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林:文化艺术新秩序(4)

对于那些没有什么文化传统的地方,也可以从基层文化的角度入手,来繁荣当地的文化建设,比如现在很多农村的农民都外出打工挣钱,造成农村有很多留守的家属,地方可以建一些文化活动站提供给留守家属,既沟通情感,又能产生对文化和教育的认同,还能找到一个共同心灵的家园。

对于省市一级的文化产业建设,凭借各方面充足的资源,需要关注的重点是如何打造区域优势,建立国家级的示范产业园区。示范产业园区的建立背后需要一个国家级产业基金的支持,这一基金必须要由专业的基金管理公司负责管理,而不是我们的官员。它可以由某一部委牵头,但是一定要由专业的、有资质的、有管理能力的、有真正投资管理实例的国际团队来做,从而保证基金的合理投向。为什么不能有国家的有关部门来主导?首先是不专业,其次是不职业,再其次是容易滋生腐败,最后是容易产生不良资产。专业单位要做专业的事,作为行政单位,它需要做的事情是如何从法律法规、产业政策、税收制度、人才培养等方面对产业示范园区进行配套服务。

再向上到中央级别,我们能用行政命令来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比方说国家投入一笔资金,让农业部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时,大力建设乡村文化,让工信部的科技人才扶持艺术家,为他们提供科学的工具,现在西方的艺术家已经开始用转基因技术做作品,因此这些都是可行的。

还原到对文化的认同的时候,我发现有缺失,各方都是各占其位,作为企业,联通也好,移动也好,电信也好,作为传媒,中央电视台也好,它们都是国家赋予特定权力的工具,至于它们提供的内容,需要有具有国际化视角和经验的提供商才能运作成功,找一些刚毕业的学生来,试问怎么能够成功,怎么能用理论的东西来做实践呢?那一定是错误的。

文化新秩序是全方位的革命,就连思路上面都要革命。可很有意思的现象是,有些有西方经历背景的人,回到中国的时候,他比中国人还中国化,对于这种人,我有这样几个判断:第一,他没有进入过西方主流社会,只是在西方主流社会边缘晃悠,即使是读过什么书,得过什么学位,但是他没有进入西方主流社会;第二,他对民主自由和所谓的共同信仰了解,基本上建立在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基础上,这是最致命的。也就是说,回到国内的时候,他担心再失去,所以说他比共产党还共产党。

同样的,作为西方的大艺术机构要想进入中国,也面临着如何结合中国本土特色的问题。比如古根海姆目美术馆和蓬皮杜艺术中心想来中国建设分馆,在操作的过程中,我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见,提醒他们中国不是法国,更不是美利坚合众国,中国的政体,无论过去、现代、未来,都有中国自己这片土地的特殊属性,不能简单的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来划分。这些大型的知名艺术机构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不要一味地认为自己的到来会给中国带来什么好处,更多地还是需要站在中方的角度来思考。这些艺术机构每年维持运营的费用就是上亿美金,中国一共投在美术馆行业的钱才只有多少啊?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当然,我们并不是完全的否定旧秩序,实际上是在旧秩序的基础上,渐进的做新秩序的对接,解构和建构同时进行,不仅仅是解构,还要建构共同的乌托邦,共同的思想阵地。

责任编辑:杨婧雅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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