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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方彬:“北京精神”解读(3)

 

(三)    丰富精神因子,提升精神境界的需要

丰富精神因子,提升精神世界,这与社会发展是一致的。西方人有这样一个观点:一个人没有饭吃的时候,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找饭吃。有了饭吃以后,生出许多事来,全是精神领域的。你不顺应这个变化,你仍然在解决饭的问题就不行了。我们现在经常在世界上讲,中国的吃饭问题是第一要务。这样说也可以,但是我们静下来想想,仅仅讲这句话不行。人仅仅吃饱了还不行,必须解决精神问题,不解决精神问题这个人就会扭曲了。

“北京精神”不是解决信仰、信念问题的。但是发展到终极,它必然会触及信仰。因为精神走到一定程度的境界就是信仰。一讲到信仰,这个问题在中国可就是大问题了。

中国最缺什么?缺信仰。对于信仰问题我有三点看法。第一,社会中有三种人。政治信仰者、宗教信仰者、只强调功利而没有精神追求者。政治信仰者是骨干力量,宗教信仰者是稳定力量,只强调功利而没有精神追求的人有可能成为亡命徒。第二,你要想轻松,就不要有信仰,因为有了信仰就约束了你。但是,你要想活得有意义,就必须有信仰,没有信仰就不存在意义的问题了。人是自然存在的,自然存在怎么能变得有意义呢?要从信仰而来的。第三,信仰看不见。现在共产主义都不常被提起了。因为很多人觉得讲共产主义太遥远了,虚无缥渺,那还提它干吗?其实这是不对的。凡是信仰都看不见,宗教的天堂和共产主义的天堂谁都没有见过,但是宗教的天堂为什么信的人那么多,因为它不仅告诉你天堂在哪里,还告诉你到天堂的路该怎么走。共产主义告诉你那是天堂,但是没有解决好到达的路该怎么走,这就出问题了。

咱们共产党为什么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信仰危机?我认为有几个原因。不是我们不努力去教育,而是有几个“制约”解决不了。第一,是“土壤”的问题。革命时期是什么特点?革命时期是为劳苦大众谋利益,甚至牺牲我的生命。只要牺牲,你就能产生神圣感和道德感,就产生了信仰。宗教信仰就是这样的,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彰显了基督教的神圣。大批的殉道者强化了宗教信仰。有牺牲就有神圣,有神圣就有信仰。革命时期没有问题。但是今天我们革命党变成了执政党,为人民谋利益不需要牺牲生命,那怎么检验你呀?革命时期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我没有财富,完全为劳苦大众谋利益,老百姓一看就知道了。那么今天我们党没有自己的利益,但是党的成员却是有利益的,有利益就和老百姓有可能发生冲突,你怎么解释你是为人民谋利益?这时神圣感就出问题了。

第二,理论出了问题。我们的理论解决不了现实问题。我们早期讲共产主义信仰,后来讲社会主义道路,再后来讲初级阶段,现在讲和谐社会。理论来关照现实,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没有往上走的东西,你只关照现实,就让人感觉媚俗了。没有遥远的目标,哪里会有永恒呢!我到加拿大访问,导游早年是一个大陆去的共产党员。他说我现在潜伏在加拿大,潜伏得很深,什么时间你们打过来的时候,我号召其他的潜伏者,我们里应外合把加拿大给灭了。他是在调侃,但是背后的东西可不轻松。一名天主教徒,在美国信天主教,到了中国来还会信天主教,不会变的。但是共产主义信仰在大陆可以,那换个土壤到了美国就没法信了,这还能叫信仰吗?信仰应该是永恒的。十二大以后,我们把国际主义的东西大多删除了,我们没有这个义务了,我们不要这个永恒了。那没有永恒,就只有短期目标了,可是短期哪会有信仰呢?所以,理论出了问题。

第三,我们改革开放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这个合乎历史阶段。但是老是摸着石头过河也不行,浅水区可以,深水区摸不着,一脚踩空就淹死你了。所以每一个举动都非常艰难。在这种情况下,理论不确立起来,就总会受到各种思潮的影响,就很难坚持原则。所以我说不解决信仰问题,集团就不会强大。所以,千万不要以为党员的数量多,党就一定强大。前苏联2000万党员,也是一夜之间垮台。

我想说的是,北京精神最后触及的就是我们社会的信仰问题。我们跟西方不一样,西方讲宗教信仰,我们讲政治信仰。宗教信仰不容易变,政治信仰很容易变。再说政治是有功利的,怎么把有功利的东西变成信仰,这是很大的挑战。所以我说北京精神不是讲信仰,但是它走的是精神道路,最终要触及信仰。

责任编辑:杨婧雅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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