维护这个财富结构的。所以在这种财富结构下,大多数人,也就是不拥有这些财富的人,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成穷人,你这一辈子乃至你的后代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责任编辑:刘玉婧校对:余永峰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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